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追求,督促人们追赶春风,扬马策鞭;
新的追求,激励人们要超越昨天,创造明天。
而大地山川间,长塘丰草,走马放鹰;
高阜平冈,斗鸡蹴鞠;
茂林清越,劈阮弹筝;
浪子相扑,童稚纸鸢”,在悠悠春色中,念情转为豁达,凄冷绽放希望,到处呈现的是天人合一的图腾景象。
在清明节祭祀扫墓,千里赶上坟,追忆家族和先祖的荣辱沉浮,寄托对未来的美好向往,达到白居易笔下的“性海醇澄平少浪,心田洒扫静无尘”的境界。
站在逝去的亲人墓前凭吊,追忆先祖的恩德,告慰先祖子嗣传承和门庭荣辱之事,再次体会到人世间的爱心与温暖。
回忆不再是生活的负担,微笑着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人生永远是美丽的春天。
人生无常,好好珍惜当下拥有的一切吧! 【篇二】描写清明节的经典散文 清明,我不知道这流传了二千五百多年的节日,竟是这样的庄重。
即使走得再远的游子,或是漂泊在外的浪子,在这个日子里,都要想方设法为故去的亲人,烧一叠纸钱。
即使回不了乡烧不到坟头上,但那一堆焚化的灰烬仍然是要点的。
记得那个细雨飘过春意盎然的日子,一大早的,父亲就买回来好多粗糙的黄草纸,还有一些用纸糊的长袍马褂,准备上坟。
父亲先把烧纸一丝不苟地裁切好,然后由右至左,由上至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纸凿。
随着那咚咚的声响,黄草纸上便冒出一排排透着孔的麻钱来。
乡人把这叫打纸。
父亲虔诚地打着纸,似乎要把对先辈们的所有遗憾和夙愿都要融入到这烧纸中。
随着太阳的攀高,村落里此起彼伏地响着打纸的声音,那不紧不缓的声音如庙里老僧敲木鱼似的坚定,又似老妇纺线的连绵不绝。
好不容易,这声息逐渐地冷却了下来,而村外的一条条道路上,便飘来一位位头戴孝布手拿烧纸的妇人,既有步履蹒跚的老妪又有新出门不久的小媳妇,她们都是回娘家来扫墓的。
打完纸的父亲静静地等着他的姐姐我的姑姑。
就在太阳越过树梢时,一身蓝布素衣的姑姑总会干净利落地出现在院门前。
因为家里未出嫁的女孩子是不能到坟地上去的,而男孩子则是必须去的。
于是我们弟兄四个跟在姑和父亲的身后,缓缓地出了村。
大家走得很慢,唯恐惊扰了春日的时光。
好不容易走到了远离村子的坟地。
那一个个馒头似的坟头一个连着一个坟头,从这连接的顺序,可以看到村里故去人的先后顺序。
而爷爷和奶奶则被这顺序隔绝的有百米远。
没有碑石的坟头,发春的各种杂草再次占据了它们的空白,让这些逝去的生命再度苍凉。
父亲先给爷爷坟顶压了一张纸,然后在坟前画个圈,再把那一沓沓烧纸蓬松开来,最后点燃。
磕完三个头后,我们便守着火苗燃烧,而姑姑则坐在爷爷坟边,用手绢捂着鼻子放开嗓子哭了起来。
那时不懂事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面目平静的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而且一把鼻泣一把泪,哭得肝肠裂断。
那哭声忽高忽低的,一长一短的,一边倾述著书生意气的爷爷清白一世,却被错划成分,受尽乡人欺压,忧郁而逝。
一边倾吐着自己内心的怀念和坚守着爷爷的教诲,坚持清白做人,让站在坟前守着的父亲和我们,不一会便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
而周围也漂浮着远远近近的哭声,一个赛似一个的,似乎看谁哭得更悲戚。
哭了一阵,父亲就说,快去扶你姑去,让少哭会。
我们就赶紧跑上前去,拉姑姑的胳膊,劝她别哭了。
而姑姑也就适可而止地停止了哭泣。
随后我们又去给奶奶上坟,重复着类似的情形 阳光再次掀开了岁月里的窗,跃过那窗,清明再次悄然而至。
曾经坚持清白做人的父亲和姑都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他们在经历了多少的人事苦难后,终于走到了生命的拐角,消失在那苍茫的岁月之中。
春依旧盎然,细碎的阳光洒满了乡间小路,空气清朗的不夹一丝杂尘,明净的四野透出勃勃生机。
我和妹继续走在父亲和姑姑当年走过的上坟路上,跟在我们后边的两个小侄子一如当年的我,马驹似的跑前跑后。
看着路旁放开步伐纷飞的草木,我的思绪也跟着疯长。
我想清淡明智的清明不仅是祭祖、扫墓,怀念逝人的那么简单,它更让我在物欲潇潇、红尘滚滚的有生之年,时刻谨记人生清洁明净,根扎故土心魂纤尘不染。
【篇三】描写清明节的经典散文 清明是一个让我们缅怀先人的日子;
清明是一个笼罩在烟雨蒙蒙中的节日。
在片片雨丝下,隐藏着的是人们对先烈们的淡淡的哀伤和深深的怀念与崇敬。
清明节,让人缅怀先辈,令人留恋,令人悲叹,令人振奋,这里面蕴含许多的先辈们的事迹,当他们入土为安之时,自己的故事就告终,剩下的,就只有让人怀念! 敬爱的革命烈士们,您用青春和生命为民族解放而英勇抗争的光辉业绩令我们敬仰;
您留给后人崇高的民族精神是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它将永远鼓舞我们进取、向上;
您播下的思想种子,已经在我们心中生根、发芽,成为带领我们走向美好明天的`旗帜。
敬爱的革命烈士们,此时此刻,我们只想用一朵小花寄托我们的哀思,我们只想用一个花环表明我们的心意,我们只想用一座石碑表达我们的敬仰。
但是,我们更明白,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继承您的意志,弘扬您的精神,让我们的明天更加辉煌,让我们的祖国更加富强。
“红花无情笑东风,青山有幸埋忠骨。
”敬爱的革命先烈们,你们为人民的利益而死,你们的死重于泰山,你们与青山同在,你们与大地永存。
你们永远是我们心中的一块丰碑。
安息吧,敬爱的革命烈士们,您的精神永存!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思想永远昂扬,灵魂永不跪倒,步伐永远坚定,这就是我们面对先烈们的铮铮誓言。
我们将无愧伟大时代,我们将奋然前行! 【篇四】描写清明节的经典散文 今天是清明节,一大早,爸爸妈妈和其他亲戚朋友们,吃完早饭就拉着我上山拜祭祖先去。
我们到山脚下,要开始爬山,在上山的路程中,路面特别滑,我滑倒好几次,再加上有许多山地离下面的地面高许多,需要一个人先爬上去再拉另一个人上去才行,有时候在下面的那个人太重还有可能把上面那个人拉下来呢!在上山的小路旁边的草丛里一般都会有许许多多的大坑,妈妈告诉我这一些大坑是新中国成立之后被寻找宝藏的祖先挖出来的,所有大坑中都十有八九是埋藏过宝藏的。
我们来到第一个祖坟,这一个祖坟下面是一位婆婆,我还记得,在我五岁那年,我在给她的坟墓上香之后,从上面滑下来,结果扶一下坟墓前面刻字的地方,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下来,妈妈说:“那个可是婆婆在天之灵戴的帽子,现在你把它弄坏我们又要重新买一个给婆婆!” “弘宇!”我的堂哥在叫我,“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去给婆婆上香吧!”我从回忆中又回到现实的世界里,这一次,我小心翼翼的给婆婆上香,那香上面冒出的烟把我的眼睛熏得眼花缭乱,连续打好几个喷嚏,那种感觉特别难受,鼻子也酸酸的。
我们来到最后一个祖坟。
从这个地方望下去,可以看到半个徐家村,我问妈妈:“为什么要把公公埋在这呢?”妈妈说:“这个地方是公公自己选的,他说在这里可以看到子孙后代在开心的生活。
” 我们拜祭完祖先后就下山。
。
【2017关于清明节的抒情散文1】 五年前,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曾经写过《清明祭思》的文章。
发表在《今日德清》报上,后来收录到自己的博客里。
接下去我又陆续写过《父亲的遗愿》、《没有父亲的父亲节》、《绵绵的追思》等等博文,追忆天堂里的父亲。
失去父亲是我心底永远挥之不去的痛。
当又一个清明节来临,当今天早晨我将一大盆“
元宝”
焚烧给逝去的先人,默默地看着缕缕青烟渐渐飘散开去,泪水便模糊了我的双眸。
悲天悯人,似乎有着满腹的话语需要倾诉,父亲,您知道吗? 无法忘记陪伴着您与病魔抗争的那些煎熬时日;
无法忘记您临终前对母亲未来割舍不下的那份无奈神情;
无法忘记您离去那一刻悲伤欲绝却回天乏术的锥心之痛;
无法忘记清理您的遗物时仿佛“
打碎了一个家”
的肝肠寸断…
…
可是我偏偏就忘记了,那一段遍体鳞伤、不堪回首的日子,自己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不过,人在绝望之中只能慢慢学会坚强,现在的我们都过得很好。
您那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如今六年过去了,母亲在奉贤区的兰公馆养老院(那里距离弟弟单位很近,方便照顾)住着一个单间。
母亲心态很好,我觉得她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身体也一直不错。
养老院的硬件、软件设施都属上乘,尤其是那里的护理员都是本地人,母亲与她们相处和谐快乐。
早知如此,我想当年真的应该将你们二老一同送入养老院,或许您还可以在那里享受一段比较舒适的人生。
至少,不用在炎夏酷暑和寒冬腊月为一日三餐而忧心了。
当然,人生难觅后悔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或者说这就是“
命运”
吧。
您和母亲相约,选择身后将骨灰海葬。
除了与生俱来的智慧铸就了真知灼见和超前观念,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减轻子女的负担。
因为您曾经多次说过,不希望我和弟弟将来为此而操劳。
如今每到清明前后,目睹熙熙攘攘的人群为了“
上坟”
而奔波劳碌,我的心里便好似五味杂陈:理解、思念、感动、愧疚、无奈…
…
国人习惯于“
入土为安”
,虽然许多有识之士已经在密切关注生态、环保、土地资源…
…
并且对此发出了强烈呼吁,可惜付出的这些努力只能是杯水车薪。
殡葬改革之路任重道远,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让民众所接受。
我向来崇尚“
厚养薄葬”
,也从不喜欢拘泥于形式,我觉得对于逝者最好的纪念就是在心灵深处的“
记奠”
。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每一年的清明、冬至和您的忌日,我都会送上自己折叠的“
元宝”
。
弟弟他们也会在您忌日那一天进行祭奠仪式,源源不断。
所以您在那里完全可以“
奢侈”
一点、“
潇洒”
一点,再也不要像生前那么节俭了。
至今家人都没有去过位于滨海古园的海葬纪念碑,主要还是不想违背您的遗愿。
非常感谢我的密友小瑛大姐,她已经几次在碑前代我给您鞠躬尽孝,并且用手机拍回来刻有您名字的19号纪念碑照片。
好巧的是她父母亲的安葬处与您近在咫尺,就在望海楼的边上。
今年她去父母那里扫墓,还特意帮我带去了折给您的“
元宝”
。
大姐甚至每次都会记得带上胶带纸,在您的名字旁粘贴一朵鲜花,替我了却萦萦于怀的心愿。
能够结交这样的朋友,乃人生之大幸! 听说海葬纪念碑里面还有不少名人志士的名字,比如巴金夫妇、赵朴初居士。
刚刚我的学友“
清逸乐之”
告诉我,她的婆婆是21号碑,明天她去扫墓会记得给您献上一朵花,也帮她婆婆在那里认个朋友。
还有我们的学友王美雯就在20号碑,相差都没有几步路。
这是不是缘分?按照您热情真诚的天性,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寂寞了吧。
母亲说我“
大有父风”
,继承了您的性格。
平日里多愁善感、循规蹈矩、举轻若重,干什么都太过认真。
即使知道力不从心,依然愿意事必躬亲,我当然明白这些并不是优点。
无奈本性难移,往往会因为陷入烦恼困惑无法自拔而纠结不已,甚至让自己的心灵“
伤痕累累”
。
幸好如今周围有着一大群兄弟姐妹般的博友(其中好多是市东的学友),我们经常在网上交流,打造了一个情感抒发的平台。
您让我带回德清的那些回忆录手稿,我已经整理成册,并且分别送给了姑妈和弟弟。
有的章节还会陆续发到博客里,也算是女儿对您的告慰吧。
可惜您生前忙忙碌碌,来不及写完后面的大部分,终究成了无法弥补的缺憾。
您的老同学翁季贤、老朋友郎玉麟都已经仙逝,希望你们可以重续前缘、畅叙友情。
人生,原本就是一个生老病死的轮回。
父亲,您生前感慨命运不公,倘若在天有灵,请佑护好人一生平安!那个世界没有疾病也没有痛苦,但愿您生活得扬眉吐气、称心如意。
千万、千万,不要再操碎了心。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
深切缅怀天堂里的先人,女儿叩拜父亲在天之灵! 【2017关于清明节的抒情散文2】 杏树变成了花娘,春风也就变得长一阵短一阵的。
到了夜晚,空气里游动着一股湿湿的气流,伸手抓一把,都黏稠稠的。
娘从粮囤里拿出收藏的上好的豆粒,倒进脚边的大号三盆里,等她坐上马扎,她的手里已经立起一个半新的盖垫。
等娘的两手划船般把豆粒顶上盖垫,那些滚圆的豆粒自上而下翻滚、跌落、自动筛选到一个小号的三盆里。
我家的黑狗很好奇,睁圆眼睛看那些滚落的豆粒。
花猫却躲在娘的腿底下,看都不看一眼。
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屋顶上的电灯晃了几下,黑狗以为发生了什么,跑了出去。
花猫换了个地方,跳上锅台,蜷了身子,眯着眼。
二姐刚写完作业,帮娘淘洗那些精挑细选的豆粒,她瘦小的脸儿像半块月亮,问:“
娘,要生豆叶菜吗?”
娘一边回答二姐,一边嘱咐二姐淘洗的遍数,还特别叮嘱二姐不要碰触了盛油的器具,否则豆叶菜就生不好了。
淘洗后的豆粒,身上带着水光,被娘放进中号的泥三盆,置于热炕头上,覆湿透了的棉白布。
娘说,用泥盆生出的豆叶菜叶势旺相,清鲜爽口,其它的器具是生不出的。
父亲没闲着,他从屋笆上拿出去年吊悠千的“
拘”
,用破布一遍遍地擦拭。
拘,是蜡杆子用火烤软后,圈成的两个环。
擦拭完毕,父亲就打磨那块悠千板子,板子狗屎槐木,硬实,颜色蜡黄。
二哥跑到父亲跟前,问:“
大大,要吊悠千吧?”
“
你娘都生豆叶菜,我也该给你们吊悠千了。
”
听到吊悠千,我们几个的眼睛像屋顶的电灯泡一样亮。
秋千,老家叫“
悠千”
。
不用说,清明要到了。
做好早饭,娘就开始淘洗第一遍豆叶菜。
用没沾过油的水瓢,一遍遍浇洗。
净水后,盖湿布,再放于炕头之上。
如此这样,一天要进行三次。
娘还会用手摸摸盆底,试试炕的温度,热了就挪动一下地方,说太热会把豆叶菜生死了。
凉了就把盆挪到最里的炕头,说太凉不仅生得迟缓,还会生得缩头缩脑的。
二哥变得勤快起来,在天井的甬路西边挖悠千坑。
黑狗也想帮帮二哥,两爪并用,把坑外的土又捯饬进坑里了,二哥没发脾气,摸着黑狗的头说:“
到清明给你做个柳帽子。
”
吊悠千的立柱阴干在影壁墙后,父亲扛出来,还在地上撞了几下,说:“
结实着呢。
”
父亲把立柱埋进深坑,在上边加了碎石块,还一边隼进一个木橛子。
他抱住立柱晃晃,说,没事。
立柱中间架了带木杈的托梁,两只“
拘”
套进梁柱中间。
等托梁固定在木柱子上,二哥早把悠千板子穿在父亲准备好的粗麻绳上。
二姐心细,她把穿过板子眼的麻绳部分缠了布条,还给板子做了布套。
无非是保护我们的裤子不要磨坏而已。
当麻绳和“
拘”
相接,悠千吊好了。
娘在柱梁交接之处挂了红布,烧了纸钱,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我知道她是祈求神灵保佑孩子们,不要跌了伤了。
父亲在托梁贴了“
上梁大吉”
。
一阵小风走过,杏花飞起,有几片落到妹妹的身上,花瓣散开,妹妹的小褂成了一棵要开满花的杏树。
娘说,我先试一下悠千。
她双腿跪上悠千板子,二姐轻轻推送。
娘上身直起、挺身、扩胸,执绳荡起,腾空而上,平了托梁。
在我们惊呼之际,娘徐徐飘落,说,小时候,打转悠千,比这惊险多了。
二哥抢占了悠千,独立、独坐、学娘单人跪驱,等他疯玩一段时间,我们才抢回了悠千。
先是我和妹妹打“
双坐”
。
我和妹妹对坐,双腿交叉,玩“
打胖孩儿”
。
双坐,就苦了二姐,她得用力推送我们,才不至于使双拘并在一起。
之后,我和妹妹又玩一驱一“
串花心”
,一会妹妹坐着,我站着;
一会妹妹站着,我坐着。
我和妹妹的力气不相上下,玩一驱一就没力度,不一会,双拘合并,我们不欢而下。
等我们玩得差不多了,才轮到二姐。
二姐喜欢玩站驱“
逛花园”
,她抓住两条绳子,刷地把两只拘撇开,不用别人推送,她用力躬身、屈腿、下蹲、直立、飞起、拜礼,一系列动作飞花般完成,看得人眼花缭乱。
几个回合之后,二姐徐缓轻盈的身子就荡上托梁,杏瓣随风飘上二姐的发髻,宛如在天际遨游的仙女向人间播撒花雨。
黑狗看呆了,狗眼珠子一动不动。
花猫在地上逗玩杏花瓣,猫爪抓上哪里,哪里就出现一道花沟沟。
二哥看二姐打得漂亮,喊着和二姐“
驱双站”
。
“
双站”
,为二人面立,握绳之手上下错开,双方借势用力,使之前后摆动。
若是二人用力均匀,悠千自会摆动平衡,持续时间也会久长。
但是二哥根本不会打悠千,一会大劲,一会小劲,把二姐累得满头大汗不说,拘也并了。
打悠千的规则是,一旦并拘,不管是何种状况,打悠千的人就得自动让出。
二哥下来后,我和妹妹轮流让二姐带驱。
二姐“
带驱”
,坐着的人只需顺着二姐的劲用力,就会很享受的在悠千上悠来悠去。
二姐有时会慢下来,慢到你以为悠千会停下来,因为两只拘眼看就要合并了,就在你兴犹未尽的时候,二姐的两只手把拘向外一撇,拘立马分开,二姐双膝一弓,两手撑绳而动,悠千活了。
二姐优美的动作把周围的人看呆了,妹妹会拍手高唱:“
桃花开,杏花败,李子开花翻过来”
。
妹妹的话音没落,就有杏花从杏树上飘落下来,把二姐的脸染得粉红。
第二天去学校,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显摆我家吊悠千了。
那些父亲懒惰的,就会和我预约去我家打悠千的时间,我也会趁机向她们提提条件,比如帮我值日什么的。
春兰的父亲从没有正儿八经的给孩子吊过悠千,顶多在清明的时候,在门口的大杨树中间,栓一根麻绳,穿一个悠千板子了事。
麻绳固定在树上,没有”
活拘“
,只能来回游动一下,想悠起来是不可能的。
志花的父亲不好动,她家也没有吊过悠千,像春兰家这种简便的悠千也没有吊过,她俩放学后先不回家,去我家打一会悠千才回去。
悠着悠着,就到了”
小寒食“
。
小寒食离清明只有三天。
清明分为小寒食和大寒食。
小寒食是冬至后的105天,俗称“
一百五,上坟添土”
。
在我们老家,在小寒食只去添土,到了大寒食(清明)这天再去上坟。
添土上午和上午均可,但最好在上午九点至十点之间,下午三点半以前。
父亲这天起得很早,他表情凝重地把铁锨擦了一遍又一遍,等太阳升到树梢,他就带着二哥去”
新村“
了。
新村是我村的林地。
林地里安静极了,父亲是第一个来的。
除了少许的坟包边种植的松树,林地里很少见到绿的东西,坟包上都长满了杂草,那些枝条硕大的苍耳占据了整个坟包,稍不小心,苍耳就扎满了全身。
父亲先把坟包周围所有的杂草清除,再把新土培在坟上。
培坟很小心,把一些大的土块培碎、培细,最后,把坟圆起来。
圆好后,在坟顶安放一块形似官帽的方土。
方土最好是一整块大土,不破开为好,方正为好。
添好坟顶,父亲带领二哥跪下磕头,二哥说:“
爷爷嬷嬷,您的屋子,我们给您修好了。
”
父亲只是说:“
大,屋给您修整好了。
”
父亲没有说第二句话,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我们从来没有听父亲喊过一声娘,即使上坟,父亲也不喊娘。
父亲告诉二哥,这个官帽坟顶很有讲究,只有先人去世三年后,才可以放置。
在老家还有一个习俗,一年中去世的人,不管埋葬时坟包有多大,过后都不能自己去添土,只有到了小寒食这天才可以动土,否则对后人不好。
立碑、起谷迁坟、结姻亲也是在小寒食。
立碑在老家也有讲究,一个父母去世不能立碑,双方父母去世三年后才可以立碑。
立碑相当于给先人挂个门牌,便于亲人上坟祭拜。
我村有兄弟四人,老四做事粗心拖拉,每年添土他都不和其他兄弟一起,并且是最后一个去的。
一年,他去了后看到父母的`坟还没有添土,就很积极,心想,我终于第一个给父母添土了。
他把坟修整一新,说,爹娘,给你们修屋了,你们好好地在新屋里生活吧。
他刚说完最后一句,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他回头一看,是他的三哥。
他感到莫名其妙。
没等他发问,他三哥说,你看看你给谁修的屋,咱娘的坟是这个,你修的是我村老光棍的屋,你要给他做儿子吗?老四回头一看,他爷娘的坟在老光棍的旁边,早就焕然一新,他大哥二哥早就来添土了。
只不过今年他比他三哥早来了一步。
活着的人抱怨蜗居,先人也是蜗居了。
坟包密密麻麻,不立碑确实很难分辨了。
去年我们给爹娘立的碑。
大姐远在东北,我们兄妹五个一起去立的。
二哥去选碑、找人刻碑,并提前用红布裹碑运到坟地的附近。
据说把刻好的石碑放于路边,被行人踩踏,会更吉利。
小寒食那天,我们五个人挖坑、抬碑、立碑、添土、烧纸、祭拜。
碑面向东南的巴山,太阳刚升起来,就有饱满的阳光撒上石碑。
盆里的豆叶菜长了两个黄黄的嘴巴,那些不甘寂寞的,还长了嫩绿的小叶子。
我在心里说,明天就是清明了,你们要被炒了。
学校里每年都会在清明的前一天,请村里的老革命来学校讲革命故事,校长还会讲讲介之推的故事。
校会结束后,学生就去新村给斋爷扫墓。
父亲和斋爷一起参加革命,那时父亲只有13岁,个头还没有步枪高。
一次区队在二队的场院屋子开会,被王金明的部队突袭,斋爷掩护父亲和宋汝方大爷他们从南沟撤退。
当父亲他们带领部队返回,斋爷早就把土匪打死,滚动的血场有场院大。
斋爷没有子女,斋奶后招赘别村男人。
就因为招赘了男人,斋奶的烈属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
父亲不知道跑了多少次民政,才给斋奶争取了一部分补助。
后来斋奶年龄大了,父亲又和大队商量,专门派人照顾,直到她去世。
斋爷的故事,每个清明,父亲都会心情沉重地给我们讲述一次。
这一天是娘最忙的日子。
饭后,娘先在缸盆里泡了两瓢秫秫米,把生好的豆叶菜搬到天井的石磨上,娘说,再生就不好吃了。
干完这些,娘就和面擀饼。
娘擀了好大一摞饼,足够吃一天的。
白色的烟雾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饼,香透了整个村子。
二哥也忙,忙着做八卦风筝。
我从小就笨,央求他给我做一个,他说,明天用鸡蛋换,我就给你做。
黑狗也忙坏了,一会跑去娘的饼鏊边,一会跑去二哥的风筝边,一次差点踏坏了二哥的风筝纸,二哥就差没给它一剪刀了。
花猫把身子拉成一个长条,半躺在当门里,一小片阳光照在它的身上,它都懒得动,闻到饼香,抽了抽鼻子。
放学后,因为第二天是清明节,学校放假,妹妹招来了很多同学,在我家打悠千。
我惦记着大街上宝森家的大悠千,就没兴趣顾及我家的小悠千了。
娘把泡好的秫秫倒在磨台上,双手磋磨。
二哥扎风筝的画面、娘磨秫秫的画面、杏花飘落的画面、妹妹们打悠千的画面,至今萦绕在心头。
清明终于到了。
还没有亮天,二哥就带我和妹妹去东沟折柳了。
老家有“
清明不插柳,死了变黄狗”
之说,又是缺米少柴的年代,孩子们都在大人的授意下,借清明插柳的习俗,多弄些烧柴。
二哥是爬树王,很快就折了很多,我和妹妹打捆抱回家去。
二哥在悠千的托梁上插了一束柳枝,还给黑狗编了柳帽,给狗带了小铃铛,那天的黑狗,风光着呢。
二哥还把发青有弹性的柳枝截取小半,用拇指甲轻刮去皮,边刮边说:“
什么哨,柳皮哨,你不响,我不要,滴滴响,我才要。
”
刮完,清脆的柳梢也回荡在院子上空。
后来,二哥教我,葱叶也可以这样做,做出的哨子,没有柳梢的轻细圆润,但浑厚粗放。
折柳刚刚结束,就有雨点滴下来。
“
清明难得晴,谷雨难得阴”
。
清明多数时候是阴天或下雨的。
父亲划了纸钱,带了白酒,早早地就去上坟了。
去新村的路上,上坟的人流如织,神情落伤。
娘去村南取回为我们新做的裤子。
若是遇上困难的年月,过年时做不全一身新的衣裳,只做了新褂子,清明的时候必定会给孩子们做一条新裤子的。
家中有女孩子的,更是马虎不得,都说“
女人清明男人年”
,这天不管大姑娘小媳妇,都是崭新崭新的,平日女人难得出门,这天却是可以随意出走,野外踏青的。
娘把积攒了多日的红皮鸡蛋煮了半锅,说是半锅,是有数量的,按人头分配,每个人两个。
娘在大锅里熬了秫秫粥,加了一小把去皮的花生米。
说是喝了秫秫粥,不长红眼病。
还说,这粥是要凉喝的,鸡蛋也要凉吃,不的话,就会招冰雹。
秫秫粥凉后,状如琥珀,下口清凉,咽后生津,余味悠长。
娘还煎了我们一直眼馋的鹅蛋,用五花肉炖了一锅豆叶菜。
几口豆叶菜下去,从头鲜到了脚底。
一生吃过的菜中,最鲜的莫过于娘生的豆叶菜了。
说到鸡蛋按人头分配,村子里还有一个笑话。
华先家嬷嬷不识数,数东西按“
对”
数,她正把煮好的鸡蛋一对一对的数,她家的二儿子偷走了一个,嬷嬷一数,单数了,被人偷走了,就开始搜查谁偷的。
嬷嬷回头的时候,二儿子又偷走一个,嬷嬷一数又是双数了,说:“
一对,一对,又一对,对了,没人偷。
”
分到的鸡蛋,是不舍得吃掉的。
装到口袋里,不时的用手摸摸。
伙伴们约着去南河拔“
扎人”
时,每个人的口袋里都鼓着两个鸡蛋,这个画面,我还记忆尤深。
有的伙伴会掏出鸡蛋,玩“
碰蛋”
,谁的碰碎了,就归对方所有。
那种张扬的女孩,还掏出鸡蛋,比谁家的鸡蛋红、谁家的鸡蛋大,因了红大,就觉得比别人高班很多呢。
去南河经过南坝,坝上到处是放风筝的男孩。
都是自己做的风筝,有刘海、蝴蝶、王字、八卦。
很多风筝不扛实,风来就刮碎了。
二哥的八卦耀武扬威的,飞在麦田的上空,竟然好久没有落下,我知道又有他炫耀的资本了。
麦苗一夜之间,油了一样,风来就变成毯子,真想躺下睡一觉。
老人还说,把自己的病灾写在风筝上,等风筝飞到半空,剪断绳子,就把病灾消除了。
路边的野草好像知道过节似的,它们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都伸着头看走在路上的孩子。
婆婆丁盛开了蛋黄的花朵,那些没开花的苦菜不甘心地看着它们。
过日子的女孩还挎了草筐,拔了荠菜,荠菜长了高高的花苔,开小米的白花。
挤在荠菜中间的是已有半臂长的野豆角,还有开紫花的野茄子。
嘴馋的女孩早在草丛中拔“
扎人”
了。
“
扎人”
是茅草的花,嫩的时候是一杆小柱子,下粗上尖,嫩绿的皮里包软软的絮绒,塞进嘴里,有一股甜润的感觉。
眼尖的女孩,拔了好多“
扎人”
,塞得口袋满满的,还差点把鸡蛋掉地上。
“
扎人”
老了,白絮飘飘,好看得很。
年龄大一点的女孩,站在长甜柳果果的树下,撸下柳叶,回家焯焯,砸蒜粒,滴香醋,就是很好的菜肴。
男孩子没有这么文静,有在河滩“
拔骨碌”
的,有在河边打水漂的,还有和河对岸小河崖的男孩隔河扔石头干架的。
我和春兰志花喜欢在大坝底拔扎人,这里的又胖又嫩,主要是多。
不一会,我仨就拔满了口袋。
我提议去大街看宝森家的大悠千,春兰说去棘子岭(现在的封家庄)看转悠千。
走到大街,就见宝森家的大悠千,吊在东西大街的中央,有好多的成年女人在打。
老话说:悠一悠,不懒秋。
就是秋天不长瘟疫的意思。
因了这句话?还是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个释放的机会,她们打悠千,可疯了。
清明又是女人走亲戚的日子,特别是结婚了的女人,更是在这一天回家看娘。
清森的表姐就是清明看姨,来宝森家打悠千,被我村的一个小伙相中嫁到我村的。
说起清明回家看娘,我记起一件事。
有一年,我在清明节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回家,妹妹和二姐忙着嫁接西瓜,也没有回去。
娘坐在家门口的大青石上,两眼望着街角,就希望有哪一个女儿突然出现。
过几天我回家听邻居婶婶说起,我对自己说,每年的清明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要回家看娘。
我还在观望宝森家的大悠千,春兰就嚷着去棘子岭看转悠千。
棘子岭离我村也就二里地。
只看到大路小路上,都是赶去棘子岭看转悠千的人。
转悠千三年一吊。
我们赶到时,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
很多是大老远来的,多数是全家来的,还捎了午饭。
转悠千就吊在棘子岭的大街上,坎地竖以木柱,上缀横梁,四面系四个悠千板子。
横梁上挂松坡枝子、小红旗、大铃铛。
转悠千的板子类似牛梭头,到底是不是牛梭头,我也没有考证。
着新衣的女子跪坐于板子上。
柱下围一木栅,内有壮小伙推柱。
打转悠千的女子每人要给小伙两个鸡蛋,若是给了两个颜色深红的打鸡蛋,小伙兴致,就会推走如飞。
若是打转悠千的女子相貌佳丽,而小伙又是孤家寡人,心怀求亲的小伙就会推走谨慎均匀。
若是遇到态度蛮横的姑娘,小伙就会使坏,推走不均,还筛到梁平,看者惊呼:“
推平口了,吓死人了。
”
蛮横的姑娘自有蛮横的资本,神采飞扬,得意自若。
姑娘下来时,气色平和,倒是推送的小伙红了脸膛。
也有勇健的小伙,攀杆而上,作“
童子拜观音”
的把戏,取得梁上的红旗,转悠千,进入疯狂的高潮。
下午,兴和还会搭戏台,唱茂腔。
我仨袋揣鸡蛋,步行而去。
委婉幽怨的茂腔,通俗易懂,听得我们肝肠寸断,两眼泪纷纷。
晚上,两个鸡蛋还是完好如初,我没有舍得吃掉。
拿出缝衣针,刺透一个小眼子,放到咸菜缸里,等明天咸了,就着干粮吃。
两个鸡蛋。
鸡蛋的香气还没有走远,我的爹娘没了,老屋也很少回去了。
写下这些,算是对爹娘的祭奠吧。
清明踏青随着清明节的来临,春天已向我们悄无声息地走来了。
今天早上,迎着春风,我来到公园里去踏春。
阳光也不再躲在洁白的云朵里,它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放射着温暖的光芒。
春风轻轻地拂面,让人感觉很舒服。
人们也摆脱了厚的冬装的束缚,换上了较薄的春装,尽情享受这美妙的春光。
公园里,小草也偷偷钻出了地面,原来枯黄的草皮上增加了些新绿,关且绿越来越多,吸引着人的视线。
那些原来枯树枝上,也爬上的一些嫩叶,它们是那么娇嫩,那么翠绿,也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各种各样的绿色的树木,吸吸着你的眼球,让你感觉如在森林里。
而各种美丽的花,你争我赶,绮斗艳,有的红的像火,有些粉得像霞,有些白色如雪,各种颜色都有,走进去,你会闻到一股清香,让人感觉春天色彩的丰富。
大自然用她神奇的妙手,画出了这么多美丽的颜色。
有些花,花期很短,在微风中,如雪花似的纷纷落地,让人甚感叹息。
不过,它曾经灿烂过,经人们留下了它的美丽。
其他的花也纷至沓来,真让人应接不暇,你不由得感叹这个多姿多彩的季节了。
那些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小鸟,让公园又增添了几分生机。
它们似乎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春光,成群结伴而来,从一棵树上飞到另一棵树上,然后又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它们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
在树枝上,它们发出了清脆的叫声,像是春天里优美的乐声。
那些在公园里健身的人们,他们挥撒着自已的汗水;
那些孩子们在春风里放着风筝,他们看着风筝飞到高高地蓝天上,它们的脸上露出春天般的笑容。
一路上,我看到了春天,我感受到了春天,它在枝头的花花柳绿里,它在小鸟的叫声里,它在孩子们的脸上。
清明出处:清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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