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尘被惊得四散而退。
只一转眼,这窗外如烟的风景已被时光漂染成了夏埃,牵起流云朵朵于风中漫步。
光阴这般不动声色,更让我感到了它流逝的迅疾。
在眉眼、在指尖、在点点滴滴的来往中。
它背影妖冶,却让人心生寒意。
似乎一切都在时光中沉浮,可有谁在它的流淌里捉到了鱼? 于丹说,“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我左手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 能够在时光的流逝中有念念不忘的过往和有对生命的思考是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愿自己也能如此清醒、又如此诗意地走过每一个生命的路口,寻觅到幽香路径,停留在某个落花的门巷。
也许,大多人只会在时光的流逝中,感叹季节的繁华与命运的起伏。
往往心比天高,而命比纸薄。
其实,在时间面前,我们都不过是一只蝴蝶。
如生于春,便可嗅得百花味;
若生于夏,即可安然沐浴葱郁;
如生于秋,更可尝尽风华秋露;
若生于冬,最好坐在茧中,一边学习一边长大,等待自己的春天。
光阴的树下,幽深的小巷似隐子在光影中淡然微笑。
我固执地认为它始终是微笑着的。
一对衣着鲜艳的情侣相拥着走过,像两只穿着花衣的蝴蝶。
每一只蝴蝶都有自己的春天,就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一样,让人心生温暖。
淡看风景,即使无所遇见也不叹息,这便是对光阴的小巷最真实的写照。
我愿意在纸上将窗外的风景一一写下,但还是无能为力。
特别羡慕画家笔下那传神的技法,似乎轻描浅绘就可直达人心,令人叹服,这需要怎样的历练才可抵达? 落在东墙上的阳光轻薄如纸,风一吹大有破碎之感。
从站立到坐下,窗外,风起云涌的风景依旧继续演绎。
我只是一个看客,身上早已落了些许细碎的尘埃。
人终会在某天成为尘埃,这是我们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或许在某天也落在某个人的身上。
时间若沙漏,流年的光阴静静地在窗前游走,美好的年华也在指尖轻轻地滴落!。
一转身,我就渡过了这一季,季节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才至深的明白,又一个年轮带着伤感或别绪离开了,我才明白春花、夏雨、秋风、冬月已经逃离了我的指尖,空荡荡的我站立在季节走失的街道上、田梗边、人生的场地上,怅惘。
我写满了一路的等待,我等待晨光沿着旧日的跑到升起的恣容,阳光追溯露珠的味道,行走的人群还坚贞的在红色的土地上寻找太阳,那一屡最初的光芒是珍藏人们心灵的空地,以往丢落的故事,只是大雁的翅膀掀起的痕迹,那花起花落的青春在那一条幽径上铭刻了羞涩和纯真,我还能复活往昔诚挚的欢笑吗?那一棵孩提时代与我一起成长的榕树,是否记载了每一片子叶的繁茂,是否有我回忆的唏嘘在感叹,随着流逝的岁月沾染了岁月的指尖,我谱写生命的音符已经哑然,曾经的红颜冰冷了一怀的守望,天涯的游子是否在此时弹起了流水知音,我随风而逝的帐蓬不再有野地的篝火燃烧,我的.等待在暮霭中沉默,变成凝固的岁月。
凭栏回首,经年的光阴滴滴的在我心涧涌现,记起了,我的胳膊上清晰的刻印着戈壁风沙鞭打的累累伤痛,一道道心痕在油灯下叨唠着我艰难的孤旅之程,我淌过人生的河道,住在低矮的茅草屋,狭小的窗棂遮挡不住尘沙的凶悍,我想逃出这座旷野的草屋,那坚固的门槛冷漠的阻断了我逃离的念头,我想划一叶小舟与天地、星月、风雨结伴而行,红尘的魔咒却紧紧围困着我,我的身影在红尘的追击下碎裂成万千瓣,我的语言与茅草一样苍黄迷茫,只有屋檐上残白的雪阳还在做着一个风花雪月的梦,我躺在起起浮浮的河床上静听天堂的音乐,我的心空又是黄沙迷漫将我瘦骨的身体覆盖,惟有我坚韧的藤蔓还在抒写我歪歪斜斜的文字,一如我人生的脚印。
因此我学会了弹唱忧伤的歌曲,我用爬在我脊梁上的诗词作符,在大风呼啸的山口我未曾走失,我深厚感情入生命的脚步充满了不堪的疲倦,我抖落了背负的沉重,咽下苦苦的泪水,我在生活的田野上种下了一棵种子,总是想用我心底的春风吹动河谷,使这棵生活的种子在我的心灵萌芽,我用诚挚与纯真做雨露,融化这棵生活的种子,不知在何时我的种子被寒彻的坚冰封冻,我的生活就在一方的天空下做走着黑暗的夜路,我的眼眉间又流露着歌曲的忧伤,低头与仰卧之间,黑色的飞鸟可以看见。
是什么时候,我痴望着黑夜的胸膛,静悄悄的躲藏在夜的背后,细数着星辰思念着温暖的家,我的心离开了我的身体漂游了很久,很久。
多少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的心在飘飞的雨中想着一柄伞,我的家人隔着山峰呼唤,我只看到了坚毅的山峰在颤抖,我的心一意孤行,多少个夜晚,我把孤独用沸腾的茶水浸泡,我的思念在点点的泛滥,我只想留住心灵深处的一点诗情画意的浪花,又有多少个雪月相惜的时节,我在那个无人的渡口独自放牧我的离愁别绪,我的笔尖被岁月的尘风磨伤了灵性,我的心在风环中结成厚厚的茧,我在心的窗口看着时光的起起落落,我情感的聚聚散散,我额角的皱纹在长风皓月中成熟了,深沉了。
一杯淡淡的茶花,一首精典的钢琴曲,一页孤独的诗行,我珍藏了昨天的欢颜与沉痛,我把明天写在了我的指掌上,不让岁月再卷走,不让季节的长风再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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