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环拥着正睡的时候,牛乳般雾露遮遮掩掩,像轻纱似的,幂了新嫁娘的面。
默然在窗儿口,上不见只鸟儿,下不见个影儿,只剩飘飘的清风,只剩悠悠的远钟。
眼底是靡人间了,耳根是靡人间了;
故乡的她,独灵迹似的,猛猛然涌上我的心头来了!《北河沿的路灯》有密密的毡儿,遮住了白日里繁华灿烂。
悄没声的河沿上,满铺着寂寞和黑暗。
只剩城墙上一行半明半灭的灯光,还在闪闪烁烁地乱颤。
他们怎样微弱!但却是我们唯一的慧眼!他们帮着我们了解自然;
让我们看出前途坦坦。
他们是好朋友,给我们希望和慰安。
祝福你灯光们,愿你们永久而无限!《不足之感》他是太阳,我像一枝烛光;
他是海,浩浩荡荡的,我像他的细流;
他是锁着的摩云塔,我像塔下徘徊者,他像鸟儿。
有美丽的歌声,在天空里自在飞着;
又像花儿,有鲜艳的颜色,在乐园里盛开着;
我不曾有什么,只好暗地里待着了。
剪烛西窗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是唐代大诗人李商隐名作《夜雨寄北》的诗句。
想那西窗下,荧荧一烛,诗人促膝夜谈,几番风雨成隔世,共话白头到眼前,看那烛光由短而长。
由高而低、执剪修心,是何等的悠然? 你点过蜡烛吗?看过那跳动的烛光和飞舞的烛花吗?感受过那蕴藉中所含蓄的幽幽之情吗?选蜡烛,实在有很大的学问,尤其是那“烛心”,偏了的不能要,否则燃烧不会均匀;
太粗的不可取,因那烛火虽强,却消逝得快,且少了情趣;
太细的也不能用,因为一点微风,就会使它熄灭。
至于点燃的时候,就更要讲究了:那烛台要正,免得炽泪自一边倾下;
那烛心要直,免得一侧燃出个大缺口;
那烛心要不长不短,短了烛火太弱,多了则要跳动生烟。
懂得调整烛心的人,常能使蜡烛多燃许多时间,甚至在熔成一小摊的时候,只要烛心不偏,还能多耗些时。
听了这许多话,下次对着荧荧一烛,你一定会有许多新发现,而且即或没有烛火在前,何尝不能在自己的心中点起一盏烛光呢? 于是你的心,就是烛的心,要不粗不细,不偏不倚,且得常常修剪,剪得不长不短、恰恰托出一片蕴藉的光辉与温暖。
刘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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