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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蓉散文诗作品-席慕蓉的经典散文作品

admin2023-12-17加拿大2821 ℃0 评论

席慕蓉的散文集

  书 名:席慕蓉散文   作 者:席慕蓉   出版社: 内蒙文化   出版时间: 2009-6-1   ISBN: 9787806751985   开本: 16开   定价: 24.00元   诗歌,抒放我们的浪漫情怀;
散文,倾诉我们的心灵密语;
小说,容纳我们的英雄梦想。

每一种文体,都有它不一样的魅力。

  《名家名作精选》系列收录了22位著名作家的经典之作,这里有他们的离合悲欢,苦辣酸甜,他们为青春歌唱,为爱情幽伤,在特别的岁月写下了特别的文字。

让我们随他们的笔迹再回味一遍青涩年代,再温习一遍陈年旧事,让我们再感动一次……   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首歌。

我说不出它的名字,我也唱不全它的曲调,可是,我知道它在哪里,在我心里最深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每当月亮特别清朗的晚上,风沙特别大的黄昏,或者走过一条山路的转角,走过一片开满了野花的广阔的草原,或者在刚亮起灯来的城市里,在火车慢慢驶开的月台上;
在一个特定的刹那,一种似曾相识的忧伤就会袭进我的心中……   席慕蓉,蒙古族,著名诗人、散文家、画家。

席慕蓉全名是穆伦·席连勃,意即大江河,“慕蓉”是“穆伦”的谐译。

1981年,台湾大地出版社出版席慕蓉的一本诗集《七里香》。

席慕蓉14岁起致力于绘画,写诗只是作为累了一天之后的休息。

她写诗,为的是“纪念一段远去的岁月,纪念那个只曾在我心中存在过的小小世界”。

在她的诗中,充满着一种树人情、爱情、乡情的悟性和理解。

除诗歌之外,她的散文更为人所知,散文集有《有一首歌》《江山有诗》。

她的作品浸润东方古老哲学,带有宗教色彩,透露出一种人生无常的'
苍凉韵味。

   无题(代序)    篇一 猫缘   猫缘   成长的痕迹   我的记忆   几何惊梦   夏天的日记    篇二 永远的诱惑   写给生命   画幅之外的   莲池   永远的诱惑    篇三 她的一生   黄粱梦星   花的极短篇   她的一生   欲爱的神殿    篇四 在那遥远的地方   飞鸟们   无边的回忆   汗诺日美丽之湖   在那遥远的地方    篇五 今夕何夕   今夕何夕   风里的哈达   源——写给哈斯   礼物   梦境    篇六 父亲教我的歌   此身   四十年   资料与经验   朋友   母语   星祭   父亲教我的歌    篇七 远处的星光   远处的星光   歌王哈札布   穹苍腾格里   丹僧叔叔   七个夏天    篇八 解谜人   阿尔泰语系民族   额尔古钠母亲河   金色的塔拉   狐背红马   解谜人   金色的马鞍    篇九 原乡的色彩   夏日草原   时光之河   族群的形成   原乡的色彩   白登之围   野性与和谐   夏天的夜晚    篇十 异乡的河流   琉璃的旷原   梦中戈壁   原始林   再生林   异乡的河流    附录   三封信和一个故事   回家真好   朋友的信   有书如歌。

席慕蓉经典散文赏析

席慕蓉经典散文赏析   席慕蓉散文:《成长的痕迹》《画出心中的彩虹》《有一首歌》《同心集》《写给幸福》《信物》《写生者》《我的家在高原上》《江山有诗》《黄羊玫瑰飞鱼》《大雁之歌》《金色的马鞍》《诺恩吉雅》《人间烟火》《宁静的巨大》《2006席慕容》《在那遥远的地方》《生命的滋味》《意象的暗记》《与美同行》《走马》《 槭 树下的家》《透明的哀伤》《胡马胡马》(蒙文版)《梦中戈壁》。

以下为其经典散文节选:    严 父   八月,夏日炎炎,在街前街后骑着摩托车叫卖着:"
牛肉,肥美黄牛肉。

"
的那个男子,想必是个父亲吧。

新修的马路上,压路机反复地来回着,在驾驶座上那个沉默的男子,想必是个父亲吧。

不远处那栋大楼里,在一间又一间的办公室批着公文、抄着公文、送着公文的那些逐渐老去的男子之中,想必也有很多都是父亲了吧。

一切的奔波,想必都是为了家里的几个孩子。

  风霜与忧患,让奔波在外的父亲逐渐有了一张严厉的面容,回到家来,孩子的无知与懒散又让他有了一颗急 躁 的心。

怎么样才能让孩子明白,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多么崎岖的长路。

怎么样才能让孩子知道,父亲的呵护是多么有限和短暂。

  可是,孩子们不想去明白,也不想去知道,他们喜欢投向母亲柔软和温暖的怀抱,享受那一种无限的纵容和疼爱。

  劳苦了一天的父亲,回到自己的家,却发现,他用所有的一切在支撑着的家实在很甜美也很快乐,然而这一种甜美与快乐却不是他可以进去,可以享有的。

  于是,忧虑的父亲,同时也就越来越寂寞了。

  贝 壳   在海边,我捡起了一枚小小的贝壳。

  贝壳很小,却非常坚硬和精致。

迥旋的花纹中间有着色泽或深或浅的小点,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在每一个小点周围又有着自成一圈的复杂图样。

怪不得古时候的人要用贝壳来做钱币,在我手心里躺着的实在是一件艺术品,是舍不得拿去和别人交换的宝贝啊!   在海边捡起的这一枚贝壳的时候,里面曾经居住过的小小柔软的肉体早已死去,在阳光、砂粒和海浪的淘洗之下,贝壳中生命所留下来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是,为了这样一个短暂和细小的生命,为了这样一个脆弱和卑微的生命,上苍给它制作出来的小居中所却有多精致、多仔细、多么地一丝不苟呢!   比起贝壳里的生命来,我在这世间能停留的时间和空间是不是更长和更多一点呢?是不是也应该用我的能力来把我所能做到的事情做得更精致、更仔细、更加地一丝不苟呢?   请让我也能留下一些令人珍惜、令人惊叹的东西来吧。

  在千年之后,也许也会有人对我留下的痕迹反复观看,反复把玩,并且会忍不住轻轻地叹息:   "
这是一颗怎样固执又怎样简单的心啊!"
   荷 叶   后院有六缸荷,整个夏天此起彼落开得轰轰烈烈,我只要有空,总是会去院子里站一站,没时间写生的话,闻一闻花叶的香气也是好事。

  虽说是种在缸里,但因为紧贴着土地,荷花荷叶仍然长得很好。

有些叶片长得又肥又大,亭亭而起,比我都高了许多。

  我有一个发现,在这些荷叶间,要出水面到某一个高度才肯打开的叶子才能多吸收阳光,才是好叶子。

  那些在很小的时候就打开了的叶子,实在令人心疼。

颜色原来是嫩绿的,但是在低矮的角落得不到阳光的命运之下,终于逐渐变得苍黄。

细细弱弱的根株和叶片,与另外那些长得高大健壮粗厚肥润的叶子相较,象是侏儒又象是浮萍,甚至还不如浮萍的青翠。

  忽然感觉到,在人生的境界里,恐怕也会有这种相差吧。

  太早的 眩 耀、太急切的追求,虽然可以在眼前给我们一种陶醉的幻境,但是,没有根柢的陶醉毕竟也只能是短促的幻境而已。

  怎么样才能知道?那一个时刻才是我应该尽量舒展我一生怀抱的时刻呢?怎么样才能感觉到那极高极高处阳光的呼唤呢?   那极高极高处的阳光啊!    十字路口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十字路口等绿灯过马路,我就站在她对面的路口看着她,觉得很有趣。

  刚刚在青春期的少女有种奇特的心理,只要一离开家门,她就会觉得街上每一个人都在注视着她。

因此,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表示自己的毫不在意,她总是会把面容稍稍抬起,做出一幅目不斜视无邪而又严肃的样子,尤其在少女孤单一人处在群众之中的时候更是如此。

看着她那样辛苦费力地慢慢走过马路,我不禁微笑了起来,天知道!整个十字路口的人群里,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在注意她呢?在这些为了生活匆忙奔波的人群里,有谁有时间站住了来细细端详一个青青涩涩的小女孩呢?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匆忙地越过了她,妇人的年龄也许刚过四十,也许只有三十五、六岁,但是她的穿着和面客已经到了可以说毫无修饰、甚至毫不掩饰她的困顿与忙迫的地步,她是真正地被生活蹂 躏 到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丝毫不再能在意的程度了。

  妇人与少女都越走越远了,我仍然站在原地,想着时光怎样改变人的心和人的面貌。

想着二十年的岁月可以有这样剧烈的改变,这样遥远的差异,不禁怅然。

   马樱丹   在香港读小学的时候,学会了逃学。

  要逼得我逃学的课不是国语也不是算术,而是劳作课。

  劳作老师很凶,很黑很瘦的妇人,却常在脸上涂了过多的脂粉。

  劳作课要做纸工,把彩色纸裁成细条,要反复编结起来,上下交叉,编成一块小小的席子。

有那手巧的同学,会配颜色,不同色的纸条编在一起,可以编出象彩虹一样的颜色来。

  而我什么也不会,剪得不齐,折得不整,也根本没办法把那些纸条编在一起,总是会有些掉出来,有些跑开去。

满头大汗地坐在教室里,老师逼急了,我就逃学。

  逃得也不远,就在学校旁边的`山坡上。

山坡没有大树,只长满了一丛又一丛的马樱丹,足够遮掩我小小的身体。

我一个人躺在花下面,阳光总是柔和的,无所事事的我摘着马樱丹,仔细观察着那些象彩虹一样的小花朵,我想,我对色彩的初级教育应该就是从那些个逃学的时刻开始的。

  从香港到了台湾,满山仍然是一丛又一丛的马樱丹。

新竹师专后面的山上也有着一片和童年记忆里非常相似的山坡,住在新竹的几年,我常带着小小的慈儿爬上坡去。

在柔和的阳光里,我们母女俩采摘着花朵,听着远远坡下传来的学校里的钟声,总会有一些模糊的光影从我心里掠过。

  而那样的日子也逐渐远去了,一切的记忆终于如光影般互相重叠起来。

只有在我经过每一丛马樱丹的花树前的时候,他们才重新带着阳光,带着钟声,带着那彩虹一般的颜色向我微笑迎来。

  鸡蛋花   在香港的那几年,应该算是难民的身份,幼小的我,却从来不曾察觉。

  父母把我们都送去了学校,我用刚刚学会的一点点广东话忙着在学校里交朋友,放学以后,就会有同学带着我到后山的树林里去玩,采酢浆草,或者采鸡蛋花。

  那一棵鸡蛋花树就长在山较上,树很高,枝叶很茂盛,我们爬到树枝上稳稳地坐着,然后伸手摘取那些一朵一朵内黄外白的小花。

花好象永远在开放,任我们怎样摘也摘不完,我的童年好象总是坐在那棵树上,坐在香香甜甜的花丛里。

小手心里捧着的是后来终于都散失了的花朵,但是我到今天还记得和我一起爬过那棵树的朋友们的名字,她们有人叫做如霞、有人叫做雪梅、有人叫做碧璇。

  过了好多年,我在台湾读了大学之后又出国读书,路过香港停留了两天。

我就一个人跑到旧时的学校去。

学校没有什么改变,有的老师竟然还记得我,只是操场变得很小,后山的树林原来也只不过是一小块长着杂树的山坡地而已。

我在树丛间的小路上慢慢走着,终于看到了我的那一棵鸡蛋花树。

  树好象也没有什么改变,仍然在开着香香甜甜的的小白花,我微笑地抬头仰望,仿佛仍能看见当年那个小小的我坐在枝 桠 间。

  枝 桠 没有人影,树下却坐着一个静默的人直对着我瞪视,衣衫陈旧破烂,皮肤不知道是脏还是生了病,斑斑驳驳的,年纪大概只有三十岁上下,可是对着我瞪视的双眼却有着一种很奇怪的苍老神情。

  直觉上我以为他是一个疯子,所以我转过身就跑起来了,原来一个人走在小路上那种怀旧的温柔心情都没有了,只觉得害怕,怕那个疯子会从我身后追过来。

  然后我才突然醒觉,那个人不是疯子,他是难民,他是那种在大饥饿的逃亡浪潮中留下来的难民。

  站在小路的尽头,我进退两难,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做才好。

风轻柔地吹过来,山坡下仍然是那个温暖的人世,我犹疑了很久,最后还是往山下走去,没有再回头。

   台湾百合   我那一张五十号的油画"
野生的百合花"
在美术馆展出的时候,好几个朋友都来告诉我,说他们很喜欢我到种画法。

  我想,也许是南横公路上特别肥美的那些花朵给我的影响吧。

从来没有想到野生的百合能够长得那样硕大和挺秀,整片山坡上开满了洁白的花朵,风很大、草很长,而那些野生的花朵在湿润的云雾里散放着芳香。

  土地里深藏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我们周遭不顾一切地向上茁长?按时开花,按时结果,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生命里最美丽又最神奇的现象。

  如果要用人工来经营花圃,别说是那一整座山峦了,即使只是一片小小的山坡,我们也总会有疏忽和无法克服的困难,总会有不能完全如意的地方。

去看过欧洲好几个著名的花园,只觉得象是一块又一块笨拙的地毯。

  但是每次走到山野里,竟然发现每一处都好象经过仔细安排却又好象随意地在生长。

在每一种高度,每一个角落,都有应该长在那里的植物,仿佛每一种植物心里都明白他们该有的归属,而只要找对了土地,就会不顾一切地往上生长。

  台湾百合也必然是极为聪明和极为努力的一种吧!   在四面有着蔚蓝海洋的岛上,在高高而又清凉的山上,有一种洁白的花朵终于找到了她自己的故乡。

   孤独的行路者   生命原来并没有特定的形象,也没有固定的居所,更没有他们所说的非遵循不可的规则的。

  艺术品也是这样。

  规则只是为了胆怯与懒惰的行路者而设立的,因为,沿着路标的指示下次下去,他们虽然不一定能够找到生命的真相,却总是可以含糊地说出一些理由来。

  那些理由,那些象纲目一样的理由使人容易聚合成群,容易产生一种自满的安全感。

  但是,当山风袭来,当山风从群峰间呼啸而来的时候,只有那孤独的行路者才能感觉到那种生命里最强烈的震撼吧? ;

席慕容的散文有哪些

  席慕蓉,蒙古族,全名穆伦·席连勃,当代画家、诗人、散文家。

原籍内蒙古察哈尔部。

下面是关于席慕容的散文有哪些的内容,欢迎阅读!   席慕蓉散文:池畔   我又来到这个荷池的前面了。

  背着画具,想画尽这千株的荷。

我一个人慢慢地在小路上行走着,观察和搜寻着,想从最美丽的一朵来开始。

  仍然是当年那样的天气,仍然是当年那种芳香,有些事情明明好像已经忘了,却能在忽然之间,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在一种非常熟悉又非常温柔的气味里重新显现、复苏,然后紧紧地抓住我的心怀,竟然使我觉得疼痛起来。

  原来,生命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原来,所有已经过去的时日其实并不会真正地过去和消夫。

原来,如果我曾经怎样地活过,我就曾怎样地活下去,就好像一张油画在完成之前,不管是画错了或者画对了,每一笔都是必须和不可缺少的。

我有过怎样的日子,我就将会是怎样的人。

  那么,现在的我,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呢?面对着一如当年那样的千株的荷,我在心里轻轻地问你。

  如果再相逢,你还会认得我吗?   如果再相逢,你还会认得我吗?   如果在我画荷的时策,你正好走过我的身后,你会停下来,还是会走过去呢。

  我想,你一定会停下来的,因为,你和我都知道,在这一生里面,你是不可能在走过一个画荷的女孩子的身后,而不用稍做停留的了。

  因为,你曾经怎样地活过,你就会怎样地活下去。

  当你转过一丛丛的热带林,当你在一个黄昏的时刻来到这荷池的旁边,当你突然发现一个穿得很素淡的女孩正坐在池边写生,你是不可能不停步的了。

  当然,在外表上,你不过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而已,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是不会有人知道你心里起伏的波涛。

  可是,一切是怎样令人震惊的相象啊!这傍晚柔弱的阳光,这荷池里淡淡的芳香,这寂静的周围,甚至这个女孩所画的色调和笔触都不很流畅的水彩,这一切是怎样让人心怀疼痛的相象啊!   女孩在专心画画,没有回头,你站在她身后,注视着画面,可是,看见的却是多少年以前的那一幅。

  你静静地来,又静静地离去,女孩始终没有回头。

当你走远了以后,再转身遥望过去,隔着千朵百朵安静的荷,那个女孩正慢慢站起身来,开始收拾着画具了。

天色已睛,她穿着浅色衣裳的身影非常模糊而又非常熟悉,就像这充塞在整个空间里的荷香。

  你心中也充满了感激,感激她的刚好出现,感激她的始终没有回头。

  就是因为她没有回头,才使你知道,如果再相逢,你一定远远地就会认出我来。

  每次到荷池前面的时候,都嫌太晚了一点。

  盛开的荷是容不得强烈阳光的,除非刚好开在一大片的荷叶底下,不然的话,近午的阳光—来,开得再好的荷也会慢慢合拢起来,不肯再打开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重新再展开的花瓣,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再象第一次开放时那样的饱满,那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那样地肆无忌惮了。

  然后,到第三天,就是该落下来的时候了。

一片一片粉白柔润的花瓣落在浮萍上,却不会马上沉下去,翠绿的浮萍是花瓣变黄变暗前最后的一处舞台,在这一处温柔但是并不持久的舞台上,荷花展露了它最后一次妩媚的忧伤。

  也不是没想早起过,也不是没有试过,可是,每一次都只能在近午的时候赶到,然后,面对着不肯再打开的花瓣,心里嗒然若失。

只好慢慢地沿着荷池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两朵有荷叶的遮荫,还能快乐地开放,还能没有改变还能不受影响的`那样的一朵。

  有一次,在我背着沉重的画具,一朵一朵地找过去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对我微笑,他说:   “真正好看的荷花是在早上,你现在是找不到那样的一朵了。

”   是的,老先生,谢谢你,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我如果不把这条长路走完,不把这千朵百朵荷花都看遍,我是不会甘心的。

  如果,如果我刚好没看到那一朵,那一朵从清晨就开始在等待着我的荷,如果我刚好错过。

  如果,只是因为近午酷热的阳光,只是因为我背上沉重的负担,只是因为周围的人群不以为然的注视,我就开始迟疑、停步,然后转身离去,那么,我心里就永远会留着一个遗憾了。

我就会常常想到,也许,也许有一朵始终在等待着我的荷,就白白地盼望了一生,就终于在与我相隔咫尺的距离里枯萎而死。

到那个时候,我错过的,将不只是一个清晨而已,我还错过了一个长长的下午,错过了一个温柔而又无怨的灵魂整整的一生了。

  所以,这样的一条长路,我是一定要走完的,我宁愿相信,有这样的一朵。

  而我也真的常会在奇迹一般的时刻里,与它相遇。

在千层万层的荷叶之间,在千朵百朵的荷花之中,它就在那里,温润如玉、亭序而立。

  对于这样的相遇,我们只有微笑地互相凝视,所有的话语都将是不必要和多余的了。

  他们很喜欢用二分法来解释这个世界。

  他们说:如果你心里有一种渴望,那必然是因为你对现实的不满意,如果你想要渡河到对岸,那必然是因为河的这一边不够美丽;
他们还说;
如果两人有缘,就必然不会分离。

  他们把这个世界分成极端相反的两类:所有纠结着的心事都必须要在他们很快就决定了的结论之下一分为二,不是“是”就是“不是”,不是“有”就是“没有”。

  所以,他们是不能相信我们的世界的了。

他们不会相信,在这个荷花盛开的季节,每一个在池畔写生的女孩都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每一个站在我身后的观众都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

  那个回了头的我也许永远不不再是我,而那个始转没回头的女孩反而可能永远是我,永远在黄昏的池畔,画着一朵生涩的荷。

  所以,如果有缘再来相逢,我们反而没有他们所猜想的那种快乐,反而要悲伤地回过头去,沉默地再次分离,这样的命运,是他们绝对无法想象和无法相信的了。

  只有这千朵百朵的荷花知道,我们曾经怎样地活过,我们就会怎样地活下去。

  席慕蓉散文:小红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
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
于是,在你暂时放下先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有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甚至连这点希望也不会感觉到。

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一天地过来的,当然也应该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昨天、今天和明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

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诀了。

  就象那天下午,我挥手离开那扇小红门时一样。

小红门后面有个小院子,小院子后面有扇绿色的窗户。

我走的时候,窗户是打开的,里面是外婆的卧室,外婆坐在床上,面对着窗户,面对着院子,面对着红门,是在大声地哭着的。

因为红门外面走远了的是她疼爱了二十年的外孙女,终于也要象别人一样出国留学了的外孙女。

我不知道那时候外婆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只记得,在我把小红门从身后带上时,打开的窗户后面,外婆脸上的泪水正在不断地流下来。

  而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外婆这样地激动,心里不免觉得很难过。

尽管在告别前,祖孙二人如何地强颜欢笑,但在那一刹那来临的时候,平日那样坚强的外婆终于崩溃了。

而我得羞耻地承认,在那时,我心中虽也满含着离别的痛苦,但能“出国”的兴奋仍然是存在着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我流的泪没有老人家流的多,也才使我能在带上小红门以前,还能挥手向窗户后面笑一笑。

虽然我也两眼酸热地走出巷口,但是,在踏上公共汽车后,车子一发动,我吸一口气,又能去想一些别的事情了。

而且,我想,反正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反正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而且,我想,我走时,弟弟正站在外婆的身后,有弟弟在,外婆不会哭很久的。

外婆真的没有哭很久,那个夏天以后又过了一个夏天,离第三个夏天还很远很远的时候。

外婆就走了。

  家里的人并没有告诉我这个消息。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大概正是十二月初旬左右,一个周末的下午,我照例去教华侨子弟学校。

那天我到得比较早,学生们还没来,方桌上摆着一叠国内报纸的航空版,我就坐下来慢慢地翻着。

好像就在第二张报纸的副刊上,看到一则短文.一瞥之下,最先看到的是外祖父的名字,我最初以为是说起他生前的事迹的,可是,再仔细一看标题,竟是史秉鳞先生写的:“敬挽乐景涛先生德配宝光濂公主。

”   而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手脚忽然间异常的冰冷,而我才明白,为什么分别的那一天,老人家是那样地激动了。

难道她已经预感到,小红门一关上的时候,就是永别的时候吗?而这次,轮到我在一个异国的黄昏里,无限懊悔地放声大哭起来了。

  席慕蓉散文:好大好大的蓝花   二岁,住在重庆,那地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刚玻,记忆就从那里开始。

似乎自己的头特别大,老是走不稳,却又爱走,所以总是跌跤,但因长得圆滚倒也没受伤。

她常常从山坡上滚下去,家人找不到她的时候就不免要到附近草丛里拨拨看,但这种跌跤对小女孩来说,差不多是一种诡秘的神奇经验。

有时候她跌进一片森林,也许不是森林只是灌木丛,但对小女孩来说却是森林,有时她跌跌撞撞滚到池边,静静的池塘边一个人也没有,她发现了一种“好大好大蓝色的花”,她说给家人听,大家都笑笑,不予相信,那秘密因此封缄了十几年。

直到她上了师大,有一次到阳明山写生,忽然在池边又看到那种花,象重逢了前世的友人,她急忙跑去问林玉山教授,教授回答说是“鸢尾花”,可是就在那一刹那,一个持续了十几年的幻象忽然消灭了。

那种花从梦里走到现实里来。

它从此只是一个有名有姓有谱可查的规规矩矩的花,而不再是小女孩记忆里好大好大几乎用仰角才能去看的蓝花了。

  如何一个小孩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池塘边窥见一朵花的天机,那其间有什么神秘的召唤?三十六年过去,她仍然惴惶不安的走过今春的白茶花,美,一直对她有一种蛊惑力。

  如果说,那种被蛊惑的遗传特质早就潜伏在她母亲身上,也是对的。

一九四九,世难如涨潮,她仓促走避,财物中她撇下了家传宗教中的重要财物“舍利子”,却把新做不久的大窗帘带着,那窗帘据席慕蓉回忆起来,十分美丽,初到台湾,母亲把它张挂起来,小女孩每次睡觉都眷眷不舍的盯着看,也许窗帘是比舍利子更为宗教更为庄严的,如果它那玫瑰图案的花边,能令一个小孩久久感动的话。

席慕容的散文

只有在我常做的那个噩梦里,他们才会相信我,才会一起转过头来,用那种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我,使我一次又一次重新掉进那无望无告的深渊。

以下内容是我为您精心整理的席慕容的散文,欢迎参考! 席慕容的散文一 总会做这样一类梦:知道这一堂要考试,但是在大楼里上上下下,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教室;
要不就是进了教室,老师来了,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上过这么一门课,也没有课本,坐在位子上,心里又急又怕。

还有最常梦到的一种,就是:把书拿出来,却发现上面的字一个也看不懂,其他的人却笃定得很。

老师叫我起来,我张口结舌,所有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用一种冷漠、不屑的眼光看我,使得我在梦里都发起抖来。

醒来的时候常常发现整个人紧张得都僵住了,要好半天才能缓过气来,心里好像压着一块重东西,非要深呼吸才能好转,才能完全恢复清醒。

醒来后,在暗暗的夜色里,自己会高兴得笑起来,庆幸自己终于长大了。

终于长大了,终于脱离苦海了。

那个时代,要上数学课、上物理课的时代,我终于不必再回去了。

初中二年级,我从香港来考联合招收插班生的考试,考上了当时的北二女(现在的中山女高),开始了我最艰难困苦的一段日子。

奇怪的是,在香港的小学时代,我的脑子好像还可以,算术课也能跟得上,可是,进了北二女后,数学老师教的东西,我没有一样懂的。

那是一种很不好受的滋味:老师滔滔不绝,同学听得兴味盎然,只有我一个人怔怔地坐着,面前摆了一本“天书”。

我努力想看、想听,可是怎么也进不到那个世界里。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一支笔在“天书”上画图。

一个学期下来,画出一本满满都是图画的几何或者代数,让我家里的补习老师叹为观止,还特意拿了一本回去给他的同学看。

那些在理工学院读书的男生看过以后,都没有忘记,隔了快二十年的时间,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还会跑来告诉我,他们当年曾经欣赏过我的数学课本。

当然,在二十年后相遇时,提起这些事情实在是值得开怀大笑一场的。

不过,在那个时候,在我坐在窗外种满了夹竹桃的教室里的那个时候,心情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数理科成绩好的,才能成为同学羡慕的好学生,而文科再好的人,若是数理差,在班上也不容易抬起头来。

记得有一次,我得了全初三的国文阅读测验第一名,名字公布出来,物理老师来上课的时候,就用一种很惋惜的口吻说: “可惜啊!国文那么通,怎么物理那么不通呢?真是可惜啊!”他一面笑一面摇头。

同学们也都回过头来对我一面笑一面摇头。

大概因为我刚得了奖的关系,班上还弥漫着一股温和友爱的气氛。

可是,有一次却不是这样的。

那一次,也是全班同学都回过头来对着我。

我的座位是最后一排靠窗边的一个位子。

数学老师刚刚宣布了全班上一次月考的成绩和平时分,我是成绩还没有揭晓的最后一个人,老师问我: “席慕容,你知道你得了几分吗?” 她的声音很冷,注视着我的眼光也好冷。

全班同学一起回过头来盯着我,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硬着头皮小声地回答: “不知道。

” “让我告诉你,月考零分,平时零分。

” 霎时间,四十多个人的目光里,那种冷漠,那种不屑,那种耻于与我为友的态度,都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说,实在是需要一点勇气才能面对那样无望与无告的困境的。

但奇怪的是,本该落泪的我那时并没有流一滴泪,只是低下头来等着那一刹那过去,等着让时间来冲淡一切、补救一切。

表面上,日子是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而到了夜晚,冰冷的梦境从此一次次地重演,把我拉进最黑暗最无助的深渊。

那个时候,好恨老师,也好恨自己。

家里为了我,补习老师是不断的。

可是,当时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个天生的“数字盲”——假如世界上真有这种病症的话,我就是患这种病的人。

和文盲不同,文盲只要能受教育,就可以治愈,而“数字盲”却是永远无药可救的。

跌跌撞撞地混到初三下学期,要补考数学才能参加毕业考。

补考的头一天晚上,知道事态严重,我一个晚上不敢睡觉,把一本几何从头背到尾,心里却明白,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第二天早上,上数学课时,讲到一半,老师忽然停下来,说要复习,然后在黑板上写了四道题让全班演算。

我照平常的样子在数学簿上把数字乱搬一气,心里却惦记着下午的补考。

下课以后,老师走了,班上的同学却闹了起来。

她们认为,这四道题和正在教的段落毫无关系,没头没脑地把四道简单的题目出在黑板上,老师一定别有用意。

数学补考时间定在下午第一堂课,地点是在另外的一个教室。

班上要补考的七个人,忽然之间成了最受怜爱的人物。

三十几个成绩优秀的同学分成七组,每一组负责教会一个。

教了半天没有效果,他们干脆把四道题的'
标准答案写出来教我们背。

四道题之中,我背会了三道,在下午的补考试卷上得了七十五分,终于能够参加毕业考,终于毕了业。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天的情景却始终留在我心中。

假如说初中两年的数学课是一场噩梦的话,那么,最后的一堂课却是一段温馨美丽的记忆。

我还记得那些同学一面教我们,一面又笑又叹气的样子,教室里充满了离别前的宽容和依依不舍的气氛,那样真挚的友爱温暖了我的心,使得从来不肯流泪的我在毕业典礼上狠狠地哭了一场。

而在讲台上坐着的数学老师和国文老师一样,都在微笑地注视着我,她们用关切和怜爱的目光,送我离开了我的初中时代。

终于逃脱了那场噩梦,我是绝不肯再回去的了。

所以,高中就非要读台北师范的艺术科不可,因为我仔细查过他们的课程表,一堂数学课也没有。

当然,现在有很多人会说,我是从小就喜欢画画,加上初中时美术老师的鼓励,所以毅然地选择了这一条路的。

其实,事情并不全是这样。

我并不是一定要学画画的,与其说是美术老师鼓励我,倒不如说是数学老师逼着我走上这一条路的,因为,除此以外,我无路可走。

不过,无论我现在怎么向人家解释,人家都不会相信,他们总是微笑着说: “哪里!你太客气了,你太谦虚了。

” 而只有在我常做的那个噩梦里,他们才会相信我,才会一起转过头来,用那种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我,使我一次又一次重新掉进那无望无告的深渊。

席慕容的散文二 一个春日的下午 有一首歌席慕蓉 人生也许就只是一种不断的反复。

在前一刹那,心中还充满了一种混乱与狂热,必须要痛哭一场才能宣泄出的那种悲伤与失望,于是,就在疾驰的车中,在暮色四合的高速公路上,我一个人在方向盘后泪落如雨。

那是怎样炽烈的心,怎样滚烫的泪啊! 然后,那种感觉就开始出现了,在还流着泪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已经细细致致地开始出现了。

就好像在汹涌如注的瀑布之前,我们起先并不能听见其他的声音,除了隆隆的瀑声之外,我们起先什么也不能察觉。

但是,站定了,听惯了之后,就会发现,有很多细微的声音其实是一直存在着的,只要我们定下心来,就可以听得见。

而我开始听见了,那是我的另一颗心,永远站在旁边,每次都用那种悲悯的微笑注视着我的那一颗心,开始出现,开始轻言慢语地来安慰我了。

是啊,世间有多少无可奈何的安排,有多少令人心碎的遇合啊!哭吧!流泪总是好的。

可是,也别忘了,别忘了来细细端详你的悲伤和失望,你会从这里面看到,上苍赏赐给你的,原来是怎样清澈与美丽的一种命运。

于是,在细细地品尝着我的得和我的失的同时,我就开始微笑了,眼里却仍含着刚才的泪水。

车子离开高速公路,弯到那一个在路旁种满了新茶的小镇上,我在花店前停下车,为我自己选了一棵白色的风信子。

不为什么,只为那洁白的小花瓣上停着好多细细的晶莹的水珠,只为纪念那样一个春日的下午,那样一场非常短暂却总是不断反复着的迷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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