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滋润它养分的花迟早也会枯萎。
痛苦和挫折是人生必然要遇到的两大难题,要想让我们的心的戈壁荒原开满鲜花,只有在遭遇挫折时排解痛苦,积蓄人生的力量为新的目标而奋斗,生命之花才会常开不败,生命的存在才会有新的更深刻的意义!。
第一篇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
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
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
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
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
蝴蝶确乎没有;
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
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
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
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 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
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
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
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
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
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
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
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适明的水晶模样;
边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撤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
屋上的雪是阜已就有悄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
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
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第二篇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
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
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
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
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
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
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
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
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
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
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
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
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
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
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
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
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
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
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
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
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
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
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
鷁首徐回,兼传羽杯;
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
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
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
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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