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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散文作文标题模板怎么写

admin2023-12-24泛亚电竞23 ℃0 评论

巴金写景散文

  “
让每个人都有住房,每个口都有饱饭,每个心都得到温暖”
,巴金的心里始终珍藏着这一美好愿望。

下面是我给大家带来的巴金写景 散文 ,供大家欣赏。

  巴金写景散文:海上的日出   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

那时天还没有大亮,周围非常清静,船上只有机器的响声。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浅。

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

我知道太阳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不转眼地望着那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

这个太阳好象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

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有时太阳走进了云堆中,它的光线却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

这时候要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倒也不容易,因为我就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

  有时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

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

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

这时候发亮的不仅是太阳、云和海水,连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这不是很伟大的奇观幺?   巴金写景散文:废园外   晚饭后出去散步,走着走着又到了这里来了。

  从墙的缺口望见园内的景物,还是一大片欣欣向荣的绿叶。

  在一个角落里,一簇深红色的花盛开,旁边是一座毁了的楼房的空架子。

屋瓦全震落了,但是楼前一排绿栏杆还摇摇晃晃地悬在架子上。

  我看看花,花开得正好,大的花瓣,长的绿叶。

这些花原先一定是种在窗前的。

我想,一个星期前,有人从精致的屋子里推开小窗眺望园景,赞美的眼光便会落在这一簇花上。

也许还有人整天倚窗望着园中的花树,把年轻人的渴望从眼里倾注在红花绿叶上面。

  但是现在窗没有了,楼房快要倒塌了。

只有园子里还盖满绿色。

花还在盛开。

倘使花能够讲话,它们会告诉我,它们所看见的窗内的面颜,年轻的,中年的。

是的,年轻的面颜,可是,如今永远消失了。

因为花要告诉我的不止这个,它们一定要说出八月十四日的惨剧。

精致的楼房就是在那天毁了的。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座花园便成了废墟了。

  我望着园子,绿色使我的眼睛舒畅。

废墟么?不,园子已经从敌人的炸弹下复活了。

在那些带着旺盛生命的绿叶红花上,我看不出一点被人践踏的痕迹。

但是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家三小姐,刚才挖出来。


我回头看,没有人。

这句话还是几天前,就是在惨剧发生后的第二天听到的。

  那天中午我也走过这个园子,不过不是在这里,是在另一面,就是在楼房的后边。

在那个中了弹的防空洞旁边,在地上或者在土坡上,我记不起了,躺着三具尸首,是用草席盖着的。

  中间一张草席下面露出一只瘦小的腿,腿上全是泥土,随便一看,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人腿。

人们还在那里挖掘。

远远地在一个新堆成的土坡上,也是从炸塌了的围墙缺口看进去,七八个人带着悲戚的面容,对着那具尸体发楞。

这些人一定是和死者相识的吧。

那个中年妇人指着露腿的死尸说:“
陈家三小姐,刚才挖出来。


以后从另一个人的口里我知道了这个防空洞的悲惨 故事 。

  一只带泥的腿,一个少女的生命。

我不认识这位小姐,我甚至没有见过她的面颜。

但是望着一园花树,想到关闭在这个园子里的寂寞的青春,我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搔着似地痛起来。

  连这个安静的地方,连这个渺小的生命,也不为那些太阳旗的空中武士所宽容。

两三颗炸弹带走了年轻人的渴望。

炸弹毁坏了一切,甚至这个寂寞的生存中的微弱的希望。

这样地逃出囚笼,这个少女是永远见不到园外的广大世界了。

  花随着风摇头,好像在叹息。

它们看不见那个熟习的窗前的面庞,一定感到寂寞而悲戚吧。

  但是一座楼隔在它们和防空洞的中间,使它们看不见一个少女被窒息的惨剧,使它们看不见带泥的腿。

这我却是看见了的。

关于这我将怎样向人们诉说呢?   夜色降下来,园子渐渐地隐没在黑暗里。

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但是花摇头的姿态还是看得见的。

周围没有别的人,寂寞的感觉突然侵袭到我的身上来。

为什么这样静?为什么不出现一个人来听我愤慨地讲述那个少女的故事?难道我是在梦里?   脸颊上一点冷,—
滴湿。

我仰头看,落雨了。

这不是梦。

  我不能长久立在大雨中。

我应该回家了。

那是刚刚被震坏的家,屋里到处都漏雨。

  巴金写景散文:桂林的受难   在桂林我住在漓江的东岸。

这是那位年长朋友的寄寓。

我受到他的好心的款待。

他使我住在这里不像一个客人。

于是我渐渐地爱起这个小小的“
家”
来。

我爱木板的小房间,我爱镂花的糊纸窗户,我爱生满青苔的天井,我爱后面那个可以做马厩的院子。

我常常打开后门走出去,跨进菜园,只看见一片绿色,七星岩屏障似地立在前面。

七星岩是最好的防空洞,最安全的避难所。

每次要听见了紧急警报,我们才从后门走出菜园向七星岩走去。

我们常常在中途田野间停下来,坐在树下,听见轰炸机发出“
孔隆”
、“
孔隆”
的声音在我们的头上飞过,也听见炸弹爆炸时的巨响。

于是我们看见尘土或者黑烟同黄烟一股一股地冒上来。

  我们躲警报,有时去月牙山,有时去七星岩。

站在那两个地方的洞口,我们看得更清楚,而且觉得更安全。

去年十一月三十日桂林市区第一次被敌机大轰炸(在这以前还被炸过一次,省政府图书馆门前落下一颗弹,然而并无损失),那时我们许多人在月牙山上,第二次大轰炸时我和另外几个人又在月牙山,这次还吃了素面。

但以后月牙山就作了县政府办公的地方,禁止闲人游览了。

  七星岩洞里据说可以容一两万人。

山顶即使落一百颗炸弹,洞内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所以避难者都喜欢到这个洞躲警报。

但是人一进洞,常常会让警察赶到里面去,不许久站在洞口妨碍别人进出。

人进到里面,会觉得快要透不过气,而且非等警报解除休想走出洞去。

其实纵使警报解除,洞口也会被人山人海堵塞。

要抢先出去,也得费力费时。

所以我们不喜欢常去七星岩。

  在桂林人不大喜欢看见晴天。

晴天的一青无际的蓝空和温暖明亮的阳光虽然使人想笑,想 唱歌 ,想活动。

但是凄厉的警报声会给人带走一切。

在桂林人比在广州更害怕警报。

  我看见同住在这个大院里的几份人家,像做日课似地每天躲警报,觉得奇怪。

他们在天刚刚发白时就起身洗脸做饭。

吃过饭大家收拾衣物,把被褥箱笼配上两担,挑在肩上,从容地到山洞里去。

他们会在洞里坐到下午一点钟。

倘使这天没有警报,他们挑着担子或者抱着包袱负着小孩回来时,便会发出怨言,责怪自己胆小。

有一次我们那个中年女佣在厨房里叹息地对我说:“
躲警报也很苦。


我便问她:为什么不等发警报时再去躲。

她说,她听见警报,腿就软了,跑都跑不动。

的确有一两次在阴天她没有早去山洞,后来听见发警报,她那种狼狈的样子,叫人看见觉得可怜又可笑。

  我初到桂林时,这个城市还是十分完整的。

傍晚我常常在那几条整齐的马路上散步。

过一些日子,我听见了警报,后来我听见了紧急警报。

又过一些日子我听见了炸弹爆炸的声音。

以后我看见大火。

我亲眼看见桂林市区的房屋有一半变成了废墟。

几条整齐马路的两旁大都剩下断壁颓垣。

人在那些墙壁上绘着反对轰炸的图画,写着抵抗侵略的 标语 。

  我带着一颗憎恨的心目击了桂林的每一次受难。

我看见炸弹怎样毁坏房屋,我看见烧夷弹怎样发火,我看见风怎样助长火势使两三股浓烟合在一起。

在月牙山上我看见半个天空的黑烟,火光笼罩了整个桂林城。

黑烟中闪动着红光,红的风,红的巨舌。

十二月二十九日的大火从下午一直燃烧到深夜。

连城门都落下来木柴似地在烧烧。

城墙边不可计数的布匹烧透了,红亮亮地映在我的眼里像一束一束的草纸。

那里也许是什么布厂的货栈吧。

  每次解除警报以后,我便跨过浮桥从水东门进城去看灾区。

  策一次在中山公园内拾到几块小的弹片;
第二次去得晚了,是被炸后的第二天,我只看见一片焦土。

自然还有几堵摇摇欲坠的断墙勉强立在瓦砾堆中。

然而它们说不出被残害的经过来。

在某一处我看见几辆烧毁了的汽车:红色的车皮大部分变成了黑黄色,而且凹下去,失掉了本来的形态。

这些可怜的残废者在受够了侮辱以后,也不会发出一声诉冤的哀号。

忽然在一辆汽车的旁边,我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

我走近了那个地方,才看清楚那不是人,也不是影子。

那是衣服,是皮,是血肉,还有头发粘在地上和衣服上。

我听见了那个可怜的人的故事。

他是一个 修理 汽车的工人,警报来了,他没有走开,仍旧做他的工作。

炸弹落下来,房屋焚毁,他也给烧死在地上。

后来救护队搬开他的尸体,但是衣服和血肉粘在地上,一层皮和尸体分离,揭不走了。

  第三次大轰炸发生在下午一点多钟。

这是出人意外的事。

  以前发警报的时间总是在上午。

警报发出,凄厉的汽笛声震惊了全市,市民狼狈逃难的情形,可想而知。

我们仍旧等着听见紧急警报才出门。

我们走进菜园,看见人们挑着行李、抱着包袱、背负小孩向七星岩那面张惶地跑去。

我们刚走出菜园,打算从木桥到七星岩去。

突然听见人们惊恐地叫起来,“
飞机!”
飞机!”
一些人抛下担子往矮树丛中乱跑,一些人屏住呼吸伏在地上。

我觉得奇怪。

我仔细一听,果然有机声。

但这不是轰炸机的声音。

我仰头去看,一架飞机从后面飞来,掠过我们的头上,往七星岩那面飞走了。

这是我们自己的飞机。

骚动平息了。

人们继续往七星岩前进。

我这时不想去山洞了,就往左边的斜坡走,打算在树下拣一个地方坐着休息。

地方还没有选好,飞机声又响了。

这次来的是轰炸机,而且不是我们的。

人们散开来,躲在各处的树下。

他们来不及走到山洞了。

十八架飞机在空小盘旋一转,于是掷下一批炸弹,匆匆忙忙地飞走了。

这次敌机来得快,也去得快。

文昌门内起了大火。

炸死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青年音乐家(1)。

  第四次的大轰炸应该是最厉害的一次了,我要另写一篇《桂林的微雨》来说明。

在那天我看见了一个城市的大火。

火头七八处,从下午燃烧到深夜,也许还到第二天早晨。

警报解除后,我有两个朋友,为了抢救自己的衣物,被包围在浓焰中,几乎迷了路烧死在火堆里。

这一天风特别大,风把火头吹过马路。

桂西路崇德书店的火便是从对面来的。

那三个年轻的职员已经把书搬到了马路中间。

但是风偏偏把火先吹到这批书上。

  最初做了燃料的还是搬出来的书。

不过另一部分书搬到了较远的地方,便没有受到损害。

  就在这一天(我永不能忘记的十二月二十九日!),警报解除后将近一小时,我站在桂西路口,看见人们忽然因为一个无根的谣言疯狂地跑起来。

人们说警报来了。

我没有听见汽笛声。

人们又说电厂被炸毁了,发不出警报。

我不大相信这时会再来飞机。

但是在这种情形里谁也没有停脚的余裕。

我也跟着人乱跑,打算跑出城去。

我们快到水东门时,前面的人让一个穿制服的军官拦住了,那个人拿着手枪站在路中间,厉声责斥那些惊呼警报张惶奔跑的人,说这时并没有警报,叫大家不要惊惶。

众人才停止脚步。

倘使没有这个人来拦阻一下,那天的情形恐将是不堪设想的了。

后来在另一条街上当场枪决了一个造谣和趁火打劫的人。

  以后还有第五次、第六次的轰炸。



关于轰炸我真可以告诉你们许多事情。

但是我不想再写下去了。

从以上简单的 报告 里,你们也可以了解这个城市的受难的情形,从这个城市你们会想到其他许多中国的城市。

它们全在受难。

不过它们咬紧牙关在受难,它们是不会屈服的。

在那些城市的面貌上我看不见一点阴影。

在那些地方我过的并不是悲观绝望的日子。

甚至在它们的受难中我还看见中国城市的欢笑。

中国的城市是炸不怕的。

我将来再告诉你们桂林的欢笑。

的确,我想写一本书来记录中国的城市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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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写景的文章

  巴金(1904.11.25—
2005.10.17),中国作家、翻译家、社会活动家、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

下面就是我给大家整理的巴金写景的 文章 ,希望大家喜欢。

  巴金写景的文章:灯   我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便起来到廊上去呼吸寒夜的空气。

  夜是漆黑的一片,在我的脚下仿佛横着沉睡的大海,但是渐渐地像浪花似的浮起来灰白色的马路。

然后夜的黑色逐渐减淡。

哪里是山。

哪里是房屋,哪里是菜园,我终于分辨出来了。

  在右边,傍山建筑的几处平房里射出来几点灯光,它们给我扫淡了黑暗的颜色。

  我望着这些灯,灯光带着昏黄色,似乎还在寒气的袭击中微微颤抖。

有一两次我以为灯会灭了。

但是一转眼昏黄色的光又在前面亮起来。

这些深夜还燃着的灯,它们(似乎只有它们)默默地在散布一点点的光和热,不仅给我,而且还给那些寒夜里不能睡眠的人,和那些这时候还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路人。

是的,那边不是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吗?谁从城里走回乡下来了?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在我眼前晃一下。

影子走得极快,好像在跑,又像在溜,我了解这个人急忙赶回家去的心情。

那么,我想,在这个人的眼里、心上,前面那些灯光会显得是更明亮、更温暖罢。

  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 经验 。

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就是那一点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扑灭的灯光也可以鼓舞我多走一段长长的路。

大片的飞雪飘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皮鞋不时陷在泥泞的土路中,风几次要把我摔倒在污泥里。

我似乎走进了一个迷阵,永远找不到出口。

看不见路的尽头。

但是我始终挺起身子向前迈步,因为我看见了一点豆大的灯光。

灯光,不管是哪个人家的灯光,都可以给行人—

甚至像我这样的一个异乡人—

指路。

  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我的生活中有过好些大的变化。

现在我站在廊上望山脚的灯光,那灯光跟好些年前的灯光不是同样的吗?我看不出一点分别!为什么?我现在不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楼房前面的廊上吗?我并没有在雨中摸夜路。

但是看见灯光,我却忽然感到安慰,得到鼓舞。

难道是我的心在黑夜里徘徊,它被噩梦引入了迷阵,到这时才找到归路?   我对自己的这个疑问不能够给一个确定的回答。

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渐渐地安定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

我应该感谢这些我不知道姓名的人家的灯光。

  他们点灯不是为我,在他们的梦寐中也不会出现我的影子。

但是我的心仍然得到了益处。

我爱这样的灯光。

几盏灯甚或一盏灯的微光固然不能照彻黑暗,可是它也会给寒夜里一些不眠的人带来一点勇气,一点温暖。

  孤寂的海上的灯塔挽救了许多船只的沉没,任何航行的船只都可以得到那灯光的指引。

哈里希岛上的姐姐为着弟弟点在窗前的长夜孤灯,虽然不曾唤回那个航海远去的弟弟,可是不少 捕鱼 归来的邻人都得到了它的帮助。

  再回溯到远古的年代去。

古希腊女教士希洛点燃的火炬照亮了每夜泅过海峡来的利安得尔的眼睛。

有一个夜晚暴风雨把火炬弄灭了,让那个勇敢的情人溺死在海里。

但是熊熊的火光至今还隐约地亮在我们的眼前,似乎那火炬并没有跟着殉情的古美人永沉诲底。

  这些灯光都不是为我燃着的,可是连我也分到了它们的一点点思泽—

一点光,一点热。

光驱散了我心灵里的黑暗,热促成它的发育。

一个朋友说:“
我们不是单靠吃米活着的。


我自然也是如此。

我的心常常在黑暗的海上飘浮,要不是得着灯光的指引,它有一天也会永沉海底。

  我想起了另一位友人的 故事 。

他怀着满心难治的伤痛和必死之心,投到江南的一条河里。

到了水中,他听见一声叫喊(“
救人啊!”
),看见一点灯光,模糊中他还听见一阵喧闹,以后便失去知觉。

醒过来时他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桌上一盏油灯,眼前几张诚恳、亲切的脸。


这人间毕竟还有温暖”
,他感激地想着,从此他改变了生活态度。


绝望”
没有了,“
悲观”
消失了,他成了一个热爱生命的积极的人。

这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我最近还见到这位朋友。

那一点灯光居然鼓舞一个出门求死的人多活了这许多年,而且使他到现在还活得健壮。

我没有跟他重谈起灯光的话。

但是我想,那一点微光一定还在他的心灵中摇晃。

  在这人间,灯光是不会灭的—

我想着,想着,不觉对着山那边微笑了。

  1942年2月在桂林   巴金写景的文章:海上的日出   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

那时天还没有大亮,周围非常清静,船上只有机器的响声。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浅。

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

我知道太阳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不转眼地望着那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

这个太阳好象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

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有时太阳走进了云堆中,它的光线却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

这时候要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倒也不容易,因为我就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

  有时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

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

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

这时候发亮的不仅是太阳、云和海水,连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这不是很伟大的奇观幺?   1927年1月   巴金写景的文章:废园外   晚饭后出去散步,走着走着又到了这里来了。

  从墙的缺口望见园内的景物,还是一大片欣欣向荣的绿叶。

  在一个角落里,一簇深红色的花盛开,旁边是一座毁了的楼房的空架子。

屋瓦全震落了,但是楼前一排绿栏杆还摇摇晃晃地悬在架子上。

  我看看花,花开得正好,大的花瓣,长的绿叶。

这些花原先一定是种在窗前的。

我想,一个星期前,有人从精致的屋子里推开小窗眺望园景,赞美的眼光便会落在这一簇花上。

也许还有人整天倚窗望着园中的花树,把年轻人的渴望从眼里倾注在红花绿叶上面。

  但是现在窗没有了,楼房快要倒塌了。

只有园子里还盖满绿色。

花还在盛开。

倘使花能够讲话,它们会告诉我,它们所看见的窗内的面颜,年轻的,中年的。

是的,年轻的面颜,可是,如今永远消失了。

因为花要告诉我的不止这个,它们一定要说出八月十四日的惨剧。

精致的楼房就是在那天毁了的。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座花园便成了废墟了。

  我望着园子,绿色使我的眼睛舒畅。

废墟么?不,园子已经从敌人的炸弹下复活了。

在那些带着旺盛生命的绿叶红花上,我看不出一点被人践踏的痕迹。

但是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家三小姐,刚才挖出来。


我回头看,没有人。

这句话还是几天前,就是在惨剧发生后的第二天听到的。

  那天中午我也走过这个园子,不过不是在这里,是在另一面,就是在楼房的后边。

在那个中了弹的防空洞旁边,在地上或者在土坡上,我记不起了,躺着三具尸首,是用草席盖着的。

  中间一张草席下面露出一只瘦小的腿,腿上全是泥土,随便一看,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人腿。

人们还在那里挖掘。

远远地在一个新堆成的土坡上,也是从炸塌了的围墙缺口看进去,七八个人带着悲戚的面容,对着那具尸体发楞。

这些人一定是和死者相识的吧。

那个中年妇人指着露腿的死尸说:“
陈家三小姐,刚才挖出来。


以后从另一个人的口里我知道了这个防空洞的悲惨故事。

  一只带泥的腿,一个少女的生命。

我不认识这位小姐,我甚至没有见过她的面颜。

但是望着一园花树,想到关闭在这个园子里的寂寞的青春,我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搔着似地痛起来。

  连这个安静的地方,连这个渺小的生命,也不为那些太阳旗的空中武士所宽容。

两三颗炸弹带走了年轻人的渴望。

炸弹毁坏了一切,甚至这个寂寞的生存中的微弱的希望。

这样地逃出囚笼,这个少女是永远见不到园外的广大世界了。

  花随着风摇头,好像在叹息。

它们看不见那个熟习的窗前的面庞,一定感到寂寞而悲戚吧。

  但是一座楼隔在它们和防空洞的中间,使它们看不见一个少女被窒息的惨剧,使它们看不见带泥的腿。

这我却是看见了的。

关于这我将怎样向人们诉说呢?   夜色降下来,园子渐渐地隐没在黑暗里。

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但是花摇头的姿态还是看得见的。

周围没有别的人,寂寞的感觉突然侵袭到我的身上来。

为什么这样静?为什么不出现一个人来听我愤慨地讲述那个少女的故事?难道我是在梦里?   脸颊上一点冷,—
滴湿。

我仰头看,落雨了。

这不是梦。

  我不能长久立在大雨中。

我应该回家了。

那是刚刚被震坏的家,屋里到处都漏雨。

有哪些关于巴金的写作素材

  关于巴金的写作素材:  幼稚而大胆的“叛徒”(出生—26岁)  1904年11月25日,出生于四川成都北门正通顺街。

本名李尧棠,字芾甘。

祖父李镛为官多年,颇有田产。

父亲李道河任四川广元县知县,巴金随父母在任所居住。

母亲陈淑芬思想开通,品性善良,对巴金的影响非常大。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巴金开始阅读传播各种新思想的书报,接触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等各种思想文化。

  1927年,从上海赴法国,途中写《海行杂记》。

旅居巴黎等地,开始写《灭亡》。

1929—1930年(25岁),第一本小说《灭亡》出版,完成《俄罗斯十女杰》。

译作颇丰。

  暗夜里呼唤光明(27岁—37岁)  1931年,继续在上海从事著译,写中篇《新生》、《雾》,4月开始写第一部长篇《家》,在《上海时报》连载,第一次刊出当日,获悉大哥李尧枚自杀。

出版第一个短篇集《复仇集》。

“九一八”事变后,写诗文控诉日本帝国主义。

  1933年,结识鲁迅、茅盾等一批文学朋友,与郑振铎等筹办《文学季刊》。

《爱情三部曲 雾雨电》全部完成。

  1937年,卢沟桥事变,8月,日军偷袭上海,巴金写诗文呼唤抗日救亡,后收入《控诉集》。

《呐喊》杂志创刊,巴金任发行人。

11月上海沦陷,蛰居租界继续写作。

  1941年,回成都探访亲友,再到昆明探望萧珊。

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大批文化人转移到桂林。

  黎明前的探求(38岁—44岁) 1942年,在桂林写散文《灯》,从桂林到重庆,得知曹禺正在改编《家》为话剧。

1943年,译完屠格涅夫的长篇《父与子》,写杂文《一个中国人的疑问》,与英国神父赖治恩就道德问题论战。

在重庆,曹禺改编本《家》连演100场爆满,打破战时重庆话剧演出纪录。

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参加文艺界各种政治性活动。

11月回上海,与郑振铎、李健吾等筹组中国全国文艺协会上海分会。

  沉浮二十余载(45岁—72岁)  1949年,赴北平参加第一次文代会,当选为中国全国文联委员;
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10月1日参加天安门开国大典。

  1954年,在京参加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在会上发言,第一次对社会、文化工作提出批评。

1955年,主编的《文艺月报》因不转载关于批判胡风的材料,被批评为政治错误。

1956年,当选为上海作协主席,10月14日,主持鲁迅墓迁葬仪式,并讲话。

  1957年,在京出席中国作协创作规划会议,期间与赵丹、方纪等受到毛泽东接见。

与靳以同主编的大型文学期刊《收获》创刊。

开始编辑《巴金文集》  1958年,从姚文元在《中国青年》发文开始,以拔白旗为名的批巴运动持续了七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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