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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喜服百科全书电子版,喜婆婆的衣服可以送人吗

admin2023-12-11ng体育25 ℃0 评论

妈妈喜服百科全书电子版,喜婆婆的衣服可以送人吗?

婚服送人的说法

1、各地风俗不同对送衣服的观点也不同。有的地方民俗认为将自己结婚穿的衣服送给别人是非常不吉利的,是将自己的幸福往外送,对婚后的生活很不利。

2、有的地方民俗则持相反的态度,也就是嫁衣送人取永不再嫁之意,意思是婚后夫妻二人平平安安、幸福美满。得到嫁衣者,预示着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如意郎君。

你花过哪些想想就觉得不值的冤枉钱?

渔具。钓鱼是最坑爹的游戏。购买各种渔具花钱最“冤枉”。

49岁那一年,鬼使神差,我想去钓鱼了。

刚进入这个圈子,向大家学习购买渔具的常识,很多钓鱼大师都告诉我:一把手竿最少买800元以上的。

买一根竿儿还不够用,两米七的,三米五的,四米二的,五米四的,乱七八糟一大堆,我就闹不明白了,长一点短一点,有多大个关系,分的这么仔细。

下来就是鱼钩,有大有小,有好有差,最讨厌的是鱼线,我的天,各种尺寸和档次的都有,想钓大鱼,想钓小鱼,要用不同的鱼线。

鱼漂就更邪乎了,一个月挣5000块钱的人,居然要用200块钱的鱼漂。

一个上下平衡的事儿,对着一个玻璃桶调好就完事了,这还不行。要去看看教学视频!

这个那个说了一大堆,一个简单的初中物理常识,他能说上半个小时中间再插播四次1分钟的广告,这些G日的简直就是把钓鱼爱好者当二B打发了。

然后必须有钓鱼椅、就是钓鱼伞,装鱼的鱼篓子叫做鱼获。支撑鱼竿的叉子、捞鱼的篓子这些还不够。还有钓鱼的衣服,冬天的、夏天的、防晒的、防雨的。就一个装鱼具的鱼箱就能卖你好几百。

装鱼饵也需要专门的工具。包括装各种装鱼漂的盒子,装鱼线的盒子,应有尽有,五花八门。

就这样去钓鱼,没玩几天花样又出来了。

天凉了,近处钓不着,要钓远处深水,必须打海杆,打海竿就打海竿吧。

打海竿人守着还不行,还得配两把自动的,钓鱼人就不用看着鱼竿了,鱼吃了以后自动鱼竿会弹起来,说的是真好听呀,我也搞上两把。

海竿要配上轮子,海竿也分长短,轮子也分大小,大小配齐了一大堆的东西。

把这些东西可以装在一个长长的大盒子里,大盒子做得还挺巧妙,可以背着,也可以用手提着,就像一挺机关枪。

岸钓的装备基本齐全,那就必须夜钓了,夜晚钓鱼需要灯,有专门的钓鱼灯,还要买个帐篷,防潮垫、气垫?睡袋,这些东西你要买一个巨大的包,把它装起来,背在身上,压得你都喘不过气来。

每次去钓鱼,需要在家做好准备,等你把这些装备都整理好,摆放到位,累得你都不想出门了。

这还不算麻烦,还要购买各种鱼食。自己购买的还不过瘾,还要拿回家再加工,增加点各种香料,比如:蜂蜜、白糖、香油等等。简直是搞得比神秘还神秘,比简直还简直。

好吧!老子就陪着你们折腾,到了钓鱼的现场,扛着这一堆东西,累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把东西都准备好,都架上,两个小时过去了。

狗屁鱼没钓着,收拾东西又是两个小时,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总共能钓多一会儿鱼,这活玩得太花,这逼装也太逼了。

手竿、海竿玩了没多久,又有人说了,这都是初级玩法,现在最时髦的是玩的是筏钓。

这个筏钓挺稀罕,一堆人走到水库中央的一艘船上,吃喝拉撒就都在船上了,船上开了很多的方洞,这些方洞就是钓鱼的用的。

要想参加筏钓,必须要置办筏钓的渔具,筏钓的专用杆、筏钓的专用轮、筏钓的线、筏钓的灯也是与众不同的。

筏钓还要买一个昂贵的探鱼器,要钓鱼之前,首先用探鱼器探一探水下面有鱼没有鱼,在几米深水的地方,这时候再下竿钓鱼,这个蛋扯的也太扯了。

筏钓就筏钓,大爷奉陪到底,住在筏钓船上,吃喝拉撒都行。

一天到晚都能听到那哗哗的撒尿声,筏钓方孔离水面几米高,一泡尿撒下去,花花声音震天响。

我的天呐,似乎随时在提醒你,这里就是公共厕所。

最可恨的是,还有人在船上便便,你在钓鱼,那便便就在水面飘着,一不小心还占着你的鱼线上,恶心地只想吐啊!

到了晚上睡觉就更可恨,哗哗的撒尿声也就罢了,这帮人还喜欢夜里钓。

晚上上鱼了,鱼在甲板上啪啪直响,夹板是铁皮做的,那个动静大的让你根本睡不着觉,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每个房间之间,上下都是镂空的,你在这屋说话,别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放个响屁,都能把隔壁的人放笑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尤其是个别钓友,还带着个女人上船了,男钓友女钓友在一块钓鱼,打情骂俏的,前后左右都听得见,唉,那个着急上火就别提了。

也行呀。好歹是容易进了房间了,坐着钓鱼也可以,躺着钓也可以,只要你自己别从窟窿里面掉下去就行。

我以为这一下就舒服,躲在房间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也晒不着,这不行,折磨你的花样又出来了。

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又发明了个路亚钓法。

这路亚玩的是够缺德,一把小破杆,前面挂了个小亮片,把亮片扔出去,然后再摇回来,碰到那超级傻的鱼,追着你的腰亮片使劲吃,他那一吃你这一拽,好了,鱼上钩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啊?玩路亚钓鱼纯粹就是装逼。

钓鱼讲究要坐得住,稳得起,路亚是给坐不住、稳不起的人开辟了一片战场,手里拿个竿,沿着水库一直溜达,走着走着,把杆打出去,然后再慢慢的摇回来,姿势倒还是潇洒,鱼确实没掉到几根。

路亚有路亚的讲究,亮片花样繁多,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全部都有,形状各异的青蛙,小鱼虫子、蚂蚱举不胜举,竿是专用的竿,线粗细都有,渔轮也不便宜。

我加入钓鱼大军,总共的时间不到一年半,手竿四把,海杆四把,自动鱼竿两把,筏钓一套装备,路亚一套装备,装鱼竿的盒子三套,各种鱼轮十个以上,其他的辅助装备就不用说了,多的不得了,摆的满地都是,再说说钓鱼的收获,总共加起来没掉到十斤鱼,这简直是扯淡中的扯淡,装逼中的极品。

钱花了万八千,人也累成了狗,

我算是闹明白了,凡是给行业加了“文化”两字,那就是商人的最后手段。除了欺骗就是欺骗。

我现在一看视频,听到有人讲钓鱼文化,在我眼中,他满脸写着就两个字:“骗子”。

钓鱼还经常出远门,开车几百公里油钱、过路费、农家乐住宿费、出门饮食都要花钱呀。

从目前的状态来看,娱乐这个方面,我认为我钓鱼花钱是花的最大的“冤枉钱”。

来生我愿你我不曾相遇为中心写一篇虐心的古风文?

(随便乱编咯(๑•ั็ω•็ั๑))

她叫红叶,是一个由枫叶化作的小妖怪。是一个很单纯很漂亮的小妖精,每天安静的待在枫树妖身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憧憬着人类的繁华生活 可是每次她想化作人形去玩的时候,枫树总是语重心长的告诫她:“人类很狡诈,不会容忍异类的存在。红叶,人类世界很危险” 红叶懵懂的看着自己最敬重的枫树妖。枫树妖树身伤痕累累,有或深或浅的伤痕。有一道刀痕甚至差点把树身划成两半....... 轻轻抚摸着树干,或许是当年的伤害太过于大,红叶能清楚的感觉到枫树妖微微颤抖的身躯。:“红叶,一定要记住,人类是最狡诈的,人心是最可怕的” “我知道啦,放心吧”看着一脸天真的红叶,心微微颤抖....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 蛟经过天雷的洗礼才会变成真龙,妖又何尝不是呢?渡劫成功了就可以慢慢向仙班靠近,而失败了,便会堕落,又或者终身修为难进一步——这便是妖的劫 初次见到莫亦轩,是在哪个热闹的灯会。红叶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跑了出来。“早就知道人类的灯会何等何等热闹,果然啊”暗自排腹的红叶想到。“哇,这是什么啊?好漂亮啊~” 商贩一看是个貌似天仙的小姑娘指着糖葫芦问,笑着说:“这是糖葫芦哦,很好吃的。姑娘要来一串吗?” “可以吗?可是.......我没有钱...”红叶绞着手指到:嗷嗷嗷,我可是活了几百年的妖怪,居然一点私房钱都没有,嗷~好丢人 “这个送给你吧”一只糖葫芦糖葫芦递到了面前“给我的吗!?真的吗?”看着男子,红叶惊喜的问到。兴许被盯着看不怎么习惯,男子有点脸红道:“嗯...” 接过糖葫芦,吃了一口。甜滋滋的,开心的眼睛弯弯的 看着女孩儿吃的这么开心,男子也觉得心里甜甜的“在下莫亦轩,敢问姑娘芳名” “啊?嘿嘿嘿,叫我红叶就可以啦~” “红叶,要不然我们一起逛灯会吧!红叶容貌那么出众,可要小心宵小之辈哦”

反应迟钝的红叶才发现周围挺多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那我们走吧”

“啊,这个灯笼好漂亮啊!咦~这是什么呀?哇!这个纸鸢真好看啊~哈~这是山海经啊!亦轩,你看,这山海经什么都是妖怪哦!这是树妖诶!” 莫亦轩微微一笑,颇有兴趣的看着这本山海经 .......临近灯会结束,“亦轩,我要回家咯” “要我送你吗?毕竟那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安全呢” 红叶摆摆手“没事啦,我自己会小心一点的。那我就先走咯” 扫去心里略微的失落,微笑着目送红叶离开

疾步向前,一把拉住红叶纤细的手腕“......那个.......以后....还可以见到你吗?红叶” 微微吃惊,但是很快恢复过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精致立体的五官,剑眉星目。白皙的脸因为一路疾走而微微泛红,薄薄的双唇因紧张而紧紧抿在一起

刚刚光顾着看那些小玩意儿,没怎么仔细看他,如今看来长得还算不错。“当然可以啦,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从那以后,红叶便经常偷溜出去和莫亦轩玩。他们去过绿油油的马场,他温柔的护着第一次骑马的她;他们去过干净清澈的小河边,他小心的把鱼刺挑出来给粗心大条的她吃;他们去过陡峭路滑的山峰,这次,他终于牵到了心仪女孩子的小手。他们去过平原看蓝天白云;去过望霞峰看日出日落;去过丛林采摘蘑菇;去过........

“红叶,我要走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断他“去....去哪儿?” “回京城,我是丞相独子,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才来这乡下养病.....如今父亲大人在京城出了些事,我.......” 低着头,任由眼泪不争气的滴落在草地上。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样陪她玩,对她这么好,逗她开心。她,舍不得

略带哽咽的问到:“还会回来吗?” “若是可能,死后应该会回来”带着玩笑的口气。他,只想让她不要太难过

“那,一路保重”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还是忍不住蹲下抱膝痛哭

是的,红叶喜欢莫亦轩

“本来要走了,听见一阵鬼哭狼嚎。想着那傻妞那么笨,把狼招来了怎么办?我就回来看看”听着背后熟悉的声音,终是忍不住起身扑进来人怀里“对不起,红叶,对不起。我骗不了自己,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抬起泪目,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

轻轻吻干她的泪“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难过了” 红叶没有听枫树妖的话。和莫亦轩,离开了她呆了几百年的地方

夜晚来临,微风吹来。枫树叶沙沙作响,似枫树轻轻的叹息~ “父亲,请你同意我和红叶的婚事吧!” “你这个逆子,真的是,真是要气死老夫啊!混账”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的莫亦轩

“爹,别生气了。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而且我们亦轩一直都是个听话的。肯定是这个妖女蛊惑了我们亦轩” “哼!你这个逆子,就在这儿跪着吧。想清楚了就来书房找我”说完拂袖而去

“啧啧啧,丞相嫡子又怎样?” 她被带去了很远很远的偏院,她知道他跪了很久,她也知道他去了书房,她还知道,丞相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那一晚,她很开心。因为她终于可以成为他的美娇娘了,真好!她幸福的想到

最近她过得很累,因为说是丞相家的人,不可以没有规矩。于是每天都会训练她,动辄教尺。她细嫩的皮肤出现了一道道红印。可是一想到学好了就可以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她就一直没有放弃。

每天莫亦轩都会去他为她命名为朝露阁的小院陪她 有时候,莫亦轩来的时候会眉头紧皱。她就会在他身边慢而优雅的给他泡茶,细心的倾听他的烦恼。不知不觉中,她貌似不是以前的她 又好像只是错觉

当她知道他的一些烦恼后,她总会尽力的用妖术帮助他,她可能疯了......

她没有告诉他她是妖,她很在乎他。 朝廷里,因为接二连三棘手的事都被他完美解决了,因此皇帝特别重视他。还给他加官进爵,美女府邸

然后,他开始慢慢膨胀起来。整日出门和官员或富家子弟花天酒地,他也慢慢不再去朝露阁陪她了。而是开始左拥右抱

红叶并不知道这些事,自此来了丞相府,她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到处玩。在丞相府时时刻刻要保持优雅

夜幕渐渐暗了下来,红叶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她是第几次叹气了“亦轩应该在忙吧,过不了多久就到婚期了”垂眸微羞 府里开始布置大红喜堂了。取下平时的灯笼,然后换上喜庆的大红灯笼。府里的丫鬟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了,看到这里,红叶心里跟蜜一样甜

当红叶问到为什么见不到莫亦轩时,丫鬟们答到:“姑娘,成亲的几天里是不可以见面的哦。姑娘就安心在阁楼里等着做个美美的新娘子吧” 红叶脸红着跑开了

成亲那天,客人似乎过分的多。丞相在迎宾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

朝露阁里,红叶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那嫁衣“人们成亲的嫁衣不是红色的吗,这.....这..似乎不是很红的那种啊?” “姑娘,呸,瞧我这嘴。夫人你只需要打扮的美美的在这儿等着少爷来找你便可”那天,红叶穿着那件不是很红的嫁衣坐在她的朝露阁安静的等着她的夫君回来

......... 已经很晚了,他没有来

她忍不住跑去了前厅,可是....她看到了什么?一个很美的女子,一身大红色嫁衣称的她更加美得娇艳欲滴。而她身边那个谈笑风生的男子不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夫君吗? 他看着她,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似水。他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厉声问到:“你跑过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回你的院子” “她是谁?”身旁的女子问到。莫亦轩心头一惊,赶紧解释道“公主,她啊?就是一个我捡来的孤女,我看她无依无靠十分可怜。所以就把她带回府了,只不过........只不过.....” 危险的眯了眯眼“只不过怎么了?” “不料她竟在我酒里下了药,无奈只能纳她为妾”

红叶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她在熟悉不过的人,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身边的宾客都开始用异样的阳光打量着她,她疯了似得跑开了。看着事情结束了,大家又热热闹闹的祝福起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天晚上,莫亦轩还是来了。他看着她,哞光闪烁着“既然你也看到了,我就直说吧。当初我确实很喜欢你,可是,你什么都帮不了我!我要加官进爵,我要仕途,我要权利。这些,你能给我吗?呵!我告诉你,给你个小妾的位置也已经不错了”

看着面前说着自己仕途的男人,红叶突然感到陌生。这不是她认识的莫亦轩“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第一次冲他吼道

“啪!” “当初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谁会搭理你?在哪个穷乡僻壤又没有本少爷想要的猎物,谁知道你出现了。我告诉你,你应该感谢我,让你见识到了京城。否则你这样的土包子一辈子也见不到这样的繁华”

“哈哈哈”说完笑着离开了 枫树姐姐,我好疼~疼

红叶蜷缩在床上,嘴角挂着血丝。原来,以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犹如猎捕般的游戏。自己还傻傻的爱着他

流着泪,慢慢把那身浅红色的嫁衣脱下,仿佛脱下了一直以来看不见的枷锁;慢慢洗掉脸上艳俗的妆容,终于看见了昔日那个干净的自己

留下了一片红红的枫叶——今生我不悔爱上你,因为你曾经给过我真的温柔;来生,我愿你我不曾相遇 她终于迈出了这困了她许久的院子,果然,京城的夜晚更加的热闹呢..........

你们的青梅竹马都还在身边吗?

潘岳在九岁那年失去了母亲。 彼时潘府上下一片哀悼,他穿着素衣,跪在灵堂前为母亲烧纸,见到杨容姬来时,吸了吸鼻子,明 明是要挤出一个笑脸,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喂,丫头,我娘没了……」 杨容姬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仰头轻轻摇着:「檀奴哥哥,你为什么不哭?」 潘岳别过头,闷声闷气:「我才不哭呢,我娘最讨厌我哭,被我娘看见了会不高兴的……」 声音发着颤,即使极力抑制着起伏的胸膛,眼眶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泛了红。 像明白了什么,杨容姬望了潘岳半晌,忽然伸出一只小手,覆盖住了那双温热的眼眸。 「檀奴哥哥,你哭吧,这样你娘就不会看见了。」 外头屋檐上的雨水滴答坠落,伴着堂内的絮絮安抚,像一首静静的歌谣,氤氲了悲伤,温暖了心 跳。 一开始还企图挣扎的潘岳,泪水无声漫过指缝,埋在杨容姬怀里哭了好一阵后,才像反应过来,猛 地抬起头推开杨容姬,顶着张惨白兮兮的小脸瞪向她: 「死丫头,真讨厌!」 这句话不知对杨容姬说过多少遍,潘杨两家是世交,他们从小就在一块玩,只有杨容姬才会叫他的 小名「檀奴」,可对于这个过于早慧的世妹,潘岳真是有太多说不上来的郁闷。 他六岁作诗,是十里八乡都传颂的神童,可这「神童」有一半是被杨容姬逼出来的。 杨家只得这一个女儿,杨父把杨容姬当男孩来教养,偏生杨容姬又聪明,与潘岳跟的同一位先生, 两人平日里便少不了比较,潘岳只能可着劲地学,气得对杨容姬哼哼:「姑娘家的不能太聪明,聪 明得惹人厌!」 杨容姬也不恼,依旧成天跟在潘岳屁股后面跑,潘岳凶她,她就摇头:「我一点也不聪明,我只想 跟檀奴哥哥玩。」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潘岳都喜欢坐在府里的桃花树下发呆,桃树是母亲早年种下的,如今已是一片 灼灼之景。 杨容姬时常会来看他,潘岳却连捉弄小丫头的兴致都没了,只是倚着长廊,自己也不知道何时会走 出哀伤。 那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一天。 午后的阳光斑驳洒下,他摩挲着母亲留下的梳妆手镜,目光怔然,有微风拂过,落下漫天桃花,他 眨眨眼,忽然发现镜面上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几树桃枝蜿蜒而出,凌风绽放,景象生动鲜活,花瓣艳丽得像要穿透镜面直抵眼前。 而身后依旧是漫天桃花,与镜中之景截然不同,简直匪夷所思。 就在潘岳惊愕不已间,他耳边响起了一声轻笑,一回头,撞入眼帘的竟是一袭灼灼红裳,站在飞花 中的女子明眸皓齿,笑声清脆如玉石。 「这面古镜瞧着不错,我很稀罕,你赠予我好不好?」 阳光,微风,桃花,隔空对望的两双眼,时光仿佛静止一般,一切奇幻得似场梦。 这一年的这一天,潘岳在府里的桃花树下,意外地遇见了「桃花仙」。 这是彼时连杨容姬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桃花仙,眨巴着眼看上了他手中商周出土的古镜,笑吟吟地向他讨要,还一副十 足公道的模样。 「小哥,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你看这样可行,我为你达成三个心愿,待到你心想事成,你就把这 面古镜送给我好不好?」 虽是荒谬异常,潘岳却还是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那能让我娘活过来吗?」 稚气的问题自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桃花仙歪着头,笑嘻嘻地说愿望不能太贪心离谱,以后只要在 有桃花盛开的地方,拿着镜子呼唤她,她就会出来为他实现别的愿望。 多么不可思议,留下承诺的桃花仙倏然消失,树下只回荡着银铃般的笑声,来似一阵风,去也一阵 风,若不是古镜里诡艳的景象经久不散,潘岳还以为自己做了场奇妙不可言的桃花梦。 却自那之后,丧母之痛渐渐放下,杨容姬见到的潘岳终于恢复了曾经的笑容,只是手边常常多了一 面小巧玲珑的梳妆镜。 潘岳生得好是众所周知,从小就是美男胚子,不足十岁已是身姿清隽,眉目如画,可杨容姬见他如 此却忧心忡忡,老想将镜子夺过来,还煞有介事地劝说:「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 潘岳想也未想就一指弹上杨容姬的额头:「小丫头懂什么,一边去!」 (二) 桃花仙不再出现,潘岳在桃花树下摩挲着镜子,一时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直到三年后,他遇上了 生命中第一次大劫。 他和杨容姬在西郊被绑架了。 那时他们作为庙会被选中的孩子,正穿着金童玉女的戏服,坐在马车里准备前往普仁寺参加庆典, 却没想到马车在中途会被一伙匪徒拦截下来。 一掀开车帘,那山匪头子也愣住了:「怎么有两个?」 听上去是有备而来,埋伏已久,只是不知是针对谁,潘岳心跳如雷,紧紧握住了杨容姬的手。 一片混乱中,车夫落荒而逃,匪徒们分不清人,索性将潘岳与杨容姬都蒙上眼睛,一道绑上了山。 山洞里,匪盗头子凶相毕露,恶狠狠地问:「你们两个,谁是潘家少爷?」 说来巧合,因潘岳生得貌美,便被指名扮了玉女,杨容姬则扮了金童,两人恰是反串,又是孩童的 年纪,穿上戏服压根不辨雌雄。 此刻绑匪这样一问,潘岳和杨容姬都隐隐明白了什么,还不等潘岳开口,他身后的杨容姬已经冒出 个小脑袋,带着哭腔喊道: 「我爹是琅邪内史潘芘,你们谁敢碰我?」 满场一愣,继而所有绑匪哈哈大笑,匪头一把揪出了杨容姬:「老子碰的就是你!」 那是潘岳永远也无法忘却的一幕,绑匪们认定了「潘岳」后就不再管他,他被堵住了嘴,拼命挣扎 着,眼睁睁地看着匪头按住杨容姬,将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强硬地灌入她嘴里。 墨色的药汁顺着雪白的脖颈流下,杨容姬被呛得不住咳,嘴里却仍是喊着:「求求你们放过我,我 爹是潘芘,他会给你们很多钱的……」 潘岳听得心如刀割,嘴巴却被堵住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水雾一点点模糊眼前,他在心中大声呼唤着 桃花仙,可是古镜没带在身上,这里也没有桃花,他根本救不了杨容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灌下 了哑药。 是的,哑药,这群丧心病狂的山匪不知受何人指使,不仅要灌哑「潘岳」,竟还要用刀子划花「潘 岳」的脸。 「早闻潘家小子皮相生得好,果然秀美得跟个女娃娃似的,可惜可惜……」 看守他们的匪徒拿着刀子发出感慨,不知是良心未泯,还是一时真下不了手,竟抛了刀子,出去和 其他人喝酒吃肉,决定回来再收拾「潘岳」。 就是这把遗落下来的匕首,给了潘岳和杨容姬一线生机。 当背着杨容姬下山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潘岳浑身都是冷汗。 他们割断了绳子,趁绑匪们喝醉逃了出来,星月迷蒙下,潘岳只在心中庆幸,还好自己「标记」了 路线。 上山时他们是蒙着眼的,但他留了个心眼,偷偷将戏服上的花边撕下,一片一片地洒了一路,花边 里掺了磷粉,如今在夜色中闪闪发光,正好派上了用场。 顺着记号一路下山,潘岳背着杨容姬一刻也不敢耽误,夜风拂过他的发梢,他不住数落着杨容姬, 数落到最后却哽咽了喉咙: 「你不是挺聪明的嘛,干嘛要冒充我,真变成哑巴就好玩了,简直笨死了!」 杨容姬伏在他背上,声音比脸色更苍白,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嗫嚅: 「笨一点才好……姑娘家的……不能太聪明……聪明得惹人厌……」 这番话如今再听来只叫潘岳五味杂陈,他知道杨容姬在与他玩笑,有心宽慰他,他却笑不出来,只 觉心头酸胀得不行,吸吸鼻子,湿润了眼眶:「死丫头,真讨厌!」 夜愈凉,风愈急,星野之下,杨容姬在潘岳背上忽然喊了句:「檀奴……哥哥。」 潘岳应了后,杨容姬又不说什么,只是用嘶哑的嗓音又接着喊了声,潘岳于是又接着应,一声又一 声中,潘岳早已明白过来,泪流满面。 一个害怕以后再也喊不出来,一个害怕以后再也听不到了,无以名状的哀伤就那样铺天盖地涌来, 笼罩着月色下两个紧紧贴近的身影。 不知道跌跌撞撞地摔倒了多少次,又一路喊了多少遍,直到最后杨容姬终于发不出一点声音,急得 揪紧潘岳的衣领,大颗的泪水砸在他后背上,潘岳也彻底崩溃了,一边踉跄跑着一边泣不成声: 「在呢在呢,檀奴哥哥一直在呢,你别害怕,哑了也没有关系,檀奴哥哥照顾你,檀奴哥哥会照顾 你一辈子的……」 擦伤的手臂渗出点点殷红,眼泪混杂着鲜血,交织成了那一夜永不可磨灭的回忆。 (三) 像做了好长一场梦,杨容姬醒来时,绑匪们已被抓到,山上的老穴被官府一锅端了,供出的幕后指 使不是别人,正是潘岳的后娘。 蛇蝎心肠的续弦妇,忌恨这个继子的才名与美貌,唯恐危害到将来自己孩子的利益,不惜铤而走 险,却没想到事迹败露,反将自己送进了大牢。 纷纷扰扰平定后,最大的受害者却是杨容姬,大夫诊治了好些日子后,终是遗憾宣布,她声节尽 毁,不可能再治好了。 当日潘岳就跪在了杨父面前,磨破嘴皮硬是说下了门亲事,一门他和杨容姬的亲事。 杨容姬急得满脸通红,冲来看她的潘岳砸枕头,不住比划着:「我不想嫁给你,你快去找我父亲取 消婚约……」 婚约当然没有取消,潘岳只是守在杨容姬床边,问了她一个问题:「笨丫头,你相信奇迹吗?」 杨容姬蒙在被子里不理他,下一瞬,被子却猛地被人扯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潘岳与她鼻尖对 着鼻尖: 「奇迹就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你能再次开口喊我『檀奴哥哥』,你信不信?」 极轻极缓的一句话,却叫杨容姬怔住了,长睫微颤,只对上头顶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睛,心跳如雷。 潘岳没有骗杨容姬,哑巴重新开口说话这件事一度成为街头巷尾一桩奇谈,杨家只当祖宗显灵,热 泪盈眶中,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少年为此用掉了第一个愿望。 桃花仙问潘岳,值得吗? 潘岳手抚古镜,还沉浸在杨容姬叫出那声久违称呼的欢喜中,他抬起头,唇角微扬,在暖阳下笑得 比桃花还要好看—— 没有比这更值得的事情了。 生死关头才明白的东西,怎么舍得失去? 转眼又是几年过去,如果说潘岳的才名是人尽皆知,那么他的美貌就是倾动全城,甚至还引来祸 事。 说来好笑,他时常喜欢坐车到洛阳城外游玩,不少妙龄姑娘见了他,都会怦然心动,拿水果来投掷 他,使得他每每满载而归,久而久之便传出「掷果盈车」一说。而有个叫张孟阳的书生相貌奇丑, 也学着潘岳的样子去郊游,但每次出门,妇人就往他车上吐唾沫,扔石头,回家时倒也算满载而 归,不过载的都是石头。 杨容姬听后很是同情那位书生,潘岳却忍俊不禁,装模作样地掏出镜子照了又照,看得杨容姬摇头 笑骂:「绣花枕头!」 彼时他们笑闹间都没有想到,那个叫张孟阳的书生会因此怀恨在心,偷偷做了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时一位侯爷携家眷途经洛阳城,侯爷的千金是个重达两百斤的胖郡主,却偏偏最喜美男,辣手搜 罗「后宫」无数,那张孟阳赶紧抓住时机,不怀好意地将潘岳的画像递了上去,胖郡主果然一见钟 情,当即命人上了潘家提亲。 这简直是一门得罪不起的权贵,潘家上下愁云密布,潘父又气又无奈,指着潘岳就骂:「叫你平日 出门张扬,也不知戴块面纱遮遮,长成这样怪得了谁?只可怜了杨家丫头,恐怕要辜负她了,趁早 去杨家退了婚事才行。」 退婚?开什么玩笑,潘岳当即变了脸色,一夜无眠。 窗外明月高悬,桃花纷飞。 (四) 玉面潘郎病倒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洛阳城。 听闻是夜感风寒,不知怎么发出了一身水痘,就连脸上也是密密麻麻,瘆人得慌。 消息一传出,那胖郡主就亲自带了大夫来诊治,她只当潘岳使诈逃婚,谁知那神医看过后抚须长 叹,直道可怜可怜,潘岳已是病入膏肓之相,恐命不久矣。 胖郡主仍将信将疑,掀开屏风进去一看,才和病床上的潘岳打个照面就一声尖叫,吓得转身就逃, 一口气跑出潘府,扶着大门差点要吐出来。 「太丑了太丑了,恶心成那个样子真是看一眼都要做噩梦……」 潘岳究竟毁容成什么样?不仅吓跑了胖郡主,连府里送饭的丫鬟都不愿多靠近一步,唯独不顾家里 劝阻来看他的杨容姬,坐在床边泪眼婆娑。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就命不久矣了……」 潘岳猛咳了几声后,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丫头,你不嫌我丑吗?」 杨容姬哭得更厉害了,死劲掐了下潘岳的手心:「说什么胡话呢,你从前就有多好看吗?我怎么不 觉得,丑一点好,男孩子家的不能太好看,好看得惹人厌。」 竟拿小时的话反过来呛他,潘岳想笑,却只觉眼眶酸酸的,不禁伸出手抚向杨容姬的长发,意味不 明地叹道:「真是一如既往的傻啊。」 事实证明,杨容姬不但傻,满城的人都觉得她已经疯了。 杨父劝她退婚,潘父也劝她退婚,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劝她再寻良配,她自个倒好,居然风风火火地 去准备嫁衣了。 杨父气得要拿家中烧火棍打她,她被逼急了,直接攀上府里阁楼,作势要往下面的荷花池跳。 「自小相伴的情意,哪是说断就能断的,即便是做未亡人,我杨容姬此生此世也唯潘岳不嫁!」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传遍了洛阳城,人人唏嘘不已,病榻上的潘岳却悄悄泪湿了枕巾。 婚礼筹办的期间,人们开始常常能看到杨容姬陪潘岳驾马去城郊踏青。许是回光返照,潘岳的精神 一直不错,只是从前「掷果盈车」的画面再不复存在,那些曾经口口声声「潘郎,潘郎」的姑娘们 都躲得远远的,唯恐看上一眼遭了晦气。 潘岳与杨容姬却都若无其事,照旧谈笑风生,全然不管旁人的眼光。 只是当马行郊区,斜阳西沉时,潘岳会郑重地问杨容姬,当真想清楚了吗?每每这时,杨容姬总会 抱紧他的腰,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什么也不说,只轻轻问一句: 「檀奴哥哥,你见过长虹贯日吗?」 那么美的虹光,穿日而过,盛大又短暂,即使当年懵懂如她,也觉说不出的撼人心魄,隐隐体会到 人生的许多真谛。 潘岳不明白,杨容姬也不解释,只握住他的手,一指一指地缠绕,在风中与他相视而笑,像是一辈 子也不会松开。 那是场全城瞩目的大婚,当一袭喜服的潘岳携杨容姬之手步出时,满场顿时发出了惊叹,盖头下的 杨容姬不明所以,只当毁容后的潘岳吓到了众人,心里不禁一酸。 直到新房里潘岳挑开她的盖头,她缓缓抬眼,整个人却是震住了,这才明白为什么—— 烛火映照下,那袭身影嘴角噙笑,墨发修眉,丰神俊美,好看得直如天人。 「昨夜仙人托梦于我,说为你真挚情意所感动,便大发善心治好了我的病,教我二人举案齐眉,白 头偕老。」 这番玄而又玄的胡说杨容姬如何相信,又惊又喜中还想再问,却稀里糊涂地被潘岳卷入了帘幔中, 熄了灯烛,绯薄的唇贴在她耳畔吹了口气,痒得她缩了缩脖子。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人了。」 暖烟缭绕中,风拍窗棂,外头桃花三两纷飞,夜色中仿佛传来女子的轻笑,一场假病真心,有情人 终成眷属的好戏终于落下帷幕,她也可功成身退了。 这一年,潘岳与杨容姬正式结为夫妻。从儿时的相识,到年少的相伴,再到婚后的相守,有着盛世 才名,玉树之貌的潘岳一辈子也只娶了一位妻子,潘杨之好渐渐传为一段佳话,不知羡煞了多少 人。 (五) 杨容姬跟随潘岳来到河阳县就职时,恰是寒冬,冰天雪地里,上下一白,草木衰败,无尽萧条。 潘岳放眼望去,眉头紧锁,杨容姬从马车里探出身子,为他披上一件貂裘,眉眼温柔。 「檀奴,这里山远地偏,安安静静,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 潘岳握住她的手,深吸了口气:「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河阳县令。」 冷风迎面吹来,拂过杨容姬的长发,她眨了眨眼,见潘岳又埋头摩挲起了怀里的古镜,不禁别过 头,望向远山长空,微微失神。 婚后杨容姬在一件事上与潘岳有了分歧。 她其实并不喜欢她的檀奴哥哥当官,彼时西晋朝堂派系纷争,错综复杂,站错哪一边都不是好玩 的。 但年轻气盛的潘岳有才有貌,更有凌云之志,一心只想往官场里钻。 杨容姬总觉得他太过执拗,过驱功名,两人在这个话题上每每不欢而散。 也不怪潘岳自觉怀才不遇,他的美貌并没有给他带来仕途上的一帆风顺,反遭小人忌恨,诬为只有 皮囊的「小白脸」。 那时他在宫廷派系斗争中,辛辣地题书道词,得罪了当时「竹林七贤」之一的山涛等人,山涛就在 皇上面前说:「潘岳之美,并不是真美,化妆术而已,以小计即可识破。」 皇上于是听了山涛的计谋,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宣他穿冬衣上朝,当时他与杨容姬都觉得事出蹊 跷,还以为有什么祸事临头。 当他急匆匆换上冬天的朝服,顶着烈日来到殿外,等旨面君时,皇上却许久都未召见他。好不容易 见到了皇上,这时的他已是汗流浃背,朝服都湿漉漉的了。 谁知皇上盯了他半晌,竟然哈哈大笑,只因他脸面经过汗水的冲刷,不但没有半点粉脂痕迹,反而 愈加显得肌肤凝脂,玉面粉色。皇上激动得直与身边人说,潘岳之美,果然是空前绝世,名副其 实。 他这才得知原委,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回家后就气冲冲地将自己关在了房门里。 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次两次,官场复杂的地方还多了去,一步都行错不得,后来果真又有小人作梗, 害得潘岳滞官不迁多年,如今才得到来河阳县上任的机会。 漫天飞雪中,杨容姬忧心忡忡,想起这些年陪潘岳经历过的种种事情,只觉身心俱惫。 她其实只想与他过万家灯火,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檀奴哥哥醉心名利, 应酬的次数越来越多,陪她的日子越来越少,甚至连他们第一个孩子的诞生都没来得及赶回。 记忆里那个皎如明月的少年,不知何时起,在官海沉浮里被磨得面目不清,身影渐行渐远。 风雪呼啸,杨容姬忽然转过身,在潘岳惊诧的目光中,伸手轻轻揉开他皱住的眉头。 她叹息着,长发飞扬,眸里隐含波光,依然是旧时的问题,却已不是旧时的心境—— 檀奴,你见过长虹贯日吗? (六) 来到河阳县第一年,潘岳不仅政绩非凡,还令全县都种上了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三月春风里,满县美不胜收,潘岳名声四起,还传出了「河阳一县花」、 「桃花县令」等雅称。 但他自己却常常醉倒在桃花树下,摩挲着古镜,一遍又一遍地问,你为什么不出来?你不是神通广 大吗?你出来见我啊! 很多年以前,他初入仕途,踌躇满志,在月下唤出桃花仙,想要许下第三个愿望。 他要步步高升,要飞黄腾达,要攀上权力的顶峰,他想让桃花仙助他一臂之力。 但桃花仙竟然拒绝了他,那袭红裳依旧艳丽如初,坐在枝头晃着脚,裙摆随风舞动,对他说了年幼 初见时就说过的话,愿望不可太贪心离谱,他想要的太多,她帮不了他。 他有娇妻有爱女,何苦再去官场趟那滩浑水,搅得一身脏。 简直像疯魔了般,桃花仙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想得到名利,最后甚至闹得桃花仙不愿再出来见他 了。 可他如今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就此收手,怎么甘心只留在河阳县当区区一个县令? 风吹桃花,在又一次醉倒树下时,潘岳随手砸碎酒瓶,绯红的脸颊望向头顶枝梢,在心里做了一个 决定。 赶来的杨容姬恰好看见那双眸里射出的精光,多年枕边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她心下一沉,隐 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府里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桃花树下设下的阵法捉住了一只妖精! 闪烁的光圈中,一袭红裳的女子被困在里面,凄唤着挣脱不得。 圈外站在法师旁的潘岳一拂袖,握着古镜冷笑不止:「我果然没猜错,你哪里是什么桃花仙,不过 是只被困在镜中的桃魅!」 他翻遍古籍才寻得蛛丝马迹,不动神色地请来法师,想方设法逼出她,便是彻底撕破脸皮,不择手 段也要实现自己的目的。 一番选择说得明明白白,她只有两条路,如果不愿助他,他就将她烧得灰飞烟灭。 这可怕的威胁不仅吓到了阵法里的「桃花仙」,也吓到了赶来的杨容姬。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潘岳,身子止不住地颤动着,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而阵法里的「桃花仙」亦 是悲愤不已。 妖魅单纯,与人类交易,以此换得寄身古镜,只有持镜之人心甘情愿将古镜送与她,她才能脱身, 却没想到贪念无穷,彼时阳光下那个纯真无邪的孩童会被功名蒙住双眼,变得如此陌生与可怕,让 她反遭其害。 「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若还想不通,就休怪我不念旧情!」 厉喝划破长空,惊起飞鸟四散,阵法里的「桃花仙」与阵法外的杨容姬目光交汇,同时煞白了一张 脸。 潘岳没有等到第三天,因为第二天清晨,困在阵法里的桃魅就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面跟了他 几十年的商周古镜。 是前一夜杨容姬拉着他饮酒,将他灌醉,偷了古镜,放了桃魅。 对于这一切杨容姬供认不讳,她拉着潘岳的衣袖,眸含泪光,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再执迷不醒了, 「桃花仙」说得没错,是他贪念太重,过趋功名,况且她还是成全他们这段姻缘的恩人,他们怎么 能恩将仇报呢? 这些话从前潘岳就听不进,如今更是气得丧失理智,浑身发抖地一掌挥去,杨容姬立刻就红肿了半 边脸。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那道纤秀的身影摔倒在地,久久未动,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许久,颤着手的潘岳才回过神来,又悔又恨,痛心地望着杨容姬,嘶哑了声音:「你究竟明不明白 我想要的是什么?」 杨容姬颤了颤,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神情却是痴惘,四目相对间,她不去回答潘岳,反而 逐字开口,问了这些年问过无数遍的一句—— 「檀奴,你见过长虹贯日吗?」 (七) 杨容姬的身子愈发不好,自从放走「桃花仙」后,潘岳就更加频繁地在外面活动,便是回府,也难 得去看她和孩子,只一心关注着朝堂动向,该将赌注投在哪一边。 自古党派之争就残酷无比,杨容姬劝不住,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心力交瘁,在河阳县又一场大雪 降临时,她病情忽然加重,连夜咳血,那时潘岳还在外头应酬,当接到消息快马赶回时,杨容姬已 是弥留之际。 踉踉跄跄地奔到床前,潘岳长睫上的雪花都还没融化,他颤抖着身子握住杨容姬的手,不敢相信, 却又不得不信。 「求求你别走,我回来了,檀奴哥哥回来陪你了……」 滚烫的泪水砸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杨容姬笑得虚弱,潘岳却哭得撕心裂肺。 他总以为日子还有很长,总以为陪她的时间还有很多,总以为她留在他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理所当然到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忽然离他而去,抽身得他措手不及,痛彻心扉。 外头大雪纷飞,像当年刚来河阳县时一样,她为他披上貂裘,对他说:「檀奴,这里山远地偏,安 安静静,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 大风呼啸中,潘岳不管不顾地奔入雪地,奔到桃花树下,血红了双眼,疯狂地大喊着: 「出来,出来救救她!我还有第三个愿望,求求你救救她!」 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潘岳不会知道,早在杨容姬放走「桃花仙」时,她就替他许了第三个愿 望。 大雪纷飞的黑夜里没有光,没有桃花,没有回应,泣不成声的潘岳终是跪在雪地里,五指绝望地深 深插入雪中。 「檀奴,你见过长虹贯日吗?」 她在临终前依然这样问他,他泪如雨下地摇头,那双渐渐涣散的眼眸便望向虚空,仿佛瞧见了什 么,露出了最后的一笑。 「不!」一声凄唤划破长空,久久回荡在夜色中。 古钟悲鸣,灯灭茶凉,窗外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风里依稀传来女子的叹息。 这一年,潘岳三十二岁,在河阳县纷飞的大雪中,失去了挚爱的发妻杨氏。 许是没有母亲的呵护,又许是上天的惩罚,不久后他们的幼女潘金鹿也病逝,儿子亦于襁褓中夭 折。 潘岳有过的一儿一女都离他而去,从此世上剩他孑然一人,无妻无后。 他并未续弦,也未纳妾,只在无尽的思念中,写下了三首流传千古的《悼亡诗》。 如果历史在这里止步大概还算仁慈,遗憾的是几十年后,宫廷纷争剑拔弩张,潘岳卷入八王之乱 中,遭人陷害,连累潘氏宗族满门抄斩,应验了妻子杨容姬一直以来的担忧。 却连潘岳自己都没想到,行刑前一夜,死牢外闪过一袭红裳,他眼前一花,抬头便看见了故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桃花香,女子明眸皓齿,周身荧光飘洒,笑得一如当年。 「小哥,别来无恙。」 (八) 「他一生醉心功名,虚苦劳神,我劝不住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希望他能有个好结局。官场风云难 测,若日后他陷入绝境,盼桃花仙能救他一救,让他不至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山崖上大风烈烈,一袭红裳的「桃花仙」掏出古镜,叹息着将杨容姬放走她时,替潘岳许下的第三 个愿望娓娓道来。 还穿着囚服,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的潘岳,跌跪在地,老泪纵横。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那声「檀奴哥哥」仿佛还响荡在耳畔,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他问她,究竟明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如今浮沉一世,恍然回首,他才发现,其实不明白的人是他自己。那个站在旧时光里,倚廊浅笑, 轻轻唤他「檀奴哥哥」的小姑娘,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所以才会用心良苦地替他布下这样一条后 路。 可惜明白得太晚,一切都太晚了。 远处青山苍茫,浩浩长风,天地间他却无儿无女,无妻无家,满门尽灭,时光荏苒,只叹隙中驹, 石中火,梦中身。 檀奴,你见过长虹贯日吗? 她一次次这样地问他,从年少夕阳中驾马,到雪夜弥留阖目,只因他不记得的幼年时光里,他们有 一次山中采花,落下一场大雨,在山洞里避雨时,外头雨过天晴,天边出现了一道绚丽虹光。 那时他在她身边睡着了,而她却被那道虹光深深吸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那样盛大而短暂的美丽,让人挪不开目光,只觉一生之中美好之物太多了,而清风拂山岗,天霁花 如烟,他在,她在,他们共同拥有当下的点点滴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你如今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吗?」 风声飒飒中,「桃花仙」一声叹息,跪在崖边的潘岳已听得泪流满面。 红袖一拂,荧光飘洒中,一道长虹横跨山崖,穿过天际,撼人心魄。 「长虹贯日,长虹贯日……」 泪水呢喃着落下,迟来大半生的感悟,他终于明白,透过霞光,往事历历在目—— 当年以为他毁容命不久矣时,城郊驾马,她环住他的腰,在暮色四合中轻轻问他; 初到河阳县,他心有不甘,愁眉紧锁,她为他披上貂裘,在冰天雪地里又问他; 放走「桃花仙」他勃然大怒,一掌挥去,她摔倒在地,抬头泪痕交错,依然问他; 直到弥留之际,他握住她的手,她笑容苍白,目光里饱含眷恋与不舍,仍旧在问他; …… 几十年来,哪一桩哪一次不是在提醒他? 他在,她在,生命中有那么多美好的「长虹贯日」,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事,学会放下与拥有就 很好了不是吗?何苦执念深种,在浮沉一世中不得解脱,错过那么多本应相守相依,举案齐眉的美 好岁月。 为了追逐遥不可及的天上明月,而放走了掠过生命的人间飞鸿,他的傻姑娘才不傻,自作聪明的一 直是他。

皇帝的寿命为什么都短?

如果你对我国古代历史感兴趣,你就不难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皇帝,一个看似光鲜亮丽的职业,其实用今天的思维去审视,龙椅真不是人人都能坐得,这个职业属于典型的高危职业,怎么说呢,在我国封建历史上,高寿的皇帝诸如南越武帝赵佗103岁、大清乾隆皇帝88岁、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81岁、唐玄宗李隆基77岁等,高寿的皇帝屈指可数,而历数400多位帝王中,短命的皇帝大都只有30多岁便英年早逝了,这些帝王占了40%。

(剧照:年幼的帝王)

造成封建帝王非正常“驾崩”的原因至少有五个:国事操劳、饮食无度、近亲结婚、迷恋“长生之术”、酒色过度。

(截图:古代帝王寿命)

第一:国事操劳,劳累过度

康熙:自古帝王多享年不永,皇帝面对政务之烦,使人不胜其劳。

这是清康熙皇帝在遗诏中解释为什么历代皇帝都比较短命。当你坐上龙椅之时,便没有退路可言,也没有退休的那一天。

皇帝在享受“万人之上”待遇的同时,也承受着巨大的身心压力。面对国内经济,边患危机,民族融合等大问题,他们往往会殚精竭虑,一日批阅奏折多达几十万字,处理国事,无形中就增加了患病的可能性。根据二十四史本纪部分中,各朝代皇帝传记中记载,有近四分之一的皇帝有人格异常甚至精神分裂的症状。明光宗朱由检在位期间,面临内忧外患,朝政动荡不安,每天睡眠时间不到2个小时,不到20岁就头发尽白,眼角布满了鱼尾纹。

(皇帝在批阅奏折)

皇帝整日为国事操劳,家里事也没闲着。新皇帝上任伊始,就会考虑立储问题,在这件事上,皇帝是非常伤脑筋的,要知道,尤其是那些皇子皇孙比较多的朝代,要想立长立贤是要花大精力去培养的。所以,后宫争储往往会成为看不见的隐形炸弹,处处腥风血雨,不免会祸起萧墙,这些内讧,往往也是造成皇帝短命的一个原因,有时会卷入后宫争斗之中。

(玄武门之变李渊让位)

第二:饮食无度,营养过剩

既然尊位一国之君,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古代帝王们拥有着当时最好的物质生活条件,养尊处优,饮食肥甘厚味,往往易患“膏粱之疾”。如清太宗皇太极也是一个体型肥胖的皇帝。

《清史稿》记载:大清国第一帝皇太极中年发福,长得很胖,身体笨重,行动迟缓。朝鲜史书《李朝实录》说,皇太极过于肥胖导致中风、高血压等病症,猝然驾崩。

(皇太极画像)

再如商纣王、隋炀帝杨广,都是典型的酒池肉林,由于暴饮暴食,没有规律的无节制饮食,往往加速了皇帝的短命。

据统计,在中国400余位皇帝中,其中病亡者有208人,而导致死亡的疾病中,心、脑血管疾病是高发疾病之一。两宋尤其是北宋皇帝的死亡原因大多是高血压引发的脑血管疾病。北宋九位皇帝中,真宗、仁宗、英宗、神宗都患有脑血管疾病。由此看来,在那样一个医疗技术并不发达的封建社会,这种没有作息规律、饮食无度的封建帝王,疾病困扰就成了主要原因。

(剧照:皇帝用膳)

第三:近亲结婚,基因作用

“亲上加亲”在古代是非常流行的,知根知底对联姻双方来说,显得格外亲近、格外放心。在古代宫廷里,这种情况也很常见。但是根据现在的科学技术研究表明,近亲之间结婚会造成十分大的危害,毋庸赘述。比如近亲结婚的话,他们生出的孩子很容易感染遗传病,自然会造成短命。

(古代近亲婚嫁)

对于皇帝来说,再加上他们每天忙于政事,日理万机,经常的熬夜又会导致个体长期的睡眠不足,于是皇帝的身体抵抗能力逐渐的减弱,最终导致短命。

在我国历史上,近亲结合的帝王有很多,如刘盈与张嫣皇后,刘盈是张嫣的亲舅舅;汉武帝刘彻与陈阿娇,二人是表兄妹关系;北魏拓跋珪和贺夫人,贺夫人是拓跋珪的亲姨妈;唐朝李隆基和武惠妃,二人也是表兄妹关系等等,所以这些人的结合,诞生下来的帝王将相,也增加了患病风险。

(剧照:刘彻与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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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迷恋“永生”,追求长生不老之术

一朝天子梦,便想永坐江山稳。古代君王为了达到“家天下”的目的,追求长生不老便成了他们精神世界里追求的唯上之理。为此,在封建社会,巫术等江湖职业便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这些人到处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骗得很多帝王心悦诚服。很多帝王开始迷信这些江湖术士开具的“长生不老”丹药。

自秦汉时期,许多帝王为追求长生,希望通过服食丹药达到长寿的愿望。所以药物中毒便成了皇帝们常见的疾病之一,在病亡的208位皇帝中,中毒位于死因之首。

(秦始皇热衷“炼丹”)

《史记,秦始皇本纪》:齐人徐市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於是遣徐市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

这是秦始皇遣徐福(市)是为寻仙求长生不死药的佐证。

东晋哀帝司马丕迷恋服食丹药,希望能够长生不老,渐渐有了依赖。兴宁二年(公元前364年)三月,司马丕一次性服食了过量丹药,身体出现了中毒反应,一年后离世,年仅25岁。

(剧照:司马丕)

据《历史研究》期刊“试释唐代诸帝多饵丹药之谜”一文,在唐朝21位皇帝当中,至少有11位皇帝迷恋丹药,其中唐太宗、唐穆宗、唐武宗都是迷恋所谓“长生药”,中毒导致不治身亡。

第五:染指美色,嗜酒沉醉

先说说这个令人欲罢不能的“酒”。酒,把人类历史浇灌得跌宕起伏,把琴棋书画渲染得五彩斑斓,但同时,酒,更像一种暗器,造就了多少生死离别。

《北齐书》:北齐文宣帝高洋,“沉酗既久,弥以狂惑”。“暨于末年,不能进食,唯数饮酒,曲蘖成灾,因而致毙”。

高洋长期酗酒,后来甚至不吃饭只喝酒,导致死亡。高洋离世时,年仅31岁。

元太宗窝阔台也可能是急性酒精中毒致死。根据《元史》记载,十三年十一月,窝阔台出门狩猎返回时,“帝欢饮,极夜乃罢,辛卯迟明,帝崩于行殿”。

(窝阔台画像)

大量饮酒,酒中的乙醇等有毒物质在体内迅速的蓄积,抑制大脑呼吸中枢,导致呼吸衰竭或急性脑血管疾病而亡。

再说说帝王的后宫。每个帝王可能都是多情的种子,皇帝大多在尚未成年之时就已早婚早育,而且皇帝会纠缠于众多嫔妃中间,所以这种情况下生出的子嗣更加柔弱多病。这种体质柔弱的孩子再度重复其父辈那种荒淫放纵的生活方式,也无法避免重蹈覆辙。

(剧照:帝王沉迷女色)

于是病弱者代代相传,个个都很短命,乃至形成恶性循环。以东汉时期的帝王寿命为例,整个东汉时期总共有14个皇帝。除了5个死于幼儿或少年时期的不计以外,在9个成年皇帝中,活到40岁以上的仅有3人,其他6人都是英年早逝的短命者。

(剧照:帝王英年体弱多病)

结语:皇帝,“万人之上”的光鲜职业,但背后又是令人心酸的种种不堪重负。除去那些荒淫无道的昏君之外,很多帝王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辞辛劳,不分昼夜,所以很多疾病就悄悄缠上身,加之当时的医疗科技落后,很多帝王短命也在所难免。有时想想,那些皇帝的内心独白到底是怎样的:我别了繁华、弃了天下、负了子民、反了国家,只为陪你浪迹天涯、闲看落花。只可惜,他们有他们摆脱不掉的无奈。

(真龙天子也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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