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春野景则使他的梦的世界走向了一个开阔、蓬勃的境地,突出地展示了他要在春天的引领下上前去的人生信念。
后者自然是前者的延续、转化、提升。
但不管这两个世界有多么不同,它们都源于朱自清的一种理想追求甚至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幻想。
《春》确实描写、讴歌了一个蓬蓬勃勃的春天,但它更是朱自清心灵世界的一种逼真写照。
细读朱自清的《春》,我不由地有这样一种感觉:这是一个大病初愈的文化人,面对春意盎然的原野,他又重新找回了一种自信和自尊,编织着自己的理想之梦。
这是一个经历了心灵炼狱的知识分子,在大自然温暖的怀抱中,他沉醉其间,诗情联翩,感受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美妙境界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心灵冲动。
他从时代的十字街头撤退下来,又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
我总觉得,朱自清笔下的春景图,不是他故乡江浙一带的那种温暖潮湿的春景,也不是北方城郊的那种壮阔而盎然的春景,更不是如画家笔下那种如实临摹的写生画,而是作家在大自然的启迪和感召下,由他的心灵酿造出来的一幅艺术图画。
在这幅图画中,隐藏了他太多的心灵密码。
朱自清研究专家吴周文先生说:在很多散文中,朱自清惨淡经营诗的意境,将人格美的ls情rs与自然美的ls景rs两者交融起来,创造了情与景会、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
这种境界的构思,整个地展现自我人格,以美妙的意象作为人格的外化手段,于是他的笔下,自然美成为自我人格的精神拟态,或象征性的写照;
个人特定的情绪、思想,也因自然美的依附,得到了诗意的写照,或者说得到了模糊性的象征。
怎样创造这种意境,完成自然美与人格美二者的附丽与连结?对此,朱自清则是继承弘扬以形传神、重在神似的艺术精神这一整体性的审美把握,加上ls诗可以怨rs的审美理想的制导,生成了风格的隐秀与清逸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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