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是“莫哈一的”——要吃肉。
“莫哈”泛指一切肉,特指羊肉(元杂剧有一出很特别,汉话和蒙古话掺和在一起唱。
其中有一句是“莫哈整斤吞”,意思是整斤地吃羊肉)。
果然,我从伊克昭盟到呼伦贝尔大草原,走了不少地方,吃了多次手把肉。
八九月是草原最美的时候。
经过一夏天的 雨水 ,草都长好了,草原一片碧绿。
阿格长好了,灰背青长好了,阿格和灰背青是牲口最爱吃的草。
草原上的草在我们看起来都是草,牧民却对每一种草都叫得出名字。
草里有野葱、野韭菜(蒙古人说他们那里的羊肉不膻,是因为羊吃野葱,自己把味解了)。
到处开着五颜六色的花。
羊这时也都上了膘了。
内蒙古的作家、干部爱在这时候下草原,体验生活,调查工作,也是为去“贴秋膘”。
进了蒙古包,先喝奶茶。
内蒙古的奶茶制法比较简单,不像西藏的酥油茶那样麻烦。
只是用铁锅坐一锅水,水开后抓入一把茶叶,滚几滚,加牛奶,放一把盐,即得。
我没有觉得有太大的特点,但喝惯了会上瘾的(蒙古人一天也离不开奶茶。
很多人早起不吃东西,喝两碗奶茶就去放羊)。
摆了一桌子奶食,奶皮子、奶油(是稀的)、奶渣子……还有月饼、桃酥。
客人喝着奶茶,蒙古包外已经支起大锅,坐上水,杀羊了。
蒙古人杀羊真是神速,不是用刀子捅死的,是掐断羊的主动脉。
羊挣扎都不挣扎,就死了。
马上开膛剥皮,工具只有一把比水果刀略大一点的折刀。
一会儿的工夫,羊皮就剥下来,抱到稍远处晒着去了。
看看杀羊的现场,连一滴血都不溅出,草还是干干净净的。
“手把肉”即白水煮切成大块的羊肉。
一手“把”着一大块肉,用一柄蒙古刀自己割了吃。
蒙古人用刀子割肉真有功夫。
一块肉吃完了,骨头上连一根肉丝都不剩。
有小孩子割剔得不净,妈妈就会说:“吃干净了,别像那干部似的!”干部吃肉,不像牧民细心,也可能不大会使刀子。
牧民对奶、对肉都有一种近似宗教情绪似的敬重,正如汉族的农民对粮食一样,糟踏了,是罪过。
吃手把肉过去是不预备佐料的,顶多放一碗盐水,蘸了吃。
现在也有一点佐料,酱油、韭菜花之类。
因为是现杀、现煮、现吃,所以非常鲜嫩。
在我一生中吃过的各种做法的羊肉中,我以为手把羊肉第一。
如果要我给它一个评语,我将毫不犹豫地说:无与伦比! 吃肉,一般是要喝酒的。
蒙古人极爱喝酒,而且几乎每饮必醉。
我在呼和浩特听一个土默特旗的汉族干部说“骆驼见了柳,蒙古人见了酒”,意思就走不动了——骆驼爱吃柳条。
我以为这是一句现代俗话。
偶读一本宋人笔记,见有“骆驼见柳,蒙古见酒”之说,可见宋代已有此 谚语 ,已经流传几百年了。
可惜我把这本笔记的书名忘了。
宋朝的蒙古人喝的大概是武松喝的那种煮酒,不会是白酒——蒸馏酒。
白酒是元朝的时候才从阿拉伯传进来的。
在达茂旗吃过一次“羊贝子”,即煮全羊。
整只羊放在大锅里煮。
据说蒙古人吃只煮三十分钟,因为我们是汉族,怕太生了不敢吃,多煮了十五分钟。
整羊,剁去四蹄,趴在一个大铜盘里。
羊头已经切下来,但仍放在脖子后面的腔子上,上桌后再搬走。
吃羊贝子有规矩,先由主客下刀,切下两条脖子后面的肉(相当于北京人所说的“上脑”部位),交叉斜搭在肩背上,然后其他客人才动刀,各自选取自己爱吃的部位。
羊贝子真是够嫩的,一刀切下去,会有血水滋出来。
同去的编剧、导演,有的望而生畏,有的浅尝即止,鄙人则吃了个不亦乐乎。
羊肉越嫩越好。
蒙古人认为煮久了的羊肉不好消化,诚然诚然。
我吃了一肚子半生的羊肉,太平无事。
蒙古人真能吃肉。
海拉尔有两位书记到北京东来顺吃涮羊肉,两个人要了十四盘肉,服务员问:“你们吃得完吗?”一个书记说:“前几天我们在呼伦贝尔,五个人吃了一只羊!” 蒙古人不是只会吃手把肉,他们也会各种吃法。
呼和浩特的烧羊腿,烂,嫩,鲜,入味。
我尤其喜欢吃清蒸羊肉。
我在四子王旗一家不大的饭馆中吃过一次“拔丝羊尾”。
我吃过拔丝山药、拔丝土豆、拔丝苹果、拔丝香蕉,从来没听说过羊尾可以拔丝。
外面有一层薄薄的脆壳,咬破了,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一包清水,羊尾油已经化了。
这东西只宜供佛,人不能吃,因为太好吃了! 我在新疆唐巴拉牧场吃过哈萨克的手抓羊肉。
做法与内蒙古的手把肉略似,也是大锅清水煮,但切的肉块较小,煮的时间稍长。
肉熟后,下面条,然后装在大瓷盘里端上来。
下面是面,上面是肉。
主人以刀把肉切成小块,客人以手抓肉及面同吃。
吃之前,由一个孩子执铜壶注水于客人之手。
客人手上浇水后不能向后甩,只能待其自干,否则即是对主人不敬。
铜壶颈细而长,壶身镂花,有中亚风格。
汪曾祺关于美食经典散文:豆腐 豆腐点得比较老的,为北豆腐。
听说张家口地区有一个堡里的豆腐能用秤钩钩起来,扛着秤杆走几十里路。
这是豆腐么?点得较嫩的是南豆腐。
再嫩即为豆腐脑。
比豆腐脑稍老一点的,有北京的“老豆腐”和四川的豆花。
比豆腐脑更嫩的是湖南的水豆腐。
豆腐压紧成型,是豆腐干。
卷在白布层中压成大张的薄片,是豆腐片。
东北叫干豆腐。
压得紧而且更薄的,南方叫百页或千张。
豆浆锅的表面凝结的一层薄皮撩起晾干,叫豆腐皮,或叫油皮。
我的家乡则简单地叫做皮子。
豆腐最简便的吃法是拌。
买回来就能拌。
或入开水锅略烫,去豆腥气。
不可久烫,久烫则豆腐收缩发硬。
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里的上上品。
嫩香椿头,芽叶未舒,颜色紫赤,嗅之香气扑鼻,入开水稍烫,梗叶转为碧绿,捞出,揉以细盐,候冷,切为碎末,与豆腐同拌(以南豆腐为佳),下香油数滴。
一箸入口,三春不忘。
香椿头只卖得数日,过此则叶绿梗硬,香气大减。
其次是小葱拌豆腐。
北京有 歇后语 :“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
”可见这是北京人家家都吃的小菜。
拌豆腐特宜小葱,小葱嫩,香。
葱粗如指,以拌豆腐,滋味即减。
我和林斤澜在武夷山,住一招待所。
斤澜爱吃拌豆腐,招待所每餐皆上拌豆腐一大盘,但与豆腐同拌的是青蒜。
青蒜炒回锅肉甚佳,以拌豆腐,配搭不当。
北京人有用韭菜花、青椒糊拌豆腐的,这是侉吃法,南方人不敢领教。
而南方人吃的松花蛋拌豆腐,北方人也觉得岂有此理。
这是一道上海菜,我第一次吃到却是在香港的一家上海饭馆里,是吃阳澄湖大闸蟹之前的一道凉菜。
北豆腐、松花蛋切成小骰子块,同拌,无姜汁蒜泥,只少放一点盐而已。
好吃么?用上海话说:蛮崭格!用北方话说:旱香瓜——另一个味儿。
咸鸭蛋拌豆腐也是南方菜,但必须用敝乡所产“高邮咸蛋”。
高邮咸蛋蛋黄色如朱砂,多油,和豆腐拌在一起,红白相间,只是颜色即可使人胃口大开。
别处的咸鸭蛋,尤其是北方的,蛋黄色浅,又无油,却不中吃。
烧豆腐大体可分为两大类:用油煎过再加料烧的;
不过油煎的。
北豆腐切成厚二分的长方块,热锅温油两面煎。
油不必多,因豆腐不吃油。
最好用平底锅煎。
不要煎得太老,稍结薄壳,表面发皱,即可铲出,是名“虎皮”。
用已备好的肥瘦各半熟猪肉,切大片,下锅略煸,加葱、姜、蒜、酱油、绵白糖,兑入原猪肉汤,将豆腐推入,加盖猛火煮二三开,即放小火咕嘟。
约十五分钟,收汤,即可装盘。
这就是“虎皮豆腐”。
如加冬菇、虾米、辣椒及豆豉即是“家乡豆腐”。
或加菌油,即是湖南有名的“菌油豆腐”——菌油豆腐也有不用油煎的。
“文思和尚豆腐”是清代扬州有名的素菜,好几本 菜谱 著录,但我在扬州一带的寺庙和素菜馆的菜单上都没有见到过。
不知道文思和尚豆腐是过油煎了的,还是不过油煎的。
我无端地觉得是油煎了的,而且无端地觉得是用黄豆芽吊汤,加了上好的口蘑或香、竹笋,用极好秋油,文火熬成。
什么时候材料凑手,我将根据想象,试做一次文思和尚豆腐。
我的文思和尚豆腐将是素菜荤做,放猪油,放虾籽。
虎皮豆腐切大片,不过油煎的烧豆腐则宜切块,六七分见方。
北方小饭铺里肉末烧豆腐,是常备菜。
肉末烧豆腐亦称家常豆腐。
烧豆腐里的翘楚,是麻婆豆腐。
相传有陈婆婆,脸上有几粒麻子,在乡场上摆一个饭摊,挑油的脚夫路过,常到她的饭摊上吃饭,陈婆婆把油桶底下剩的油刮下来,给他们烧豆腐。
后来大人先生也特意来吃她烧的豆腐。
于是麻婆豆腐名闻遐迩。
陈麻婆是个值得纪念的人物,中国烹饪史上应为她大书一笔,因为麻婆豆腐确实很好吃。
做麻婆豆腐的要领是:一要油多。
二要用牛肉末。
我曾做过多次麻婆豆腐,都不是那个味儿,后来才知道我用的是瘦猪肉末。
牛肉末不能用猪肉末代替。
三是要用郫县豆瓣。
豆瓣须剁碎。
四是要用文火,俟汤汁渐渐收入豆腐,才起锅。
五是起锅时要撒一层川花椒末。
一定得用川花椒,即名为“大红袍”者。
用山西、河北花椒,味道即差。
六是盛出就吃。
如果正在喝酒说话,应该把说话的嘴腾出来。
麻婆豆腐必须是:麻、辣、烫。
昆明最便宜的小饭铺里有小炒豆腐。
猪肉末,肥瘦,豆腐捏碎,同炒,加酱油,起锅时下葱花。
这道菜便宜,实惠,好吃。
不加酱油而用盐,与番茄同炒,即为番茄炒豆腐。
番茄须烫过,撕去皮,炒至成酱,番茄汁渗入豆腐,乃佳。
砂锅豆腐须有好汤,骨头汤或肉汤,小火炖,至豆腐起蜂窝,方好。
砂锅鱼头豆腐,用花鲢(即胖头鱼)头,劈为两半,下冬菇、扁尖(腌青笋)、海米,汤清而味厚,非海参鱼翅可及。
“汪豆腐”好像是我的家乡菜。
豆腐切成指甲盖大的小薄片,推入虾子酱油汤中,滚几开,勾薄芡,盛大碗中,浇一勺熟猪油,即得。
叫做“汪豆腐”,大概因为上面泛着一层油。
用勺舀了吃。
吃时要小心,不能性急,因为很烫。
滚开的豆腐,上面又是滚开的油,吃急了会烫坏舌头。
我的家乡人喜欢吃烫的东西,语云:“一烫抵三鲜。
”乡下人家来了客,大都做一个汪豆腐应急。
周巷汪豆腐很有名。
我没有到过周巷,周巷汪豆腐好,我想无非是虾子多,油多。
近年高邮新出一道名菜:雪花豆腐,用盐,不用酱油。
我想给家乡的厨师出个主意:加入蟹白(雄蟹白的油即蟹的精子),这样雪花豆腐就更名贵了。
不知道为什么,北京的老豆腐现在见不着了,过去卖老豆腐的摊子是很多的。
老豆腐其实并不老,老,也许是和豆腐脑相对而言。
老豆腐的佐料很简单:芝麻酱、腌韭菜末。
爱吃辣的浇一勺青椒糊。
坐在街边摊头的矮脚长凳上,要一碗老豆腐,就半斤旋烙的大饼,夹一个薄脆,是一顿好饭。
四川的豆花是很妙的东西,我和几个作家到四川旅游,在乐山吃饭。
几位作家都去了大馆子,我和林斤澜钻进一家只有穿草鞋的乡下人光顾的小店,一人要了一碗豆花。
豆花只是一碗白汤,啥都没有。
豆花用筷子夹出来,蘸“味碟”里的作料吃。
味碟里主要是豆瓣。
我和斤澜各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很美。
豆花汤里或加切碎的青菜,则为“菜豆花”。
北京的豆花庄的豆花乃以鸡汤煨成,过于讲究,不如乡坝头的豆花存其本味。
北京的豆腐脑过去浇羊肉口蘑渣熬成的卤。
羊肉是好羊肉,口蘑渣是碎黑片蘑,还要加一勺蒜泥水。
现在的卤,羊肉极少,不放口蘑,只是一锅稠糊糊的酱油黏汁而已。
即便是过去浇卤的豆腐脑,我觉得也不如我们家乡的豆腐脑。
我们那里的豆腐脑温在紫铜扁钵的锅里,用紫铜平勺盛在碗里,加秋油、滴醋、一点点麻油,小虾米、榨菜末、芹菜(药芹即水芹菜)末。
清清爽爽,而多滋味。
中国豆腐的做法多矣,不胜记载。
四川作家高缨请我们在乐山的山上吃过一次豆腐宴,豆腐十好几样,风味各别,不相雷同。
特别是豆腐的质量极好。
掌勺的老师傅从磨豆腐到烹制,都是亲自为之,绝不假手旁人。
这一顿豆腐宴可称寰中一绝! 豆腐干南北皆有。
北京的豆腐干比较有特点的是熏干。
熏干切长片拌芹菜,很好。
熏干的烟熏味和芹菜的芹菜香相得益彰。
花干、苏州干是从南边传过来的,北京原先没有。
北京的苏州干只是用味精取鲜,苏州的小豆腐干是用酱油、糖、冬菇汤煮出后晾得半干的,味长而耐嚼。
从苏州上车,买两包小豆腐干,可以一直嚼到郑州。
香干亦称茶干。
我在小说《茶干》中有较细的描述: ……豆腐出净渣,装在一个小蒲包里,包口扎紧,入锅,码好,投料,加上好香油,上面用石头压实,文火煨煮,要煮很长时间。
煮得了,再一块一块从蒲包里倒出来,这种茶干是圆形的,周围较厚、中间较薄,周身有蒲包压出来的细纹,……这种茶干外皮是深紫色的,掰了,里面是浅褐色的。
很结实,嚼起来很有咬劲,越嚼越香,是佐茶的妙品,所以,叫做“茶干”。
茶干原出界首镇,故称“界首茶干”。
据说乾隆南巡,过界首,曾经品尝过。
干丝是淮扬名菜。
大方豆腐干,快刀横披为片,刀工好的师傅一块豆腐干能片十六片;
再立刀切为细丝。
这种豆腐干是特制的,极坚致,切丝不断,又绵软,易吸汤汁。
旧本只有拌干丝。
干丝入开水略煮,捞出后装高足浅碗,浇麻油酱醋。
青蒜切寸段,略焯,五香花生米搓去皮,同拌,尤妙。
煮干丝的兴起也就是五六十年的事。
干丝母鸡汤煮,加开阳(大虾米),火腿丝。
我很留恋拌干丝,因为味道清爽,现在只能吃到煮干丝了。
干丝本不是“菜”,只是吃包子烧麦的茶馆里,在上点心之前喝茶时的闲食。
现在则是全国各地淮扬菜系的饭馆里都预备了。
我在北京常做煮干丝,成了我们家的保留节目。
北京很少遇到大白豆腐干,只能用豆腐片或百页切丝代替。
口感稍差,味道却不逊色,因为我的煮干丝里下了干贝。
煮干丝没有什么诀窍,什么鲜东西都可往里搁。
干丝上桌前要放细切的姜丝,要嫩姜。
臭豆腐是中国人的一大发明。
我在上海、武汉都吃过。
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毛泽东年轻时常去吃。
后来回长沙,又特意去吃了一次,说了一句话:“火宫殿的臭豆腐还是好吃。
”这就成了“最高指示”,写在照壁上。
火宫殿的臭豆腐遂成全国第一。
油炸臭豆腐干,宜放辣椒酱、青蒜。
南京夫子庙的臭豆腐干是小方块,用竹签像冰糖葫芦似的串起来卖,一串八块。
昆明的臭豆腐不用油炸,在炭火盆上搁一个铁篦子,臭豆腐干放在上面烤焦,别有风味。
在安徽屯溪吃过霉豆腐,长条豆腐,长了二寸长的白色的绒毛,在平底锅中煎熟,蘸酱油辣椒青蒜吃。
凡到屯溪者,都要去尝尝。
豆腐乳各地都有。
我在江西进贤参加土改,那里的农民家家都做腐乳。
进贤原来很穷,没有什么菜吃,顿顿都用豆腐乳下饭。
做豆腐乳,放大量辣椒面,还放柚子皮,味道非常强烈,广西桂林、四川忠县、云南路南所出豆腐乳都很有名,各有特点。
腐乳肉是苏州松鹤楼的名菜,肉味浓醇,入口即化。
广东点心很多都放豆腐乳,叫做“南乳××饼”。
南方人爱吃百页。
百页结烧肉是宁波、上海人家常吃的菜。
上海老城隍庙的小吃店里卖百页结:百页包一点肉馅,打成结,煮在汤里,要吃,随时盛一碗。
一碗也就是四五只百页结。
北方的百页缺韧性,打不成结,一打结就断。
百页可入臭卤中腌臭,谓之“臭千张”。
杭州知味观有一道名菜:炸响铃。
豆腐皮(如过干,要少润一点水),瘦肉剁成细馅,加葱花细姜末,入盐,把肉馅包在豆腐皮内,成一卷,用刀剁成寸许长的小段,下油锅炸得馅熟皮酥,即可捞出。
油温不可太高,太高豆皮易煳。
这菜嚼起来发脆响,形略似铃,故名响铃。
做法其实并不复杂。
肉剁极碎,成泥状(最好用刀背剁),平摊在豆腐皮上,折叠起来,如小钱包大,入油炸,亦佳。
不入油炸,而以酱油冬菇汤煮,豆皮层中有汁,甚美。
北京东安市场拐角处解放前有一家肉店宝华春,兼卖南味熟肉,卖一种酒菜:豆腐皮切细条,在酱肉汤中煮透,捞出,晾至微干,很好吃,不贵。
现在宝华春已经没有了。
豆腐皮可做汤。
炖酥腰(猪腰炖汤)里放一点豆腐皮,则汤色雪白。
《核桃胜刻》是中国古代文学家苏轼所写的一篇散文,讲述了他在湖边散步时,见到一颗形状奇特的核桃,引发了他对自然美的思考和感悟。
乘舟以前的苏轼有一个字,叫做“子瞻”,是他出生时所取的字。
后来,苏轼觉得这个字过于...。
额 本文暂时没人评论 来添加一个吧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