乡村,也是粮食的故乡;
乡村,更是农民伯伯丰收时,绽开笑容的地方。
下面是我给大家推荐的描述美丽乡村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美丽乡村 我心中的家乡是一条防洪堤,呈半月状,南北两头就从我家屋后延伸,再多远也就不是我心中家乡的地盘了。
三、五排平房,二、三间红砖正屋,一、二间斜顶偏屋,排与排之间常会错落,那时没有规划,没有区分,就那样散散落落地沿着大堤错排开来。
红砖、青瓦,低矮的护堤青草,堤面被村里村外过往的人们走就得像白色绸缎的堤面,形成朴实、温馨、自然天成的半月盘。
站在堤面上,越过红砖青瓦,视野再轻轻上扬,撞入眼帘的是半月盘里怀抱着的深深浅浅的绿,那是父辈们赖以生存的蔬菜地。
闭上眼睛,都能感触每一颗蔬菜蓬勃的生命和那松松软软土壤的宽广与厚实。
吹来一阵凉风,夹杂着河风的气息。
一转身,一条波光鳞鳞的淡水湖,攀护着堤脚向远处延伸。
这就是我美丽的家乡,我梦里永远称呼为乡村的地方。
大堤是路标,如是走在村落错致的小路上,是会迷路的。
还小些,我的视野,就是家里的三间平房,在村组的最后一排,越过居民点,蜿蜒在蔬菜地里的村路向着远处延伸。
有一天,妈妈牵着我的小手从东边第一条村路走进一所学校,那是我起蒙的地方。
自那天起,我就每天背著书包去上学,从慒懂的童年慢慢去认知。
与我靠拢的便是同村组年龄相仿的男女小孩七、八个,一起学aoe、123,闹闹别扭,拉拉帮派,而我,永远是最疏远与中立的那一个。
我的视野一下子从三间平房延伸到与学校的这一长段距离。
从开始与小朋友乖乖巧巧地走,到后来你追我赶,还好,路是宽的,路的一侧是排水沟,大部分时间,它是干涸,只有到排灌抗旱时才有水,再两侧就是蔬菜地。
我们的兴致是跳下排水沟,变换着花样走,或蹲跨,或跳跃。
冬天时,干脆缩著脑袋,在沟里穿行,那是最好的避风巷。
我们在成长,蔬菜地里的诱惑也在唤醒着我们的调皮。
有钱人家种植的大茏大茏带刺的青黄瓜,在晨雾中,夹杂着植物特有的清香让人垂涎三尺,胆大的小朋友灵灵巧巧地钻进黄瓜地里摸出一条犹带水珠、黄花蒂儿的青黄瓜悠地窜到排水沟里美滋滋地享用,每当看到他们吃剩的黄瓜蒂儿时都在盼望:“妈妈,我们家也种黄瓜吧。
”那个时候,独有黄瓜的香味是最让我向往。
走出居民点往南相对窄的一条小路,我在小学三年级时终于知道通往隔壁村的一所小学。
这次没有妈妈牵,而是与同村组的小朋友一同转学至这里。
第一次去,像是到了天堂,习惯看红砖、青瓦、绿菜地的我,第一次看见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姹紫嫣红是我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形容是最贴切的。
学校虽好,就是我们几个小朋友第一次融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好不适应,在这里,我学会了什么叫团结,什么叫捍卫。
通往学校的小路只能单行一个人,一侧是菜地,一侧是天然形成的小土沟,沟里绿草茵茵,常有勤劳的农家开垦出来种种萝卜等一些小作物。
每天上学、放学常常被一些恶作剧的男生拦著不让过,他们停停顿顿,我们只能跟着亦步亦趋,那天实在忍无可忍时我猛地把那个最调皮的男生推到路边的小土沟里,扭打是有的,受伤是有的,但是很过瘾。
童年的记忆里唯有这个男生最清晰,青涩的味道,胜利的喜悦,就留在这条小路上,后来,他们再也不会恶作剧地拦著道儿不让过了。
在这条小路上留下的还有剥萝卜的香味,一直奇怪,为什么黄瓜是不能偷的,而长在土沟边上的萝卜是可以扯的。
拔一个露出半个圆圆溜溜、翠叶红皮的萝卜,从萝卜肚脐儿开始剥,螺旋儿的皮从萝卜肚脐儿剥到萝卜蔫儿,光滑得诱人,咬一口,满口的清清脆脆,甜中带点辣味,一个萝卜吃完,打个饱嗝,回味一下,美滋滋的。
走了二条路,除了读书,就是呆在家里,玩是没有太多框条形式的,走在错落的房前屋后,我终于不再迷路了,读书时的小朋友,生活中的小玩伴,而场地就是这房前屋后的小旮旯。
白天玩是没有什么情趣,只待晚上,小孩子玩显得单薄些,得有大人们的烘托。
那时,少有电视,停电也是常事。
当半个月亮爬上来,我们村组的男女老少都会聚集在我伯伯家门前的场坪,没有谁号召,那是自然形成的,伯伯家人随和,且家在村组的中央,场坪大。
男女老少或蹲或站或坐,在月夜里有着聊不完的奇闻异事,月光皎洁,人影蹿动,笑声、惊叫声此起彼伏。
而往黑夜里蹿的,准是那些半懂不懂的我们,捉迷藏,玩“啪啪枪”,枪毙一个,“啪”,你就牺牲了。
我永远是玩心不强的人,附和著跑几圈,胆小,怕鬼,忍不住就往大人群里钻。
听着最常发言的那个大爷讲故事,静静的。
民风淳朴、邻里和善,是永远定格在我记忆深处的画面。
我有思考了,性格的使然让我多了一份储存在记忆里的人事想象。
我们这没有山,只有一条淡水河,就在防洪堤的那边。
青山绿水是我从小向往的。
感谢祖辈们栽在房前屋后的树,没有特别的裁剪,任其生长,品种也是杂七杂八,树与人的生生不息,一棵树站的那个地方,可能就是这家那户的宅基标志。
枝繁叶茂,歇一方阴凉,春天椿树发芽,夏天满树蝉鸣,秋天枫叶红似火,冬天光树枝丫上摇摇欲坠小叶片,降一场大雪,玉树琼花,他们就这样在我面前变换著景致。
与我家只一户之隔的是一口堰塘,父辈们浇灌蔬菜多数在这取水。
据说是若干年前洪水氾滥,防洪堤决口冲刷下来时形成这一个倒口,故名“倒坑”,“倒坑”名字虽不雅,但景色非常怡人。
春的气息最先从这里捎信给我们。
春风拂面,柳条儿低垂,慢慢有了韧性,泛青,光润,再一夜春雨,柳枝上星星点点地冒出尖尖的小嫩绿芽,春天就来了。
堰塘水清澈,倒映着柳枝芽儿更加惹人喜爱。
折几枝,也不知它疼不疼,就著新鲜的枝条插养在爸爸喝完酒的酒瓶子里,换上清水,放在床头,这样就把春天请回了家。
夜晚,春雷响动,一明一暗里,柳条儿婀娜身姿是我最爱欣赏的。
艺术与高雅第一次跌撞进我童年的记忆里。
夏天刚有点煴热,小伙伴们便急不可奈地跳进小堰塘里游泳。
小伙伴们是最会玩,也最能想出玩的花样来。
一大群孩子在小堰塘里玩得不过瘾了,便翻过防洪堤直奔堤后那条波光鳞鳞的淡水河长大后才知道它的名字叫澹水河,防洪堤叫澹水大堤,而跑在后面,跟着附和,就连附和也是背著妈妈悄悄跟着玩耍的我。
儿时最好玩、最想玩、最不敢玩的就是游泳了。
淡水河好宽啊,水流是急的,河水是清的,还能看到河底各种形状的卵石,站在水边,让河流淌过脚背,一阵的清凉,感受着河水流动的跳跃。
看到小伙伴们早已扑通扑通跳下河,我只有眼馋的份。
不会游,壮著胆子,蹲下,闭眼,呡嘴,捏住鼻子,趴下,慢慢地让水淹没自己,试探中,我感觉是河水给我的压力,耳朵里嗡嗡作响,眩晕,不行了,不行了,冒出脑袋,缓过神来,看着伙伴们嬉水肆意,我也为自己小小的尝试窃喜不已。
伙伴们玩得腻了,又跑回到堰塘,当我还想安全性地再试一次潜水的感觉时,被妈妈发现了,老远就听到她唤我的声音,溼淋淋的回家,此后再没有游泳的记忆。
乡村的童年,点点滴滴都是那样甜。
再长大些,我终于走出了居民区前那条蜿蜒得更远的小路,路的那头连着一条宽阔的柏油路,路边参天大树,绿树青葱。
这次不是走,而是骑上了自行车,同伴依旧是一起上幼儿园、一起玩耍的伙伴们,一路欢歌,我们已是初中生了。
青春的张扬,伴随着的也是心性的成长与担当。
奋力学习也更加懂事勤劳。
放学回家,自行车支在菜地一头,帮爸妈整理蔬菜,天黑了推著自行车沿着小道回家做饭。
黑夜里独行,我不再那么害怕,那时乡村已少有停电,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邻里之间也少会聚集纳凉,伙伴们大了不会再玩捉迷藏。
我环望苍穹,黑夜里的乡村更加的静谧美丽,犹有每家每户窗棂射出的小灯光温暖迷人,沿着大堤给这静谧的夜戴上一条闪烁项链。
多少个夜啊,有一个女孩的凝望。
我长大了,美丽的乡村也在悄悄的改变。
我终于从屋后那条防洪堤,村里村外外出通行的主道,走出了18年未曾离开的乡村。
眼界宽了,说家乡,再不是那半月盘里称呼为乡村的地方,而是一个县,名字叫澧县,是属湘鄂两省相邻的交通要塞,堤后的防洪堤在离我家不远处被从中分开,新修的津澧县道,宽阔的水泥路直直的横亘在青青菜地里,淡水河被一块一块的填埋,寸土寸金地修著澧县最大的农贸水果批发市场,再外沿就是与津澧县道垂直相交的207国道,连线南北过往的省运汽车川流不息。
曾经的红砖青瓦、散散落落以树为界的平房早已是参差不齐、花式各样的楼房,树被伐了,楼房的地基直接就下到了树桩上,楼与楼之间挨挨擦擦、拥挤不堪,向着天空喘著粗气。
生活好了,污染多了,曾经的小堰塘被垃圾填埋越缩越小,曾经的清清河水已是不知什么颜色的深不著底,一切都变了。
外界大环境的变化,催生著乡村也彻底改变,有好事者说,改“村”为“居委会”,变一个名号,就永远脱离农村这个称谓。
我不能否认社会发展必有的碰撞,怎奈生我养我的乡村是县城发展的主方向呢。
心中仍有一个善念,改变了乡村的外貌,那么人呢?还是那样民风淳朴、邻里和善的吗?村村通公路,修到我家门前那条水泥路时,为能每天出行的道路能开进一辆小汽车争取,多年的邻里断然拒绝。
现在路平坦了,可踩在上面怎都不及在小土路上的温暖厚实,从脚底蹿上的冰凉让我对乡村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干脆,全部划入规划拆迁,人们都住进公寓楼,一个家一个门,嘭!隔着一道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随着一声嘭响!我的心门也关上了。
梦绕几回,我又回到了我美丽的乡村。
:美丽乡村 多久没有走出这座小城了。
迟来的秋雨似乎也难洗去夏的燥热,在这夏末秋初的时刻,依然骄阳似火,热气熏天。
久在钢筋混凝土的樊笼里,内心渴望着与自然的亲密接触,心在向往,可难以付之行动。
有时多想让心儿在大海里遨游,在草原上驰骋,只要心是自由的;
有时更想找个僻静的一隅,将一颗心藏起,只要心不是孤寂的。
每每这时,便会想起记忆中的美丽乡村,我可爱的宁静的乡村。
也是在这样的季节里,早起的太阳照耀着家对面的小山,我爱坐在大门口,随意地捧著一本闲书,看着阳光一点点移动,一直移到了门前的那片竹林上,于是一棵棵翠竹在晨风中摇曳著,婆娑著,绿的叶子在阳光中闪烁著,好像竹的眼睛在眨呀眨。
总以为任何生物都是有语言的,只是我们听不懂,那时多么渴望自己能像猎人海力布一样能听懂任何一种语言,这样我就可以走进许多生物的内心世界,去了解它们的喜怒哀乐,去了解它们的所需,做做它们的好朋友。
儿时的梦幻太多,太美好,也太纯真。
眼前的这片竹林,从我记事起它就在我的记忆中,年年岁岁依旧,虽不断地砍去,每年却又不断地冒出新的竹子来,生命力的不竭让人感慨,更有那四季的绿意盎然让人心醉。
即便是如今已远离家乡,离开了乡村,但那片翠竹依然在我的心中摇曳著,似乎从来没有走出我的视线。
爱乡村的每一个早晨,雾霭在山间升起,渐渐消散,清脆的鸟鸣声在山间对应着,回荡著,嫋嫋的炊烟飘荡在晨光里。
这时,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头顶着露珠儿的花草亲吻着你的裤脚,沾溼了你的鞋子和衣裳,一切都是那般清凉。
学生时代的假期中,于每个这样的清晨,我会在小河边捶洗一家人的衣服,清澈的河水倒映着青山绿树、蓝天白云,还有一个我。
可爱的小鱼儿会与我做伴,一会儿游来,一会儿游去,那样的自在逍遥。
有时我会放下手中的衣物望着它们,想着我若是一条鱼该有多好,我若是鱼,那谁又是我呢?总喜欢这样的静思,这样漫无边际的遐想。
乡村的景致给了我太多的感悟,让我从小就拥有着许多的梦想。
当我们一天天长大,知道了外面世界的精彩,内心渴望着走出山去,离开它的羁绊。
于是努力着,争取著,终于像逃也似的走了出来。
可当整日的生活在这缺乏自然之气的城市森林中时,心又莫名的失落起来,生命便在这种轮回中度过,一年又一年。
曾经还能在假日里回到乡村,去感受久别的乡土气息,带着幼小的儿子行走于我儿时走过的田埂,教他认识许多的农作物,看着他充满新奇的眼神,快乐的身影,心中就有着异样的感动。
可终究有一天,便是这样的日子都不再有了,家乡在我的心里只剩下了那座老屋以及老屋对面小山岗上那长眠于地下的父亲时,心失落到了底层。
许多东西便是在这岁月的流失中消逝了,但我的乡村,那个曾让我怀揣无数梦想的美丽乡村,无论何时都在我的心中。
:美丽乡村 当你已经习惯了城市的喧闹,顶着著高楼大厦一样的压力,高弹著快速的生活节奏。
来到这边的乡村,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看看蔚蓝的天空变化,小鸟每天喳喳的叫你起床,绿色带给你更多的放松,和酷暑难耐的山城比,这里的一切带给你的都是凉爽,清晰。
一路走过去,每一朵张开笑脸的向日葵都笑着来欢迎你,鲜艳的红色枸杞也把小小的树颈压弯了腰,像士兵一样排列整齐的玉米也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互相争着长著,黄色的哈密瓜也来凑热闹,点缀著整个戈壁滩,让整个小小的绿洲村庄不在寂寞。
记得小时候,我们都会三个五个一起的拿着小瓶子去到雨水长期积累的水坑里捉蝌蚪,卷起裤腿,光着脚,猫著腰,把瓶子直接放到水里,让小蝌蚪自己游进去,快乐声总是穿过整个村子。
而今,已将很难看到这样的水坑。
到处都是地下抽水的机井,水凉凉的,慢慢的走进田地里,口渴的苗都咕咚咕咚的满足的喝着。
抬头看看天空,蓝天白云,城市里很难有这样清纯的天空,著名的大导演张艺谋也最喜欢我们这里干净的天空,没有任何污染,简单的清澈。
关于天空的电影,几乎都在这里拍摄。
天空的白云,一会变成鱼的形状,一会又变成狮子的样子,妙不可言啊。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
很多开发商家都来这里降低成本,家乡的土地也不在孤独,养殖场,农业加工厂也如春笋一样的脱土而出,网路带动着当地的经济像坐火箭一样的飞速。
太阳下劳作的农民晒得黑黝黝的,满脸写着开心,她们在见证者乡村的历史,从幼小的孩童,长成现在青壮年。
这块土地养育着我们一代代,熟悉的一切总是让人轻松舒适,少了城市的喧闹,多了一份宁静,少了高楼的压力,多了很多绿色的惬意,少了高速的运转,多了一份放松和舒适。
呼吸著熟悉的空气,吃著朴素简单的拉面和揪面,真诚的人和简单的事。
世外桃源也许就是这种简单的美妙吧。
回家真好。
1、“胜利大逃亡” 也许是累了倦了,我总是想念我的村庄。
现在,我不能忘记。
我不能忘记我的村庄。
我在那里出生,我喝着那里的山缝子里流出的清水、吃着那里的掺杂着碎石渣的土壤里长出的五谷杂粮,我在那里长大。
在我的村庄里,我爬过村口的老槐树,我下过村庄中央的大眼水井,我滚过村西头儿的空碾子,我推过村东头儿的圆磨盘,我偷吃过东院儿七大姑家前院菜地里的黄瓜和大葱,我偷摘过西院儿八大姨家后院核桃树上还没长出果仁儿的青核桃…… 长大了,我长大了。
如同一个长久的依偎在母亲怀抱中的孩子,我厌倦了母亲的灼热的体温,我便挣脱母亲的怀抱,独自到旷野中奔跑。
那天,我走出我的村庄,我开始了我的“胜利大逃亡”。
村庄里的父亲、母亲 春天。
蒙蒙雨丝浇打过村庄也湿润了旷野上掺杂着碎石渣的土地。
父亲弯着像弓背一样的腰,扛着犁杖走出老房子,满头苍白发丝的母亲走在父亲的身后,大包小包的五谷杂粮的种子压在母亲的背上,他们吃力地挪动双腿,走向旷野之中的土地,去播种他们的又一个希望。
夏天。
似火的骄阳挂在天上,光和热无私地熏蒸着旷野。
父亲的汗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像雨点一样打湿了刚刚翻动的土地。
母亲趴在田垄里,努力睁着昏花的老眼,艰难地,一点点拔去父亲锄落下的杂草。
看着满地的秧苗,当年父亲母亲目送我们兄弟姐妹去小学校里读书时的神情,又闪现在父亲母亲被汗水浸泡的脸上。
秋天。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时节吧,收获自然是让人喜悦的,面对一地金黄的老玉米棒子和瓜瓜豆豆,父亲母亲的眼睛如同他们脸上的一道道皱纹眯成一条缝。
我们兄弟姐妹的儿女们出生时,父亲母亲的喜悦不过如此吧。
风吹过来,掀动父亲母亲的满头白发。
村庄里的老房子 我已经好久没在老房子里居住过了。
每次回来,我都是和同兄弟一家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父亲母亲吃住在一起。
老房子是一处坐落在近一亩地院落中央的二层小楼。
自从我和妻子儿女们定居在城市后就闲置了。
打开院门,铺满院子里的方砖的缝隙中已经长出了高高低低的杂草,就连二楼阳台和屋顶上屋面瓦的泥土上也稀稀落落的长出了杂草,它们在风中摇晃着,就给本来就荒凉的院子增添了一些荒凉感。
院子中,边边角角的墙砖儿有些已经脱落了,大大小小的几张蜘蛛网在风中飘荡着。
倘若要是晚上走进院落里,那就和看“聊斋”没什么两样了吧。
屋子里除了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外,大体还算是整洁干净的。
父亲母亲会定期的过来清扫。
我真的不敢想象,当将来的某一年,年过八十的父亲母亲,不能再替我打扫屋子里的灰尘时,我还有没有勇气打开老房子的屋门。
村庄里的过去 我小的时候,村庄是在山脚下一字排开的青色土瓦房,村庄的前面是一条四季流淌的小河,紧靠河边是一条石头蛋子滚动的街边小道,小道上面的坑洼里,常年的蜜蜜的洒落着羊群走过后留下的黑黑的羊粪蛋蛋,道边杂草的清香和羊膻味道混杂在一起,说不上是好闻还是难闻,各种花色的鸡在小道上溜达,里面参杂着几只鸭子,黑色的、灰色的都有,偶尔还会有一头两头老母猪,率领着它们的小猪崽儿在街边小道上溜溜达达的走过,成群的孩子追赶着几条大大小小的狗斜刺里冲过来,把它们冲散,街边小道上就鸡飞狗跳鸭子呱呱叫了。
现在,这一切都不见了。
那些青色的土瓦房几乎全都拆了,大多翻盖成了二层的红砖红瓦小楼。
小河里的'
水已经多年不见流淌。
不要说早晚拥挤在街边小道上的羊群和挥动羊鞭的牧羊人,和那些成天溜达在街边小道上的鸡鸭猪狗,就连住在那些红砖红瓦小楼里的人们,也不过多数是一些故土难离的耄耋老人了。
村口的老槐树,村庄中央的大眼水井,村西头儿的石碾子,村东头儿的石磨盘,一切都不见了踪影。
替代这一切的,只有一条硬邦邦的水泥路和矗立在水泥路边上的,冷冰冰的一排路灯杆。
永远的守望者 我的叔伯舅舅(母亲的堂弟)死了,被埋葬在村庄后面的山坡上。
不久前我回家时到他的坟地去祭奠他。
村庄里这几十年来死去的人们大多都埋葬在村庄后面的山坡上。
望着密密麻麻的散落在山坡上的大大小小的坟包,想着那些睡在里面的人们,我想: 他们才是这村庄真正的永远的守望者。
(2013 10 27)。
岁月匆匆,时光的机器周而复始,很多记忆逐渐淡薄消失,可小时候的故乡,却总是在脑海中浮现…… 记得童年时,经常和小伙伴在村前的小桥边玩。
桥头有几棵高大的柳树,桥下是清澈的河水。
在河边的青石板上,婶娘们用棒槌敲打着笨重的粗布衣服,衣服里边还包着已经捣碎的老皂荚。
闻着皂荚散发出的清香气味,看着漂浮在河面上的泡沫,会感觉到如同置身于鲁迅笔下的江南小镇。
太阳柔和地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鱼虾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自由自在地畅游,桥头的石墩上,有几个老人坐在那里晒太阳,一边闲唠着,一边看着不远处柳树下的水鸟嬉戏。
离开小桥不远,河面逐渐开阔,水流也逐渐舒缓。
但却也有很多深坑,深坑的边缘暗藏着不少暗流旋涡。
因为这个原因,很少有人去。
不过,那里的鱼是很多的,有的也很大。
因此,时常有外乡人来这里,或划船垂钓,或放鱼鹰。
鱼鹰是一种水鸟,专门用来捕鱼。
据说,鱼鹰的脖子被主人用绳子卡住,只能吞食小鱼,大的咽不下去。
于是,主人就把大鱼从鱼鹰的嘴里掏出,放进船舱。
每次,当我看到宽阔的水面上鱼鹰很辛勤地逮鱼,就觉得不忍看下去。
所以,远远地观望片刻,就走开了。
大自然的宁静让我觉得闲适,而渔翁的做法又让我觉得残酷。
在这样的美丽之中,不和谐的音符在缓缓的流水中无奈地演奏着,弹跳在层层涟漪里。
北方人和南方人不同,不大喜欢捕鱼,也觉得“捕鱼捞虾,耽误庄稼”。
因此,即便是河里有很多的鱼,捕捞的人也极少。
这种传统里的潜在的文化意识,有意或无意地守住了一方的宁静。
在这种宁静中,居家过日子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是最惬意的。
她们三五成群的结伴到河边洗衣服,嬉笑打闹,在水中可以尽情地玩耍。
我呢,常常会跟在小姑娘的身后,站在浅水里摸泥沙里的贝壳,有时也会捞一些河草玩。
她们一般是不用我帮忙的,偶尔,在人手不够时,会喊我帮她们拧被单。
我就很听话地使劲地拽,拽不动了,手一滑,被单就噗噜噜地旋转着掉在地上,沾满泥土。
小姑娘见了,会很亲昵地说一句,然后重新把被单再洗一遍,也就没事了。
和所有这里的人们一样,世代居住在河边的乡亲们都是淳朴、浑厚的,也是畅达和平稳的。
临河而居,本身就有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而能够在这种优势里恬淡生活,不急不躁,更是难得。
每次看到江南的画面,都能想起家乡的`快到中午时分,稀疏阳光洒字河面上,年轻的小媳妇们端着淘菜筐到河边来洗菜、淘米的情景。
这时,我更会感觉这如画的风景是沈从文笔下的湘西河边的凤凰古城,或者陈逸飞取像的原型昆山县周庄了。
童年记忆里,故乡的一切都是优美、恬静的,这样柔婉秀丽的村庄不在南方,而在北国。
我们山东平原上的村庄,大部分都是干旱气候,对水的依赖是非常向往的。
在四季流水的河岸之处能拥有一片村庄,那该是多幸运?而能够在两岸垂柳、鸟语花香的小河边世世代代居住,并饮小河之水,那该是幸运之中的幸运了。
“一面荷花三面柳”,“绿荫深处有人家”,每次回老家,远眺那坐落在郁郁葱葱两岸大树,影印在绿水里的村庄,我都感到温暖而自豪。
在这样的心情之中,我的思绪是放飞的。
在旷野里,无拘无束,自由驰骋,伴蓝天、随白云、过溪水。
这样空明澄净的大自然里,我的心也是轻松的,不会去苦思冥想某个羁绊很久的问题,也不会去忧愁市井繁华处所里的一些人和事。
走在田埂上,休憩片刻该如何?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 对于故乡的老家,我时刻都不曾忘记,可是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因为多年漂泊在外的我,对于那里的人和事,已经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但是,我还是很想到村子里去走一走,看一看,就如同我小时候到叔伯婶娘家一样,不拘泥于礼节,还能被大人们呵护。
可是,我毕竟也是大人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很多礼节我都必须恪守的。
远远的一望,便已心满意足。
热泪,默默地藏于心间。
家,对于常年漂泊在外的人来说,永远是抹不去的根;
而村庄呢?虽然我不是十分怀旧的人,虽然我是一介平民百姓,不敢存有落叶归根的念想,但是,孩童时代的记忆却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
我希望我老了,能够回到我的家乡,像那里的很多老人一样,坐在河边桥头,晒太阳。
前些天,遇到了一个儿时的同伴,我们都,说起家乡的情景,很感慨。
同伴说,家乡这两年就要要大力改造了。
我听了,心里。
因为,这就意味着,这么多年来被污染的村庄,可以再回到从前的青山绿水之中了。
可是,高兴之余,却有很多的惆怅。
不知道改造之后的家乡,是否还是原来的那种原生态的环境?我如果再回到家乡,是否还能够像小时候那样,赤足踩在河中的鹅卵石上尽情戏水游玩?梦里的家乡,是那样的古朴纯净,那样的闲适恬淡,那样的与世无争。
“故乡啊!我美丽的村庄,你从不抱怨,人们的对你的创伤。
你默默地在那里,独守一世的苍凉,可是,繁华过后,却满目疮痍。
亲爱的,我想寻回原来的你,却不见了粗布裙裾。
母亲的长辫子,来回拍打着大襟上的盘扣。
那慈祥的笑容,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形成了一个永恒。
亲爱的,陪我到河边,去捉小鱼好吗?推水闸下边,有许多水草,挡住了乌黑的淤泥。
扁平石头下边的螃蟹,哪里去了?” 心底泛起很多惆怅,不觉对故乡产生很多感慨来。
想像着城镇化之后的村庄,有些想落泪了。
若干年后,我再回去,还认识来时的路吗?同伴说,曾经的鸟语花香、小河流水,说没就没了,那可是这一带人位置羡慕的村庄啊。
我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因为,失去的,远不至这些。
那些原生态的东西,那些古朴的民风,那些生生不息的根呢?我离开的时候,您是那么的淳朴美好,而如今在千变万化之后,是否,亦如吾梦中的仙境?那一声声的乡音,让我魂萦梦绕了好多年。
我回去的时候,您是那么的疲惫。
那浸泡在垃圾废水里的身躯,显出了疾病缠身的摸样。
这次,马上即将的巨变,我想,您该是很仓促、很无奈的,因为,您孱弱的身躯承受不了太多的地动山摇。
凤凰涅槃,能否重获新生?我不知道。
头几天,我回到老家,看望父母,发现老家的村庄依然还是那么的安静。
白墙灰瓦,古树掩映,只是,在高大的建筑的遮挡下,看不见大柳树下的小桥。
流水呢? 我看见河边曾经养育世代村人的肥沃土地上,变得面目全非,茅草乱乱地长着。
乌黑的河水,散发着臭气一路从西流了过来,急忙扭过脸,不忍目睹。
这个样子,还让我如何向别人炫耀呢?很多年前,我带着同学到我老家去,七绕八弯的,走过了好多条河,同学说,宛如江南。
那时,我笑了。
而今呢?城镇化是个大趋势,可是那些有着民俗文化特色的村庄呢?那些记忆里的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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