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丢过信任与坚持,可我们还要手持玫瑰,赠人手有余香。
人生纵然探不出个究竟,那就好好的走过这一程。
我来了! 有花接花,有雨淋雨,信步踏上这人生桥梁。
古桥 弯月形的,那么美。
小时候我望着它,常想:它是不是古时的一弯月牙,不小心掉进河里,再也回不到天上,翻了个身,就索性做了河上的桥。
古桥弓着腰,把路背到对岸去。
尘埃、重量、马蹄、车轮…… 此岸和彼岸,交换着行走的方向和匆忙的背影。
所有的行人都去了远方。
哒哒的马蹄声,也化作远山的腐殖土。
古桥依旧弓着腰,像我祖先的雕塑。
千年前的流水,返回来看望它,仍是那弯初月,从记忆里缓缓升起…… 板桥 在幽涧,在溪流,一块躺倒的木板或石板,托起受惊的道路。
自渡渡人,它们是有佛性的木石。
比起大河激流上的桥,它们的功德是微小的`。
小小的深渊也是深渊,小小的苦难也是苦难。
板桥横卧水上,成全了小小的圆满。
这小小板桥,让众生们都有了自己可以抵达的彼岸。
浅浅的银河,大约是少了这小小板桥,遂成了万古深渊。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诗人的背影渐去渐远,板桥上,依稀是古时候的霜……。
感觉六十年家乡的变化是从桥开始的。
家乡在辽阔的平原水乡,河流众多。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些纵横交叉的河流水网,为乡村的农田灌溉和水产品养殖提供了保障,同时也给村民的出行带来了难题。
童年时,正处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村四周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河流。
河上桥极少,有时候要沿着河岸走很远,才能找到一座小小的木桥,有的甚至还是简易的独木桥。
村里有些农田在河的对面,村民要下地,孩子们要上学,都得过河。
于是,不管在哪条河上,都会有摆渡的小木船,一次顶多只能渡过十几个人,有时遇到候船过渡的人多,艄公得来回多趟才能渡完。
我们的小学是和邻村合办的,校址设在邻村,这样我们每天上学,都要经过一条近十几米宽的河,那是让我最头疼的事儿。
学校就在河对面不远处,可渡口离我家很远,每次要走很久才能渡过河,然后又回走很远的路到校。
有一天放学回家,见天气炎热,我不想去远处的渡口,就将衣服脱下,和书包一起顶在头上游泳过河。
没想到游到河中间,小腿肚突然抽筋,幸亏岸边有人经过,下河将我救起,从此,我再也不敢偷懒“走捷径”了。
那时候我常常坐在河边,默默地遐想:这里要是有一座桥,该多好啊! 在我上中学时,村里集资,村民出力,在几条主要的河上架起了几座桥,但大部分是木桥,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不安全,更别说通车了。
后来乡政府拨了一些款,村里再凑一点,终于建起了一座砖混结构的石拱桥。
竣工那天,在桥头举行了庆祝仪式,在乡亲们的笑声中,手扶拖拉机第一次“突突突”地开进了村里,给宁静的水乡带来了新的`活力。
这些年来实行家庭联产责任制,又取消了农业税,党的富民政策如一缕春风,让家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河上也建起了几座大桥。
有党和政府修建的“连心桥”,有靠种田、养鱼、养蟹、办养殖场等富裕起来的家乡人捐资修建的“致富桥”。
这些桥造型美观,质量好,不但跑上了跑客运的中巴车,连贩运活鲜的载重大卡车也开进了村里。
昔日那些摇晃的小木桥,那些在河上“吱吱呀呀”摆渡光阴的渡船,就像那些曾经贫穷落后的日子一样,成了我心中遥远的记忆。
老同学x君开着他的奥迪,穿行在弯弯曲曲的山乡公路上,我坐在车里眼睛一个劲往车窗外张望,企图搜寻当年的记忆,除了山岗上的树木和田野里的庄稼,我一无所获。
正在迷惑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
”x君说了两个字,便打开车门下车。
我也只好跟着下车,一脸困惑地问:“这,这就到了?” x君微笑着看我一眼,然后朝身后指了指,说:“那边是你家原来的老房子,去年拆了,还没建回去。
”我朝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里一片空地,怎么也辨别不出是我当年住过的地方。
爷爷奶奶二十多年前作古之后,我再没有回来过,加之父母弟妹迁居外省,老宅贱卖给了邻居,如今物是人非,我怎么辨认得出来? x君又指指脚下说:“这就是xx桥。
” “这就是xx桥?”我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x君拉着我朝前走了十多步,指着桥的下方说:“你看,这不是xx河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前躺着的,就是故乡的小河?我双脚踩着的,就是故乡的小桥?无论我怎么努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与我的记忆接轨! 在我的'
记忆中,故乡的小桥是一座木桥。
木桥宽约4米,长约20来米,桥梁是直经30来公分的原木,好像有4、5条,架在麻条石砌成的5、6米高的桥墩上,两座桥墩相距不到10米,一座在河床中央,一座在河滩上,桥梁上面铺的是4、5公分厚的木板,两边有结实的木栏杆。
小桥两头是鹅卵石街道,街道两边是店铺。
这里是一个农村集贸市场,人们把这里称为“圩”,每逢农历初一、初五、十一、十五、二十一、二十五,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们就会云集到“圩场”里来,卖掉自己家可卖的物品,诸如瓜果蔬菜,家禽家畜等,购买回自己家所需的物品,诸如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等。
到这里进行交易,这一带人称之为赶“圩”。
每到“圩” 日,小木桥上以及两头的鹅卵石街道上,从早上到午后3、4点钟一直人流如织,络绎不绝,热闹异常。
至于这个小圩场什么时候开始设立的,没有人知道。
可能年代实在太久远,清朝?明朝?或者更早,无从考查。
新中国成立之前,故乡周边方圆百十里曾流传这么一句俗语,“过了xx桥,不是赌就嫖。
”从这句俗语中,不难想象,故乡小圩场的久远和曾经的繁华。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县里一纸红头文件,将“圩场”改迁到公社所在地了。
这里便日渐冷清,日渐衰落,…… 我家就在圩的中间,一间长长的店铺兼住宅,分前后两截和楼上楼下两层,楼下前面一截是店面,后面一截是厨房兼饭厅。
新中国成立前爷爷做糕点饼干一类生意,新中国成立后爷爷加入了供销合作社,成了国营供销社的一名职工。
我家离木桥只有10来米远,上小学前天天在桥上玩耍,上小学后天天要从桥上经过。
夏天,吃过晚饭之后,常常抱一片草席放在桥面上,躺下,一边乘凉,一边听大人们讲鬼故事,经常被吓得胆颤心惊不敢独自回家。
稍大一点,一到夏季,每当放学回来或上山砍柴回来,几个小伙伴便邀约到一起,一丝不挂站在石砌的桥墩上往河里跳,跳得一脸的快乐和满心的惬意。
小桥,既是我儿时的乐园,亦是我成长的摇篮……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木桥渐渐老了。
先是桥面上的木桥板,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再是两边的木栏杆腐朽破损,最后连桥梁也腐烂不堪了。
我也离开了故乡,到县城教书去了。
八十年代中期,村里来人说要集资修桥,把小木桥改成水泥桥。
我二话没说,按村里的要求捐了钱。
过了两年我回故乡一看,所谓的水泥桥硬是修成了一条水泥渠,宽也就两米左右,两边的水泥护栏倒是挺厚实,我失望极了…… 不知什么时候,当年的“水泥渠” 又改成了现在的水泥桥,长不达十来米,两边没有护栏,宽倒是挺宽的,可以同时过两辆小汽车。
而桥下当年宽阔的河道,现在却变成了小水渠。
我的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和酸楚…… 办完该办的事,x君开车拉着我返回县城。
坐在车上,我闷闷不乐,心情难以平静。
“兄弟,何必多愁善感。
斗转星移,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x君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道。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渐渐地,心情平静下来,并慢慢开朗起来。
是啊,斗转星移,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时代在变,社会在变,环境焉能不变?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祝愿故乡越变越好,故乡的环境和故乡人民的生活越变越好! 201*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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