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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常识60个大包子,晒晒抗疫情期间的食谱

admin2023-11-24网络热点25 ℃0 评论

生活小常识60个大包子,晒晒抗疫情期间的食谱?

疫情期间不出门,出门就去菜市场[呲牙]!民以食为天,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缺了吃食,前两天去了北京网红菜市场—三源里菜市场,年前这里每天人流熙攘,水泄不通,现在是横着晃,跑着遛都碰不着人[打脸]!因为这里靠近使馆区,五星级宾馆和外国人多,所以卖的东西都是质量好,品种全的各国美食和调料,欧式的奶酪意面芝士黄油香肠,俄式列巴面包鱼子酱,东南亚的汤料咖喱,日式的味增寿司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挑花了眼,又不敢呆太久,挑选了冬阴功汤料,德式香肠,意面,寿司醋几样,下午回家来个欧亚风味荟萃美食锅[耶]!电火锅里放虾蘑菇和芹菜段,舀两勺刚买回来的冬阴功汤料,德式香肠两种煎熟,同时准备蔬菜拼盘,冰箱里有什么菜就切什么菜,主食是意式空心面和用寿司醋调味的饭团。五种不同国家风味的美食,最后都汇集到冬阴功汤里,酸辣味道的汤溜下肚,让人微微出汗,正适合咋暖还寒的初春食用。再来一杯白葡萄酒,想起白居易的一首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宅在家里的日子,品美食,吟古诗,宅在家里的日子也可以过得诗情画意啊[呲牙]!

你还听过哪些有意思的乳名?

以前的乳名在普通老百姓家,由于科学不发达,医术特别不高明的年代仅凭一些草医草药,小孩一旦患上病除去请麻药先生开点草药挑挑斑除此以外就没办法了。

如果能多滯几天不死就去求神问仙的迷信看否能救活。旡奈的神通药用的一再抢救。

落后的中国,旡知的百姓致使很多小孩带不大夭折了很多。所以做父母指望小孩能健健康康和狗一样贱一天天长大。因此就出现了那么多狗剩,狗蛋,牛蛋之类不止于狗屎哪么贱的乳名。

稍为有点文化的人家就会请阴阳先生那里算算八字,看小孩四柱上缺什么补什么。金木水火土,缺金补金比如取名鑫生,缺木就补木取林森,以此类推这还有点道理。一直至今咱们中国还在沿用。

有钱有文化底蕴人家取的名字高雅大气象征着飞黄腾达的贵气名字一看就道不比一般人家。

为什么外面卖的馒头包子比家里做的白那么多?

馒头几乎是我们北方人每天都要吃的一个面食品种,主要因为它好吃,再就是因为做馒头比做其他一些面食品种(包子,油饼,火烧等)要节省时间。

我们经常看到,馒头店卖的馒头要比咱们在自己家做的馒头要白很多。

可能有些人觉得在里面会有猫腻,我之前听别人说过,说有的馒头店里的馒头里面加了卫生纸,所以吃起来更加筋道。但是我是不相信的,因为卫生纸也很贵的好不好?

我干面点也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馒头里面掺任何东西。

但是为什么馒头店里的馒头比自己在家做的馒头要白呢?我觉得原因有三个。

1.面粉的粗细程度,我们知道,自己在家种麦子,然后磨的面粉,它的精度就不高。

甚至一些比较注重营养的人,他去磨面的时候会让店家把麸皮也磨进去,因为麸皮有很多维生素b族的营养成分,它的营养价值较高,这就是所谓的粗粮。粗粮虽然有营养,但是用它做出的馒头却发黑。

而馒头店用的面粉都是买的精粉,甚至是特精粉,因为面粉本身都是精细面粉(细粮),所以用这些面粉做出来的馒头也就比较白了。

2.我们自己在家做馒头的时候,因为没有和面机、压面机,醒发箱等机械设备,所以馒头也只能用手和面,用手揉面,在锅里醒发,所以做出来的馒头也不是那么精致、细腻。

而馒头店做馒头时是用专用的和面机和面,和面的过程当中对面粉是不断搅拌的,在搅拌的过程当中,面粉和水能更均匀、更好的融合在一起。

用和面机和好面之后,再把面团拿到压面机上反复压几遍,然后用这块面来做馒头。面经过和面机和压面机的搅拌、压面以后会变得更细腻、光滑,这样蒸出来的馒头就会更加细腻和洁白。

3.馒头店的工作人员因为要天天蒸馒头,所以整个操作手法和动作要领肯定要比咱们普通人更娴熟、更专业,所以他们做出来的馒头可能比我们做出来的要好一些。

以上就是我对“馒头店的馒头为啥比家里做的馒头要白”的一些总结和看法,当然馒头店里做馒头时可能会加一些泡打粉、白糖、猪大油等这些料,所以他们的馒头看起来会更白,我们在家也可以尝试着加一些白糖和猪大油,这样会醒发的更好,猪大油(买的成品的猪大油,不是自己㸆的那种)能使蒸出来的馒头和包子更细腻、洁白。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在家尝试着做馒头,当你吃着自己做出来的馒头时的那种成就感和快乐,是无可比拟的。

生活中让你爆笑的句子和让你笑喷的图片都有是什么?

句子就不发了,看大家都写了那么多了,给你分享一些图片吧。

1.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把凳子给偷走了,为了播放效果我只能这么蹲着了。

2.想偷袭我,没这么容易,自己被反伤了吧。倒地之后还被狗子再偷袭,这就过分了啊。

3.刚接的头发,就被教练踩断了,你得赔我。

4.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靠,好险啊。

5.我只是路过问下路,没打扰你们吧。

6.什么叫乘风破浪,我来带你们见识一下。

7.哦吼,表演特技啊。你得表情出卖了你,快坐不住了吧。

8.这晒衣服的方式有点厉害诶,姑娘你衣服已经干了,可以收了。

9.不能拥抱,你男朋友看着呢!非要我摘下头套你才肯走啊。

10.有种你把手机摔了,我给你买新的,不买我是孙子。这一声奶奶有点贵诶,被套路了吧。

11.石狮子: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这样都能被人碰瓷。

12.这么巧,你也被绑着啊,不知道他们想干啥啊,有点慌。

13.父爱如山,山崩地裂啊,哈哈,这造型还是很可爱的。

14.这车子是出什么毛病了,居然一直喷水,还能修吗?

15.吃一口棉花糖,味道怎么这么怪啊,恐怕是柳絮的味道吧。

有什么脑洞大开的故事?

我从十二岁那年,便开始学习画皮。

我不画山河壮观,也不画空谷幽兰,我只爱画人间百相。用一杆如橼的大笔,或染或皴,画世人的喜怒哀乐,画世人的贪嗔痴怨。画皮的人行走于世间,却无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的师傅大概是世间最好的画师,却不知为何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画皮这条路。要画出一个人的皮囊谈何容易,就像是自己动手创造一个活物,要呕心沥血的赋予它生命。画皮不但要求画师的技艺无比娴熟,还要有大毅力大勇气,有一颗耐得住枯寂的心。持菩提之心,行霹雳手段。

师傅作过的画皮,都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不管是大肚肥肠的庸碌商贾,还是痴心一片的闺怨女子,所有人物都在他的画笔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个瞬间他们会再次活过来。那画都是有生命的,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可是他从来不让我多看,对于没有抵抗力的人来说,那些画皮无疑于洪水猛兽。一旦披上画皮,就可能永远的迷失自己。

那时师傅还没有后来那么苍老,我常见师傅在画室之中,一丝不苟的作画,从旦到夕。我为他点亮烛火,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斑驳不定。画室的墙壁上只挂着一幅画,那是师傅最珍视的一副。唯有那副画,他没有藏起来,也没有画成画皮。

泛黄的纸上是一个带着笑容的女子,眉眼温柔,含有几分娇羞的意思,在嗅自己手上的梅花。画轴下面是一行小字,景福十年六月,温长卿为梅小雨所作。只是后面的两行字,明显是后来加上的,墨涂的有点浓。不见来时人,春与花依旧。师傅也曾年轻过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1,

‘‘向晓?你可知道画皮,画师最需要的是什么吗?’’那一年我十五岁,作画的技艺突飞猛进,然而师傅还未曾教授我画皮的精髓。只是翻来覆去的让我画一下人的面部轮廓,体貌特征。

‘‘是用心吗?师傅。’’我背着一打画卷问道。我曾经比较过我和师傅的画,我的画总缺少那种真切的韵味,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不,是仁心!学会画皮之后,你不但会看到世间美丽温暖之物,更会看到世间污浊黑暗之物。千山万水,你能自持否?’’他的话音一转,澄澈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

‘‘弟子愿意!’’我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当年在乱坟岗,是师傅把我放在他的背篓里救了回来,还传授技艺。我早已发过誓言,不管多少坎坷挫折,也要将画皮之法,传承下去。

‘‘好孩子,我相信你,你是个热心肠的。可画皮这东西,实在是双刃剑啊。我们这类人,总不能没个依仗。’’师傅抽出他那杆青玉色的画笔,让我为他撑开宣纸。

粗眉明眸,头发散乱,这不正是我的模样吗?我大吃一惊,不知道师傅究竟是为了何意。

师傅的用笔越来越精细,画上的那个人完完全全是我的模样。

‘‘就锁好你的心吧!’’师傅的笔在纸上落下的那一刻,这幅简陋的画好像和我有了某种联系,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大概我的心上,真的多了一把锁。我开始笑不起来,也没有怒气,一起都变得平平淡淡。但这样,或许才能更好的让我画皮。不染红尘气息,才能走的更远。

从那天起,师傅的画笔归我,我成了一名真正的画皮者。

画魂,画骨,最后是画皮。稍有不慎,就会害人害己,毁掉魂灵的安静。这条路不是一蹴而就的,对于新手来说,所画者五颜六色的纷杂情感,往往是致命的危险。

2,

又过了三年,师傅的背越来越弯了,头发从花白变成了全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明显。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小屋里,对着墙上的那副画发呆,老是神神叨叨的念着一些东西。我听得最多的,大概是那个梅小雨的名字。

画皮门的画师,在十八岁之后就要游历人间了。我只临摹过山外小镇上的一些住户,便感觉此法妙不可言又分外凶险。如今要去往更远的江湖,激动里又带着不安。

‘‘向晓啊,不要怨我。当你遇见一个会让你流泪的人时,心上的锁就会开了。师傅在你的画皮只染了一丁点的魂灵,缠上了你的情丝。’’人老了就有点唠唠叨叨的,可是真要和他分离,我反而舍不得了。

‘‘临走之前,我便送你两张画皮吧!’’趁着脑子还清晰,师傅微微一笑,从他的床下里拿出了两张尘封已久的画皮。一张是一脸威猛大胡子的铠甲壮汉,代表着勇,生前是一个极厉害的边塞游侠。另一张是一个眉眼轻佻的浪荡少年,代表着巧,过去是一个极油滑奸诈的淫贼。

‘‘你的画工没有太大问题,可是其他技艺就太粗疏了。这两幅画皮,都是我昔年游历所得,最为宝贵。来,试一下!’’

我披上那张游侠的画皮,眼里的世界慢慢变幻,我的外表不再是向晓,而是一个虬髯胡须的壮硕男子。挥动拳脚,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可劈山岳,可斩怒浪。

‘‘这些画皮只能让你来用急,你切莫一直使用,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时辰。他们虽然成了画皮,可是灵魂都是以前的,力量也是过去的。你一旦和画皮融为一体,就找不回自己的本来面目了。身体也会提前腐烂衰朽,因为这些画皮毕竟也是死物。’’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将画卷收好。

3,

景福十年,虽然我久在深山,可也知道那是先帝的年份了,大概是二十年前了吧。现在的我想去寻找二十年前的东西,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打听一下梅小雨的讯息。虽然师傅欲言又止,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还记挂着这女子。只是这情谊有多深多浓,他是不会对我说的。

温长卿,梅小雨,还有那遥远的景福十年。可惜不知道他们是在那里画的这幅画,不然就好找多了。

我将平素画的那几张弃品低价出售,总算是买到了一匹瘦马。据说边疆又要打仗了,马属于稀缺的宝贝,找一匹马可真不容易。

‘‘小哥,我想打听一些江湖的旧事?你知道哪里消息最为灵通吗?’’马市的贩子也是个热心肠,我便和他多聊了几句。

‘‘旧事,有多旧?’’

‘‘大概有二十年了吧,是景福十年的事!’’

‘‘这你可找对了人了。详细点呢,你得向北走,翰林院的学士已经修好了先帝爷的实录。不过那东西,咱们普通人咋看得见,早都锁起来了。要我说,你就向东。东城天机阁,专门兜售各类的消息,不过你这个事时间太长了,不知道有记录没有!’’

‘‘多谢小哥了,后会有期。’’

4,

东城天机阁,号称是天下消息最为灵通之地。天机手上,有无数人想要得到的秘密。

阁楼的甬道之中,早已涌满了等待天机一算的人。

我手上拿好排队的竹签,排在队伍的后面。只是没想到,过了一会,有几个插队的草莽汉子看我势单力薄,竟挤占了我的位子,站在了我前面。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当头的头巾男子一口大黄牙,还带个不伦不类的红头巾。

‘‘咋的!还想跟爷比试一下吗?。’’头巾男粗豪的说道,周遭的人全都哄笑起来。

‘‘找死!’’我早给自己披上了一张画皮,是那张虬髯壮汉的。此番动手,也没什么迟疑的。

‘‘碰!’’‘‘碰!’’就像是倒悬下来的金钟,把头巾男几人揍得鼻青脸肿。排队的人都面面相觑,自觉的离我这狠人远点。

‘‘诸位请回吧!天机今天只算一卦,为这位兄台。’’青衣双鬓的小童子从屋内走了出来,向我施了一礼。众人意兴阑珊,不过天机的怪脾气,他们也早有耳闻,只能悻悻离去。

‘‘不知道客人,想要什么。’’带着面具的紫衣天机背负着手,冷冽的看着我。

‘‘想要打听一个人,一件事。’’

‘‘哦,客人不问功名,也不问利禄。只是问人和事吗?’’

‘‘不错,我想打听景福十年的一件事,想打听一个叫做梅小雨的女子。’’

‘‘梅小雨,梅小雨。当年她是先帝最宠之妃,在景福十二年入宫。。’’紫衣天机从纷杂的卷宗里面抽出来一张,递给我。上面所绘的图形,竟和我在师傅屋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多谢天机!’’我一手接过卷轴,心中却在碰碰狂跳。天机的皮肤下面分明有一道肉眼看不到的裂缝,从头到尾。这个人,竟和我一样,披着画皮。

5,

我走后不久,紫衣天机轻轻的拂过他的皮肤,一张画皮静悄悄的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张蝉蜕。这人并不是真的天机,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脸上丑陋不堪,似乎没有一丝好肉,全是疤痕。

‘‘是个高手,实力很强,上面会用的上!’’一个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刚才为我指路的那个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帷幕下走出。

‘‘画皮之法虽然好,可是太多禁忌了,主上毕竟没有学全,否则你我也不如此苦苦伪装。老家伙说话了吗?’’

‘‘没有?’’童子摇摇头,目光中转过一缕阴戾。

‘‘继续打!拷打到他逼供为止,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笑谈风云的天机吗?对于这种冥顽不灵的家伙,不要有一丝手软。耽误了主上的大业,你我吃罪不起。’’疤脸呈现出一阵怒意,声音冷冽如铁。

‘‘那个大胡子?’’童子接下来恭恭敬敬的问道。

‘‘乌鸦的人不是正在东城外狩猎吗?只要他上路,能留下就留下,留不下就杀了他做成画皮。’’

天机阁外,即使我已经离开那里,还是心有余悸。那人绝不会是天机,他会是谁?真正的天机,早已变成了画皮,恐怕也已经死了。只是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天机的名利,还是天机心头的秘密。

画皮的人,离地狱里的恶魔只有一步之遥。我开始明白师傅为我心上画过一把锁的意思。

只是师傅当年,他和后来宠冠六宫的梅妃,又有什么故事。这一切的一切,恐怕只有北方的神京王城才会有答案。

6,

‘’从走出天机阁的那一刻,我就直到背后有人一直在盯着我。

‘‘走吧!’’我轻叹一声,背好自己的行囊。只觉得前路凶险,远非我所想象。

东城之中,熙熙攘攘,孩童在道边欢快的吹着竹蜻蜓,一片人间祥和景象。只是这些和煦之中,有多少披着画皮的人,这些画皮又是从那里得来,都像是一团团迷雾凝在我的心上。既然他们愿意跟着我,我便将计就计。

我有意回头,便看到跟踪我的那几个人都连忙遮掩住自己的行为,和我若即若离。

‘‘哼!’’我心头有杀气,既然躲不过去,大不了就斗这一场。

回到所住的客栈,清水拂过之后,那张虬髯大汉的画皮已经被我脱去。现在要换上的,就是那油滑恶少的画皮了。

‘‘客人,为你送晚上的饭菜。’’门被推开,分明是我不认识的人。我心里一阵好笑,这些人来的还真是快。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推开门来,便顺势拔刀,手中的尖锐利刃狠狠搠刺我的身体。我的脚步一滑,一拳打到了他的鼻梁上面,让他脸上多了几种颜色。

‘‘咦!’’在打斗中,那人看到我的面目,早已吃了一惊。他心中暗震,他们一直跟从我到这客栈,根本就没有闲杂人等进出。怎么突然之间,一个大活人就变了模样。

‘‘你,你是画皮。’’那人像是活见鬼了一样,往后退了几步。

‘‘大哥,大哥,这人,这人身上带着画皮。’’他的脸色苍白,连忙跑出屋子。又有数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呼呼啦啦的从楼道上冲了上来,手里握着长短兵刃。

我并不打算和他们硬拼,身体在人群中东挪西晃,动作像一只灵动的猫。黑色斗篷的人气势汹汹,却不能伤到我的身体。

‘‘呵’’,我从窗户跃下,像脚底生风般快速窜了出去,汇合在了纷杂的人群中,须臾便消失不见。

‘‘哼!’’领头的人愤怒的拍了下窗户,却没有跳下去,看来他们是不会再来追我了。

7,

东城自然是不太安全的,我找到了一个破陋的寺庙。

‘‘这个东西,是什么东西?’’从领头人的黑衣斗篷下,我摸出了一件小巧的青铜牌子。古里古怪的篆体文字,让人看不清楚。收拾好这青铜门牌,看来不画下一张皮是无法找到事情线索了。

即使是仓促之前,我也留心记下了那个敲门的黑衣者的模样。若想画皮,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必须有的。这样的话,我自然有办法跟从他们。

撑开画纸,我用画笔小心的勾勒着那个人的样子,长眉,细眼,表情阴冷。每一笔勾勒,都耗费着人巨大的心力。这也是画皮最难忍受的一点,你想要做出画皮,脑海里仿佛就看过了所画者的喜怒哀乐,千变万化的情绪碎片就像是怒潮一样把画师冲垮。

‘‘成了!’’画卷中的画已经完成,我抹去了自己头上的汗水,轻轻的滴下一颗血液。

相隔十几条街道的天机阁内,那个被我画下的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多了一层什么东西,特别不自在,可是又说不明白这感觉是怎么来的。

如果必要,我完全可以彻底完成这幅画皮。那个黑衣男人会枯萎死去,从此他在世上的痕迹便只有我的这幅画皮。但是现在,我还得留下他的性命,看那个神秘的组织到底有什么黑幕。

8,

夜色如墨,铺满人间,山野里的风拂过我的脸颊,吹乱我的鬓发。天空中繁星若尘,像一副美丽的图画,难得我此时还有兴致观赏这种美景。但我已然卷入了巨大的涡旋之中,和那些披着画皮的入魔者势不两立,恐怕以后也没有多少机会来看这大好山河了。或许,这就是每个画皮者的宿命,永远在寻找,永远在追索。

我是后脚才离开东城的,与那些披着黑衣斗篷的人间隔着数百里的距离,但不用担心跟丢。毕竟我身上有新画的那张半成品画皮,便等于在他们当中插上了一枚眼睛。

这些人从东城西门出发,又一路向北,去的地方正是帝都神京。不过他们走的全是偏远的小道,甚至有猛兽出没,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保持神秘。

东城离帝都的距离并不算近,再加上这些人挑的是不太好走的路段,自然行速迟缓。几天后的傍晚,我已经跟上了他们的队伍,但不敢太接近。披上画皮的我,如同一只大蝙蝠般,挂在一颗大树上。

原来他们还带了一辆马车,难怪行走的这么慢。我只看到那群人点起一堆堆的篝火,山林中围猎的猎物被他们放在一旁,堆出了一个小堆。

这些人没有立即进食,反而是念念有词,将带着的几张画卷小心翼翼的铺在地上,虽然上面的人像绝没有我画的鲜活灵动,但一定是画皮无疑。

黑色斗篷的人全都倒提利刃,先隔开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画皮上。接着将猎杀的禽物全部剥皮倒血,一蓬蓬血液渗在他们铺开的画皮上面。那些画皮像是饮血的怪物般,将血液都吸收。那上面本来略显残破呆滞的人物脸颊,鲜活了许多。

‘‘那是!’’我头皮发麻,勉力捂上自己的嘴。我终于明白这些人的画皮之法并不完整,却能保持相当时间的原因了。画皮有缺,可用血魄来进补,来弥补一段时间,让画皮更真实长久些。可是这种方法,往往有着反噬作用,这样的血画皮,越用越是伤人,使用者只会在血魔成邪的路上越走越远,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心中冰凉一片,几乎要抽出画笔,把这些人全都制成真正的画皮。看这些人铺开的这些画皮,虽然和我的画皮比起来都不算完美,但这数量,他们到底谋害了多少人,当真是罪无可恕。

黑色斗篷的人作法完毕,方才珍重的收好他们的画皮,放了起来。野兔野猪被夹在篝火上,食物的香味被慢慢散开。

‘‘阿兄!在东城我们发现那个会画皮的小子,我已经给上面报过了!’’领头的那个人慢条斯理的用小刀隔着一条兔子腿,他身边的人慢慢在给他说话。

‘‘不用管他!画皮人只是画皮人,我倒要看看,他能翻起多大的天。只要主上这次夙愿得偿,这天下不都是我辈的。’’

‘‘禽物之血,还是太斑驳了些。如果可能,我还是喜欢人血,夹杂着怨愤和恨意。’’

‘‘如果需要,那只能再屠戮几个村子了。’’

‘‘对了,去给那半死不死的老头送点吃的,别让他真的死了,要死也死在殿下手上。我们得照看好他呢!’’领头人狰狞一笑,照看两个字咬的特别狠。

他的下属嘿然一笑,带着烤好的肉和一尊水壶打开了马车的门。那马车里的人,原来是真正的天机。原来他还没死,只是和死也差不了多少了。面容憔悴,发如白雪,脸上是一条条的沟壑。被人抽为画皮,早已耗完了他一身气力,再加上不间断的严刑拷打。这本来威风八面的江湖巨擘,早已如同待宰的羔羊,半死不活。

天机的一双眼睛被人挖了出来,脸上是可怕的凹陷。

‘‘杀了我!杀了我!!’’天机痛苦的嘶吼道,无力的伏在马车里面。

‘‘老头,你还是好好留着你这条命。有时候,人的命不能总归自己,你说对吧!’’送饭的人嘿然一笑,捏着天机的下巴,往里面塞烤肉。

‘‘咳咳!’’我捏紧自己的每一寸指节,但即使我跳下树荫,又能如何呢?把这些人全都制成画皮,让他们保守折磨,却也挽不回他们所害死的那么多条人命,更不可能找到这阴谋的尽头。只能跟着他们,去看那神秘的主上到底是何人!

9,

帝都神京,钟灵毓秀,气象万千。这一年我十八岁,背着几张画皮来到了这里,为了寻找一个秘密。

我想找到师傅念念不忘的过去,想寻找他墙壁上的那张挂画,却找到一群和我一样披着画皮的人。可这些画皮者出现在世间,师傅是否知道呢? 如果他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那些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进入都城之后,便都像流沙一样散开了 ,领头的两个人带着苍老的天机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碰!’’

‘‘是谁?’’一个身材不高的灰衣仆人开了门,四向打量了下。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他的眼神却极为明利,是个高手。

‘‘主上要的东西,我已经带到了,麻烦管事通报一下。’’

‘‘两位稍等!’’灰衣仆人扣上大门,那两个人就拉着马车,直直的站在门外。

生活小常识60个大包子,晒晒抗疫情期间的食谱

我环视了一下,这是个几进几出的大院子,虽然地方比较偏,但是很能容东西。看起来这院落并不出彩,但里面必定戒备重重。如果再遇见一个会画皮之法的人,只怕我难以脱身。

‘‘顾不得那么多了!’’咬咬牙齿,我的脸颊变成一张油滑青年的脸,披上了那张画皮。

用脚尖轻盈的在墙垣下踩动,身体像一只大壁虎一样沿墙而上。幸好这墙不是太高,不用费太多力气。

客房,马厩,主院,这些地方都没什么异常的。那么他们会在哪里?我伏在瓦片上面,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我身体在屋檐上掠过,终于发现了天机的身影。

‘‘一路远来,先生必然也劳累了。’’院落里的梨花开得正盛,芳香烂漫,卷起千堆雪。一个带着铜质面具的男子就坐在梨花旁边,小石桌上面似乎还放着一套酒具,隐隐约约的让我看不清楚。

‘‘。。’’天机没有说话,只是颤颤巍巍的端起一杯又一杯酒,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你在怨我对你用上画皮之术吗?’’带着铜质面具的男子声音依旧柔和,似乎做出一张画皮,也只是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很年轻,又有手段。只可惜,我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以乞求的了。’’天机悠悠说道。

‘‘我只要让你回答我一件事!一件事就行!’’铜质面具的男子扶着石桌,完全没有了那种翩翩的风度。

‘‘十几年前,你为宫中的贵人卜过一卦,到底是什么卦?你说!’’他抓起天机的衣袖,愤怒的狂吼。

‘‘可怜,可怜,可怜!’’天机摇了摇头,尽力挣扎着,嘴角的血却在越涌越多。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可怜,还是在说这个凶徒可怜。

‘‘碰!’’天机有些佝偻的身体被狠狠的甩了出去,直到撞击到青石门柱,脊骨破碎,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到那铜质面具的男人甩开袖袍,长长的头发在无风漂浮。不是画皮,他却藏着自己的面容。

‘‘看了这么久,也该下来了!’’铜质面具的男子背对着我,却幽幽开口。

‘‘不好!’’我心里大急,就只听到空气中传来尖锐的哨声,数支弩箭向我扑来,是狰狞的毒蛇,是带刺的热浪,箭头还反射着幽幽的光。

10,

院落里的守卫出现,数名黑衣人举起弯弓,齐刷刷的把我当做了靶子。

三只箭一起飞来,呈现出一个‘‘品字型’’的模样,箭风短促有力,瞬间到来。

我左突右躲,身体像是只飞旋的陀螺一样运转。然而即使我尽力抵挡,也很难完全躲过这三箭。呼啸的风声从我耳旁擦过,热辣的血顺着我的面颊流下,带着痛楚的感觉, 明显是被箭矢划破。

‘‘竟然被发现了。’’我踩着房脊上的瓦片,动作像是飞鸟。幸好我披的这画皮,是个臭名昭著的飞贼,翻窗越户的惯犯,身法一流。

‘‘安全了。’’我刚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擦脸上的伤口。我脚尖在地上一踩,身子在半空中跃起,准备从屋顶跳下。

‘‘给我弓!’’铜质面具的男子拉动弓弦,将近满月的形状。

‘‘噗!’’铮铮一响,我还未来得极回头,一杆利箭飞速从我肋下穿过,威不可挡。我眼前一黑,几乎要疼的晕过去。可在这里要是晕过去,那便生不如死。只好咬着自己的舌尖,我尽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这次我已做好了最好的打算,身上的带的有绳索短匕,绳子的一节缠在一颗大树上,我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跳下了屋顶,滑到了另外一边。几块青色的瓦片随我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啊!’’我折断半根箭矢,还有半根留在我的身体之中。只能勉强用衣物包扎一下,先逃再说。

‘‘快去追!’’屋脊上又先后出现那几人的身影,他们也从院落里跳出,像一只只黑色的大蝙蝠。不过我的逃跑路线,想来他们也是追不到的。

即使如此,拔出来我体内残留的半根箭矢也刻不容缓。不过京城重地,严禁弓弩,普通的郎中根本不敢接收我这样的箭伤患者。为今之计,也只好去京城的黑街。那里鱼龙混杂,才好蒙蔽过去。

‘‘可怜这张画皮了。’’我看着那张也裂了一个大洞的画皮,心中一阵肉痛,等我回来再为它添上几笔吧。

黑街在京师的西北角,鱼龙混杂,平日里也多有江湖人士出没。偶尔游历江湖,我也听人为我讲过黑街的一些轶事,风尘之中,也有奇侠豪客。只是每当那时,我师傅总是笑笑而已。我以为他不懂,现在来看是关于这座城市的轨迹只是被他藏起来了而已。

‘‘客人是如何受的伤!’’眼睛狭长的瘦小郎中盯着我,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是黑街的名医,脾气相当古怪。

‘‘不小心受的伤,我是个走镖的!’’

‘‘不要蒙我,你这分明是兵部大营里制的箭,不然贯穿口不会如此。我不说也可以,得加钱。像你这种年纪轻轻就身中兵部暗箭的人,想来也是狠人。’’这瘦小的中年郎中獐头鼠目,谈价钱来却是一把好手,说一不二,又时候治兵规矩还特别古怪,别人都叫他鬼医。

‘‘多谢,多谢平医生!’’我半睁着眼睛,喝完清沸水后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那箭矢已经被拔了出来,血迹斑驳。我的上本身缠着白色的纱布,就坐在怪医的病床上。

‘‘有意思!有意思!这箭矢,明明是朝廷最精良的破甲箭,比普通的箭矢要长二厘,能贯穿骨节,只有几个地方才有。大约我已经猜到了,你去了什么地方。’’鬼医捏起铜盆中洗干净的半只箭矢,对着我说道,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见我表情很是尴尬,鬼医也没有再问下去。

‘‘辛辣,酒,都不要再饮。不要强行运力,伤口再次破裂的话,可是大麻烦。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这种地方就少去,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破甲箭要是射到你的脏腑,我看是神仙难救。’’鬼医摸着自己的胡须,又递给我几瓶药。

‘‘多谢郎中,在下就告辞了。’’我转身离开,背着几包药。

11,

六月的季节本就多雨,京师也开始连下大雨,我被困在客栈之中。

虽然鬼医的医术老道,并没有给我留下后裔症状。可是破甲箭的伤,一时难以愈合,每到阴雨天气,我的创伤出都开始酸痛。

于是无奈之下,根本就没法寻找机会去刺探秘密。我调好墨,每天窝在小屋里给那张破碎的画皮补色。

这些日子,帝都里的人心里不太安定,北方虏部押关,战争已经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候,一首民谣反而传唱了起来,一时之间风言风语无数。其中矛头所指,竟是当今天子。

去,去,弹长剑。甲申之交,金羊折角。我从街头走过,看到衣衫褴褛的孩童们在唱这首童瑶。

这些孩童所唱起的童瑶,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些有意,无意的童瑶,背后是动荡局势的反应和有心人的黑手,或许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临了。当今天子姜辰,他的属相就是羊。甲申之交,金羊折角,这种恶毒的玩笑,无疑是对皇帝赤裸裸的诅咒。

‘‘听说了吗?现在北方虏部万军扣关,可是朝廷征发的使节迟迟没有调来足够的兵马。’’小酒馆内,偶然还能听到三三两两的议论声。毕竟是天子脚下,居民对局势无不洞如观火。

‘‘我看啊,这征发军队, 必然要有一个可靠的得力大将出手。’’

‘‘你这不是废话吗? 道理我们都懂,问题是选谁。’’

‘‘论起来人望,资历, 有谁能比得过楚王殿下吗?’’

‘’楚王是宗亲,宗室不可掌军,况且他和皇上是兄弟,这怎么可能。’’

‘‘嘿嘿!你们说不可能,我就不能说可能了。相信你们也听到街边那个传言了。、。’’一个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楚王,楚王,我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这个楚王若是没有自己的野心,为何会积极造势。再联想起街头巷尾的小儿童瑶,只怕又是一个阴谋家了。我对皇室里这种狗皮倒灶的事根本不关心,不过那贯穿我身体的破甲箭只有精锐的禁卫才有。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画皮最有可能藏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皇宫,一个是楚王。

天下间最隐秘的消息典籍,不在别处,就在禁中皇城。那么景福十年,我师傅,后来的梅妃,甚至是天机,他们到底遇见过吗?这个秘密,天机死也不肯开口,早已经随着他的死去而灰飞烟灭。

要想找出这个疑团,大内的书库,就不得不去一次。宫禁重重,我想溜进去,可没有先前那般容易。就是先前的数名黑衣,差点把我射成刺猬。何况是皇帝住的地方,我想进去,恐怕也只能再为自己画张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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