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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雨的散文林清玄-林清玄写雨的散文

admin2023-12-21433体育22 ℃0 评论

求林清玄的一篇散文,曾被读者转载,讲述一个老兵给人吹唢呐的

你说的该是《月光下的喇叭手》。

林清玄的散文很美啊~地址:/
/
tieba.baidu.com/
f?kz=399994687。

收录于读者杂志林清玄的散文

  》》》》》》》》》》》》》》》》》》》》》》》》》》》》》》  偶尔在人行道上散步,忽然看到从街道延伸出去,在极远极远的地方,一轮夕阳正挂在街的尽头,这时我会想,如此美丽的夕阳实在是预示了一天即将落幕。

偶尔在某一条路上,见到木棉花叶落尽的枯枝,深褐色的孤独地站边,有一种箫索的姿势,这时我会想,木棉又落了,人生看美丽木棉花的开放能有几回呢?  偶尔在路旁的咖啡座,看绿灯亮起,一位衣着素朴的老妇,牵着衣饰绚如春花的小孙女,匆匆地横过马路,这时我会想,那年老的老妇曾经也是花一般美丽的少女,而那少女则有一天会成为牵着孙女的老妇。

  偶尔在路上的行人陆桥站住,俯视着在陆桥下川流不息,往四面八方奔串的车流,却感觉到那样的奔驰仿佛是一个静止的画面,这时我会想,到底哪里是起点?而何处者终站呢?  偶尔回到家里,打开水龙头要洗手,看到喷涌而出的清水,急促的流淌,突然使我站在那里,有了深深的颤动,这时我想着:水龙头流出来的好像不是水,而是时间、心情,或者是一种思绪。

  偶尔在乡间小道上,发现了一株被人遗忘的蝴蝶花,形状像极了凤凰花,却比凤凰花更典雅,我倾身闻着花香的时候,一朵蝴蝶花突然飘落下来,让我大吃一惊,这时我会想,这花是蝴蝶的幻影,或者蝴蝶是花的前身呢?  偶尔在静寂的夜里,听到邻人饲养的猫在屋顶上为情欲追逐,互相惨烈地嘶叫,让人的汗毛都为之竖立,这时我会想,动物的情欲是如此的粗糙,但如果我们站在比较细腻的高点来回观人类,人不也是那样粗糙的动物吗?  偶尔在山中的小池塘里,见到一朵红色的睡莲,从泥沼的浅地中昂然抽出,开出了一句美丽的音符,仿佛无视于外围的污浊,这时我会想:呀!呀!究竟要怎么样的历练,我们才能像这一朵清净之莲呢?  偶尔……  偶尔我们也是和别人相同地生活着,可是我们让自己的心平静如无波之湖,我们就能以明朗清澈的心情来照见这个无边的复杂的世界,在一切的优美、败坏、清明、污浊之中都找到智慧。

我们如果是有智慧的人,一切烦恼都会带来觉悟,而一切小事都能使我们感知它的意义与价值。

在人间寻求智慧也不是那样难的。

最重要的是,使我们自己的柔软的心,柔软到我们看到一朵花中的一片花瓣落下,都使我们动容颤抖,如悉它的意义。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敏感;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包容;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精致;
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超拔自我,在受伤的时候甚至能包容我们的伤口。

柔软心是大悲心的芽苗,柔软心也是菩提心的种子,柔软心是我们在俗世中生活,还能时时感知自我清明的泉源。

那最美的花瓣是柔软的,那最绿的草原是柔软的,那最广大的海是柔软的,那无边的天空是柔软的,那在天空自在飞翔的云,最是柔软!我们心的柔软,可以比花瓣更美,比摹更绿,比海洋更广,比天空更无边,比云还要自在,柔软是最有力量,也是最恒常的。

且让我们在卑湿污泥的人间,开出柔软清净的智慧之莲吧!  2.桃花心木乡下老家屋旁。

有一块非常大的空地,租给人家种桃花心木的树苗。

  桃花心木是一种特别的树,树形优美,高大而笔直,从前老家林场种了许多,已长成几丈高的一片树林。

所以当我看到桃花心木仅及膝盖的树苗,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种桃花心木苗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人,他弯腰种树的时候,感觉就像插秧一样。

树苗种下以后,他常来浇水,奇怪的是,他来的并没有规律,有时隔三天,有时隔五天,有时十几天才来一次;
浇水的量也不一定,有时浇得多,有时浇得少。

我住在乡下时,天天都会在桃花心木苗旁的小路上散步,种树苗的人偶尔会来家里喝茶。

他有时早上来,有时下午来,时间也不一定。

我越来越感到奇怪。

更奇怪的是,桃花心木苗有时莫名其妙地枯萎了。

所以,他来的时候总会带几株树苗来补种。

我起先以为他太懒,有时隔那么久才给树浇水。

但是,懒人怎么知道有几棵树会枯萎呢?后来我以为他太忙,才会做什么事都不按规律。

但是,忙人怎么可能做事那么从从容容?我忍不住问他,到底应该什么时间来?多久浇一次水?桃花心木为什么无缘无故会枯萎?如果你每天来浇水,桃花心木苗该不会枯萎吧?种树的人笑了,他说:“种树不是种菜或种稻子,种树是百年的基业,不像青菜几个星期就可以收成。

所以,树木自己要学会在土里找水源。

我浇水只是模仿老天下雨,老天下雨是算不准的,它几天下一次?上午或下午?一次下多少?如果无法在这种不确定中汲水生长,树苗自然就枯萎了。

但是,在不确定中找到水源、拼命扎根,长成百年的大树就不成问题了。

” 种树人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每天都来浇水,每天定时浇一定的量,树苗就会养成依赖的心,根就会浮在地表上,无法深入地下,一旦我停止浇水,树苗会枯萎得更多。

幸而存活的树苗,遇到狂风暴雨,也会一吹就倒。

” 种树人的一番话,使我非常感动。

不只是树,人也是一样,在不确定中生活,能比较经得起生活的考验,会锻炼出一颗独立自主的心。

在不确定中,深化了对环境的感受与情感的感知,就能学会把很少的养分转化为巨大的能量,努力生长。

现在,窗前的桃花心木苗已经长得与屋顶一般高,是那么优雅自在,显示出勃勃生机。

种树人不再来了,桃花心木也不会枯萎了。

林清玄散文集《太阳雨》片段加赏析

林清玄 《太阳雨》对太阳雨的第一印象是这样子的。

  幼年随母亲到芋田里采芋梗,要回家做晚餐,母亲用半月形的小刀把芋梗采下,我蹲在一旁看着,想起芋梗油焖豆瓣酱的美味。

  突然,被一阵巨大震耳的雷声所惊动,那雷声来自远方的山上。

  我站起来,望向雷声的来处,发现天空那头的乌云好似听到了召集令,同时向山头的顶端飞驰奔跑去集合,密密层层的叠成一堆。

雷声继续响着,仿佛战鼓频催,一阵急过一阵,忽然,将军喊了一声:"
冲呀!"
  乌云里哗哗洒下一阵大雨,雨势极大,大到数公里之外就听见噼啪之声,撒豆成兵一样。

我站在田里被这阵雨的气势慑住了,看着远处的雨幕发呆,因为如此巨大的雷声、如此迅速集结的乌云、如此不可思议的澎湃之雨,是我第一次看见。

  说是"
雨幕"
一点也不错,那阵雨就像电影散场时拉起来的厚重黑幕,整齐的拉成一列,雨水则踏着军人的正步,齐声踩过田原,还呼喊着雄壮威武的口令。

  平常我听到大雷声都要哭的,那一天却没有哭,就像第一次被鹅咬到屁股,意外多过惊慌。

最奇异的是,雨虽是那样大,离我和母亲的位置不远,而我们站的地方阳光依然普照,母亲也没有跑的意思。

  "
妈妈,雨快到了,下很大呢!"
  "
是西北雨,没要紧,不一定会下到这里。

"
  母亲的话说完才一瞬间,西北雨就到了,有如机枪掠空,哗啦一声从我们头顶掠过,就在扫过的那一刹那,我的全身已经湿透,那雨滴的巨大也超乎我的象,炸开来几乎有一个手掌,打在身上,微微发疼。

  西北雨淹过我们,继续向前冲去。

奇异的是,我们站的地方仍然阳光普照,使落下的雨丝恍如金线,一条一条编织成金黄色的大地,溅起来的水滴像是碎金屑,真是美极了。

母亲还是没有要躲雨的意思,事实上空旷的田野也无处可躲,她继续把未采收过的芋梗采收完毕,记得她曾告诉我,如果不把粗的芋梗割下,包覆其中的嫩叶就会壮大得慢,在地里的芋头也长不坚实。

  把芋梗用草捆扎起来的时候,母亲对我说:"
这是西北雨,如果边出太阳边下雨,叫做日头雨,也叫做三八雨。

"
接着,她解释说:"
我刚刚以为这阵雨不会下到芋田,没想到看错了,因为日头雨虽然大,却下不广,也下不久。

"
  我们在田里对话就像家中一般平常,几乎忘记是站在庞大的雨阵中,母亲大概是看到我愣头愣脑的样子,笑了,说:"
打在头上会痛吧!"
然后顺手割下一片最大的芋叶,让我撑着,芋叶遮不住西北雨,却可以暂时挡住雨的疼痛。

  我们工作快完的时候,西北雨就停了,我随着母亲沿田梗走回家,看到充沛的水在圳沟里奔流,整个旗尾溪都快涨满了,可见这雨虽短暂,是多么巨大。

  太阳依然照着,好像无视于刚刚的一场雨,我感觉自己身上的雨水向上快速的蒸发,田地上也像冒着腾腾的白气。

觉得空气里有一股甜甜的热,土地上则充满着生机。

  "
这西北雨是很肥的,对我们的土地是最好的东西,我们做田人,偶尔淋几次西北雨,以后风呀雨呀,就不会轻易让我们感冒。

"
田梗只容一人通过,母亲回头对我说。

  这时,我们走到蕉园附近,高大的父亲从蕉园穿出来,全身也湿透了,"
咻!这阵雨真够大!"
然后他把我抱起来,摸摸我的光头,说:"
有给雷公惊到否?"
我摇摇头,父亲高兴的笑了:"
哈……,金刚头,不惊风、不惊雨、不惊日头。

"
  接着,他把斗笠戴在我头上,我们慢慢的走回家去。

  回到家,我身上的衣服都干了,在家院前我仰头看着刚刚下过太阳雨的田野远处,看到一条圆弧形的彩虹,晶亮的横过天际,天空中干净清朗,没有一丝杂质。

  每年到了夏天,在台湾南部都有西北雨,午后刚睡好午觉,雷声就会准时响起,有时下在东边,有时下在西边,像是雨和土地的约会。

在台北都城,夏天的时候如果空气污浊,我就会想:"
如果来一场西北雨就好了!"
  西北雨虽然狂烈,却是土地生机的来源,也让我们在雄浑的雨景中,感到人是多么渺小。

  我觉得这世界之所以会人欲横流、贪婪无尽,是由于人不能自见渺小,因此对天地与自然的律则缺少敬畏的缘故。

大风大雨在某些时刻给我们一种无尽的启发,记得我小时候遇过几次大台风,从家里的木格窗,看见父亲种的香蕉,成排成排的倒下去,心里忧伤,却也同时感受到无比的大力,对自然有一种敬畏之情。

  台风过后,我们小孩子会相约到旗尾溪"
看大水"
,看大水淹没了溪洲,淹到堤防的腰际,上游的牛羊猪鸡,甚至农舍的屋顶,都在溪中浮沉漂流而去,有时还会看见两人合围的大树,整棵连根流向大海,我们就会默然肃立,不能言语,呀!从山水与生命的远景看来,人是渺小一如蝼蚁的。

  我时常忆起那骤下骤停、瞬间阳光普照;
或一边下大雨、一边出太阳的"
太阳雨"

所谓的"
三八雨"
就是一块田里,一边下着雨,另外一边却不下雨,我有几次站在那雨线中间,让身体的右边接受雨的打击、左边接受阳光的照耀。

  三八雨是人生的一个谜题,使我难以明白,问了母亲,她二言两语就解开这个谜题,她说:  "
任何事物都有界限,山再高,总有一个顶点;
河流再长,总能找到它的起源;
人再长寿,也不可能永远活着;
雨也是这样,不可能遍天下都下着雨,也不可能永远下着……"
  在过程里固然变化万千,结局也总是不可预测的,我们可能同时接受着雨的打击和阳光的温暖,我们也可能同时接受阳光无情的曝晒与雨水有情的润泽,山水介于有情与无情之间,能适性的、勇敢的举起脚步,我们就不会因自然的轻易得到感冒。

  在苏东坡的词里有一首《水调歌头》,是我很喜欢的,他说: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

  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

  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

  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在人生广大的倒影里,原没有雌雄之别,千顷山河如镜,山色在有无之间,使我想起南方故乡的太阳雨,最爱的是末后两句:"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心里存有浩然之气的人,千里的风都不亦快哉,为他飞舞、为他鼓掌!  这样想来,生命的大风大雨,不都是我们的掌声吗?文中讲了 作者幼时随母亲在田里采芋梗,突然下了一场太阳雨这件事,然后由这件事开始对太阳雨的一些感悟。

林清玄善于从一些小事中感悟生活,他的很多文章也都是从生活中的小事开始发散,清而不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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