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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2023-12-21db电子20 ℃0 评论

现代散文诗

现代散文诗【一】:黎明在悄悄说话   1   今夜,又一夜剪开的惆怅。

  潜伏的黑色势力淹没了这夜。

我看到眼睛的域界不再有亮光,我在亮光的死亡数目,我在死亡数目的亮光,听着荒芜的夜风吹开沙丘的死寂,沉埋了多少英雄剑光的血句,残卷了多少灯盏竹板的星月。

  是我,是我。

整理院子的锄头触动了泥土的黑气黑雾,地魔咒语升空,千年未死的兽性幻化,黑道蹿出,锯割我的双脚。

  是我,是我。

  熬制血阳的药汤激怒了眼疾的失盲,食光的众教徒祭坛开始仇杀,暴力如海妖;
大叫,大叫,拿来,拿来,这不识时务的蹩脚字稿。

  今夜,我坐在屋子。

细心我的惆怅的仔细,听到亮光在黑夜里细长。

我想,我想,晨光就在我的肉体内生长,眼前,一道亮光。

  2   黑与白,对持的爆裂,我听到了。

  门外,再也关不住我的魂灵叩门声。

我想到今夜外的今夜,二月天间的某一天的今夜,残缺的碎片悄悄飞来,狂风寒冷着,刮着。

  那夜,二月的夜,春节的炮竹,刚刚炸碎年兽。

我的节日欢乐是炸开旧年的沧桑,写了一幅对子,一半劈开旧年,一半送给新年。

  我在书案前,有一篇写给太阳的字稿,写了一半,可又毁掉了一半。

那是枯死的枝影与黑色的斧头入室,发了兽性割走的。

  我在近六个月的日子。

六个月的反暴反黑的书案前,亮光束缚在爆裂的哭泣声,我手指的指音,如音乐离开了空气,寂沉,没有呼吸;
我的亮光字粒,如控诉黑的辩证关系,扔进一个石臼碾碎。

  我相信,窗外的阳光是七彩的。

可我推开门,门外全是灰色沉沉,难道光线也有宠幸的偏爱么?   3   夜,在幕后中,深去了。

  这座小石油城的村子,也,夜色深深去了。

  一间不大的屋子,坐满了黑语的密谋人。

在一张张口形上,牙齿咬着黑色雪茄的烟,烟雾弥漫一团。

  黑烟,升高,升高。

终于,有造型的字说话了,血洗灭门,要合理,尽快去办吧。

  4   今夜,我,平列夜色的秘密细语。

  静静地,静静地。

  写下这稿子,腾升的火焰,飞向天空的正能量胸中。

见到了,见到了,黑色每爬高一尺,就倒光明一丈。

  光的智慧在说:莫怕它,莫怕它,夜深一寸,我进一里,黎明就在与你悄悄地说话。

现代散文诗【二】:诗书的记忆   重力的感度挂在断崖悬壁   失控者,人性相反   落体的,头颅危险,邪恶思想   动物学狼的标本,在治学教鞭的讲解   其性,其形,其态,其声。

     坠落体,有时很难说准   未必去找个下落点   山谷里随便走走,顽固的黑石头   岁月早就风化了它的落点,其魂态也非原态了。

     大浪的沙,也许最懂流河的长音   腐烂的最终成泥   螃蟹横走在河滩,至今只是双片的钳子   蚂蚁爬到树上,树烂掉,倒了它的穴巢。

     想记人类历史长河的记载   夜晚的天空   时不时,有裂开的缝,流星召回光明   其落体了,却是灵魂的晶珠,缀在时间的轴。

     端午节,又一年的汨罗江河畔   一股悲壮泣声   从夜风吹乱的书中,飞出   落下的形态打开,却在上升,升到千年的圣宇。

  (黑的暴乱,黑的块团,黑的染色,刺杀了光的学者)。

现代散文诗【三】:希望中你的样子   希望你可以谈一场啰哩八嗦的恋爱   把很多年没说的话都说给他   你们可以并肩在挂满霓虹灯的小路上溜达   数着数哼着歌说些肉麻的情话   他可以微笑着陪你看看书   也可以嫌弃的朝你嘻嘻哈哈   你们可以挤着公交融入最热闹的繁华   也可以开着小车去亲近远离人烟的村舍篱笆   他可以小心翼翼的帮你扎起松散的头发   也可以调皮的吃掉你手中的冰激凌蛋挞      希望你可以谈一场平静如水的恋爱   把这几年的劳累奔波通通放下   你们可以在嘈杂的早市喝着豆浆聊些八卦   顺手买根油条带给家里的二哈   他可以牵着你手拉着你走   也可以悄悄躲起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吓   你们可以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做顿晚餐   也可以攒着人民币去享受一份甜美的盛宴   他可以衣冠楚楚的许你一辈子   也可以撒着拖鞋偷偷吻你一下子      希望中的你还是现在的样子   希望中的你可以幸福一辈子 现代散文诗【四】:壶口瀑布赞 。

现代散文诗集

  (现代诗集一)明天,你好   我想在黑暗中,   寻找方向,   却不曾跌跌撞撞。

  寂寥的天空,   在头顶萦绕。

  企盼着,   美好,   从天而降。

  可是,   天空仿佛已被深沉所包围。

  只好期待着新的一天,   阳光破空而至。

  不禁笑道:“   明天,   你好。

”   (散文诗集二)不完美的你   你常常犯错,   常常把口香糖黏糊着塞进口袋,   错误的拿走了别人的笔记本。

  那时,   你却含笑,   无拘无束地微笑。

  你希望自己,   不再有那么多的错误,   变得沉默寡言。

  也便再也找不到,   那个最单纯的你。

  还是喜欢,   不完美的你。

  (现代诗集三)萤火虫   黑暗之中,   有微光,   在闪耀。

  如飞行的星星,   像空中静舞的'
灯塔。

  是它们,   在这寒冬,   在这梦中,   为夜晚迷路的人,   照亮方向。

  萤火虫,   还在慢慢飞。

  我的梦,   仍在延续……   (散文诗集四)一年级   还记得,   那一年吗?   班长从桌边走过,   夺走你手里的糖,   你却喷了他一脸口水。

  每一节体育课,   都好像如释重负,   在操场上跑了好几圈,   才肯罢休。

  老师走过走廊,   你却神不知,   鬼不觉地冒出来,   大叫一声:“   老师好!”   是的,   这快乐的一年,   谁没有经历过,   只是,   它总过得那么快。

  好怀念,   那段日子。

  (现代诗集五)暖   一抹破空而至的向阳,   洒在我的唇间,   融在我许久未敞开的心灵。

  从冬日的寒冷,   渡向春的温暖。

  总有许多微妙的感觉,   埋在心底。

  颤动的指尖,   泛红的脸颊,   总有这样一幕,   令你,   令我,   震撼。

  也许,   这就是暖。

  (散文诗集六)分月亮   窗边,   挂着一轮圆月。

  你的窗边,   也有一轮月亮。

  我把我的月亮,   剪一半送给你。

  你剪一半你的月亮,   送给我。

  虽然还是一轮月亮,   可有你,   别样温暖。

名家经典散文佳作欣赏

   散文 的历史悠久,积累丰厚。

它最早的源头可追溯到《尚书》,至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

下面是我给大家带来的名家经典散文佳作,供大家欣赏。

  名家经典散文佳作欣赏:煤烟   在北方,客人来了的时候,主人在请坐倒茶之先,还有一种不可少的款待,便是倒水请客人洗脸。

据说这是因为北方风多,灰沙厚,路政又不良,一出门便是满身满脸的灰沙,连耳朵和鼻孔里都是,所以进了门非洗脸不可,但是江南向来是十里春风,山明水秀,除了天热满头大汗时要请你洗脸以外,这种规矩是很少有的。

  可是,在现在的江南,尤其在上海,随着太平洋的高潮冲进来的近代物质文明,经济侵略的工具摇撼了江南明媚静谧空气中的诗意,天边矗起了黑寂寂的怪物,从此江南的客人来时也非洗脸不可了。

  这种煤烟的作祟,大约住在上海的人没有一个不尝过。

  记得好像是一篇童话上曾说过,一个人带了一个孩子乘气球去作环球旅行,有一天飞到德国的柏林。

柏林是工业失进国德国工业的中心,这孩子是知道的,但是飞到柏林的近郊,从上面发现一派广大的森林。

这孩子好惊异,便问领带他的人,柏林工业这样发达,何以近郊还有这样未开辟过的森林。

那人知道他看错了,便告诉他这一大块并不是森林,正是工厂的烟囱。

煤烟蓬勃,从气球上面望下来正好像一座郁郁苍苍的森林。

  这真是近代新有的奇观。

可是住在这下面的人所享受着的煤烟滋味也可想而知了。

  上海的煤烟虽然还不曾发展到那种程度,但是你到马路去踱一趟,回来用手中拭拭鼻孔,你就知道它的程度也不差。

坐在家里,任是你勤于拂拭,装上纱窗,门禁森严,你只要隔了一定的时刻用手指在桌上试一试,你就知道这新生的怪物始终在那里活动。

  ____的教士说上帝是无所不在,无所不有,虽然不见形,但是却充满在天地间。

我觉得二十世纪的上帝名号应该奉诸煤烟,他才真是无所不在,无所不有。

  现代研究优生学的人 报告 人类的寿命是渐渐的比以前短促了,尤其是住在大都会的人为甚。

这里面的原因虽然很复杂,但是我相信这黑色的“上帝”的力量一定也不少。

  最近有人在美国的一个杂志上发表一篇游记,报告他在加拿大滨海的一个小乡村里旅行了一次。

他说这个乡村里别的特点没有,惟一的特点便是你站在高处瞩目四望,东西南北看不见一间工厂的烟囱。

  在一世纪以前,这种现象是不值得讲的,但是此刻却是一个新的发现,我恐怕一世纪以后,这个报告还要值得人们的留恋哩。

  虽然中国没有工厂烟囱的地方还很多,但是立在上海的屋顶上要想没有烟囱遮断你的视线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住在上海近郊劳碌着的我们,因了事又不能荷锄归隐,每天对着居屋前后左右的几只烟囱,只好发出没奈何的慨叹。

  名家经典散文佳作欣赏:雨前   最后的鸽群带着低弱的笛声在微风里划一个圈子后,也消失了。

也许是误认这灰暗的凄冷的天空为夜色的来袭,或是也预感到风雨的将至,遂过早地飞回它们温暖的木舍。

  几天的阳光在柳条上撒下的一抹嫩绿,被尘土埋掩得有憔悴色了,是需要一次洗涤。

还有干裂的大地和树根也早已期待着雨。

雨却迟疑着。

  我怀想着故乡的雷声和雨声。

那隆隆的有力的搏击,从山谷返响到山谷,仿佛春之芽就从冻土里震动,惊醒,而怒茁出来。

细草样柔的雨声又以温存之手抚摩它,使它簇生油绿的枝叶而开出红色的花。

这些怀想如乡愁一样萦绕得使我忧郁了。

我心里的气候也和这北方大陆一样缺少雨量,一滴温柔的泪在我枯涩的眼里,如迟疑在这阴沉的天空里的雨点,久不落下。

  白色的鸭也似有一点烦躁了,有不洁的颜色的都市的河沟里传出它们焦急的叫声。

有的还未厌倦那船一样的徐徐的划行,有的却倒插它们的长颈在水里,红色的蹼趾伸在尾巴后,不停地扑击着水以支持身体的平衡。

不知是在寻找沟底的细微的食物,还是贪那深深的水里的寒冷。

  有几个已上岸了。

在柳树下来回地作绅士的散步,舒息划行的疲劳。

然后参差地站着,用嘴细细地梳理它们遍体白色的羽毛,间或又摇动身子或扑展着阔翅,使那缀在羽毛间的水珠坠落。

一个已修饰完毕的,弯曲它的颈到背上,长长的红嘴藏没在翅膀里,静静合上它白色的茸毛间的小黑眼睛,仿佛准备睡眠。

可怜的小动物,你就是这样做你的梦吗?   我想起故乡放雏鸭的人了。

一大群鹅黄的雏鸭游牧在溪流间。

清浅的水,两岸青青的草,一根长长的竹竿在牧人的手里。

他的小队伍是多么欢欣地发出啁啾声,又多么驯服地随着他的竿头越过一个山野又一个山坡?夜来了,帐幕似的竹篷撑在地上,就是他的家。

但这是怎样辽远的想象呵?在这多尘土的国土里,我仅只希望听见一点树叶上的雨声。

一点雨声的幽凉滴到我憔悴的梦,也许会长成一树圆圆的绿阴来覆荫我自己。

我仰起头。

天空低垂如灰色的雾幕,落下一些寒冷的碎屑到我脸上。

一只远来的鹰隼仿佛带着怒愤,对这沉重的天色的怒愤,平张的双翅不动地从天空斜插下,几乎触到河沟对岸的土阜,而又鼓扑着双翅,作出猛烈的声响腾上了。

那样巨大的翅使我惊异,我看见了它两肋间斑白的羽毛。

接着听见了它有力的鸣声,如同一个巨大的心的呼号,或是在黑暗里寻找伴侣的叫唤。

  然而雨还是没有来。

  名家经典散文佳作欣赏:伤怀之美   不要说你看到了什么,而应该说你敛声屏气凝神遐思的片刻感受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伤怀之美像寒冷耀目的雪橇一样无声地向你滑来,它仿佛来自银河,因为它带来了一股天堂的气息,更确切地说,为人们带来了自己扼住咽喉的勇气。

  我八岁的时候,还在中国最北的漠河北极村。

漫天 大雪 几乎封存了我所有的记忆,但那年冬天的渔汛却依然清晰在目。

冬天的渔汛到来时,几乎家家都彻夜守在江上。

人们带着干粮。

火盆、 捕鱼 的工具和廉价的纸烟从一座座木刻楞房屋走出来。

一孔孔冰眼冒出乳白的水汽,雪橇旁的干草上堆着已经打上来的各色鱼类。

一些狗很懂得主人的心理,它们摇头摆尾地看到上鱼量很大,偶尔又有杂鱼露出水面时,就在主人摘钩的一瞬间接了那鱼,大口大口地吞嚼起来。

对那些名贵的鱼,它们素来规规矩矩地忠实于主人,不闻不碰。

就在那年渔汛结束的时候,是黄昏时分,云气低沉,大人们将鱼拢在麻袋里,套上雪橇,撤出黑龙江回家了。

那是一条漫长的雪道,它在黄昏时分是灰蓝色的。

大人们抄着袖口跟在雪橇后面慢腾腾地走着,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世界是如此沉静。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天忽然落起大片大片的雪花,狗狗书籍我眼前的景色一片迷蒙,我所能听到的只是拉着雪橇的狗的热气沼沼的呼吸声。

大人们都消失了,村庄也消失了,我感觉只有狗的呼吸声和雪花陪伴着我,我有一种要哭的欲望,那便是初始体会到的伤怀之美了。

  年龄的增长是加深人自身庸碌行为的一个可怕过程。

从那以后,我更多体会到的是城市混沌的烟云。

狭窄而流俗的街道、人与人之间的争吵、背信弃义乃至相互唾弃,那种人、情、景相融为一体的伤怀之美似乎逃之夭夭了。

或者说伤怀之美正在某个角落因为蒙难而掩面哭泣。

  一九九一年年底,我终于又在异国他乡重温了伤怀之美。

那是在日本北海道,我离开札幌后来到了著名的温泉圣地—

登别。

在此之前已经领略过层云峡的温泉之美了。

在北海道旅行期间一直大雪纷纷,空气潮湿清新,景色奇佳。

住进依山而起的古色古香的温泉旅馆后,已是黄昏时分了,我洗过澡穿上专为旅人预备的和服到餐厅就餐。

席间,问起登别温泉有何独到之处时,日本友人风趣地眨眨眼睛说,登别的露天温泉久负盛名。

也就是说,人直接面对着十二月的寒风和天空接受沐浴。

我吐了下舌头,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露天温泉只在凌晨三时以后才对女人开放。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生怕不慎一觉醒来云开日朗而与美失之交臂。

凌晨五时我肩搭一条金黄色的浴巾来到温泉区。

以下是我在访日札记中的一段文字:   温泉室中静悄悄的,仍然是浓重的白雾袭来。

我脱掉和服,走进雾中,那时我便消失了。

天然的肤色与白雾相融为一体。

我几乎是凭着感觉在雾中走动—

先拿起喷头一番淋浴,然后慢慢朝温泉走去。

室内温泉除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人,我进去后就四处寻找露天温泉的位置。

日语不通,无法向那两位女人求问,看来看去,在温泉的东方望见一扇门,上写五个红色大字:露天大风吕。

汉语中的“露天大风”自不用解释,只是“吕”字却让人有些糊涂。

汉语中的“吕”除了做姓氏之外,古代还指用竹管制成的校正乐律的器具,代表一种音律。

把这含义的“吕”与“露天大风”联系起来,便生出了“由风弹奏,由吕校音”的想法。

不管如何,我必须挺身而出了。

  我走出室内温泉,走向那扇朝向东方的门。

站在门边就感觉到了寒气,另外两位女子惊奇地望着我。

试想在隆冬的北海道,去露天温泉,实在需要点勇气啊。

我犹豫片刻,还是将门推开。

这一推我几乎让雪花给吓住了,寒气和雪花汇合在一起朝我袭来,我身上却一丝不挂。

而我不想再回头,尤其有人望着我的时候,我是绝不肯退却的。

我朝前走去,将门关上。

  我全身的肌肤都在呼吸真正的风、自由的风。

池子周围落满了雪。

我朝温泉走去,我下去了,慢慢地让自己成为温泉的一部分,将手撑开,舒展开四肢。

坐在温泉中,犹如坐在海底的苔藓上,又滑又温存,只有头露出水面。

池中只我一人,多安静啊。

天似亮非亮,那天就有些幽蓝,雪花朝我袭来,而温泉里却暖意融融。

池子周围有几棵树,树上有灯,因而落在树周围的雪花是灿烂而华美的。

  我想我的笔在这时刻是苍白的。

直到如今,我也无法准确表达当时的心情,只记得不远处就是一座山,山坡上错落有致地生长着松树和柏树,三股泉水朝下倾泻,琤琤有声。

中央的泉水较直,而两侧的面积较大,极像个打渔人戴着斗笠站在那。

一边是雪,一边是泉水,另一边却结有冰柱(在水旁的岩石上),这是我所经历的三个季节的景色,在那里一并看到了。

我呼吸着新鲜潮湿而浸满寒意的空气,感觉到了空前的空灵。

也只有人,才会为一种景色,一种特别的生活经历而动情。

  我所感受到的是什么?是天堂的绝唱?那无与伦比的伤怀之美啊!我以为你已经背弃了我这满面尘垢的人,没想到竟在异国他乡与你惊喜地遭逢,你带着美远走天涯后,伤怀的我仍然期待着与你重逢。

  去年九月上旬,我意外地因为心动过速和痢疾而病倒了。

一个人躺倒在秋高气爽的时节,伤感而绝望,窗外的阳光再灿烂都觉得是多余的。

我盼望有一个机会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在城市里我已经疲惫不堪。

九月二十日,大病初愈的我终于踏上了一条豪华船。

历时十天的旅行开始了。

省人大的领导考察沿江大通道,加上新华社、《光明日报》的两位记者和我的一位领导及同事陪同,不过二十人。

船是“黑龙江”号,整洁而舒适。

我们白天在甲板眺望风景,看银色水鸟在江面上盘桓,夜晚船泊岸边,就宿在船上。

船到达边境重镇抚远,停留一天后,第二天正午便返航了。

那时船正行驶在黑龙江上,岸两侧是两个国度:中国和俄罗斯。

是时俄罗斯正在内乱,但叶利钦很快控制了局面。

那是九月二十五日的黄昏,饭后我独自来到船头的甲板。

秋凉了,风已经很硬了,落日已尽,天边涌动着轰轰烈烈的火烧云,映红了半面江水。

这时节有一群水鸟忽然出现在船头不远处,火烧云使它们成为赤色。

它们带着水汽朝另一岸飞去,我目随着它们,突然发现它们身上的红色在瞬间消失了,俄罗斯那岸的天空月白风清,水鸟在那里重现了单纯的本色。

真是不可思议,一面是灰蓝的天空和半轮淡白的月亮,另一侧却是红霞漫卷。

船长在驾驶室发现了我,便用扩音器送出来一忧郁缠绵令人心动的乐曲。

我情不自禁地和着乐曲独自舞蹈起来。

我旋转着,领略着这红白相间的世界的奇异之美。

我长发飘飘,那一时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女巫。

没有谁来打扰我,陪伴我舞蹈的,除了如临仙界的音乐,便是江水、云霓、月亮和无边无际的风了。

伤怀之美在此时突然撞入我的心扉,它使我忘却了庸俗嘈杂的城市和自身的一切疾病。

我多想让它长驻心中,然而它栖息片刻就如袅袅轻烟一般消失了。

  伤怀之美为何能够打动人心?只因为它浸入了一种宗教情怀。

一种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忧伤之美,是一个帝国的所有黄金和宝石都难以取代的。

我相信每一个富有宗教情怀的人都遇见过伤怀之美,而且我也深信那会是人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珍贵片断,能成为人永久回忆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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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名家名篇散文

  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

接下来由我为大家整理出当代名家名篇散文精选,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精致女子之张爱玲   沪上烟雨渐行渐远,入秋的风把这个城市修理得那么清凉,凉透了的让人不禁赞叹几声。

  这个城市在薄薄的历史尘埃里,掺杂了辣椒的火热又投入了砂糖的颜色,输于嗅觉的热泪盈眶,收于味觉的咀嚼,而偎依在屋檐斜窗旁穿着旗袍的女子似乎诠释了它的全部!   梦!寻梦!有时候梦就像浮在树叶间薄薄的纱,美的时候又是那么轻易的破灭;
有时候就像千年尘封的秘密,沉沉的入海。

  在未解开潘多拉魔盒之前,每个人似乎都是天才,都在放飞思维的翅膀,飞翔、远航!   她也有一个梦!关于一个天才的梦,一个女孩是那么渴望世界的微光,就像北极的极光的一样神奇、绚丽多彩。

  这个梦,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梦,为了这个梦,她苦苦的在人生黯淡的时候走着、走着!孤独、寂寞都不怕……   即使世界给不了现世安稳,我们也要给世界一个精彩。

  也许你会艳羡她的身世,与那么多的布衣百姓可欲而不可求得的脉络,千丝万缕!事实却是那样的截然不同,童年的张瑛寄宿在学校里渡过,母亲又不在身边,所以姑姑的牵绊成了她儿时最深的回忆,苦却快乐着也只是那个时候给予的馈赠。

  温暖!有时候只是在你跌倒的时候,有亲人出现时的热泪盈眶感动;
坚强!有时候只是在你跌倒的时候,无人问津时强抑住眼泪的苦涩。

  在冷冷的心里边容纳过的风雨也变得冷涩,也许只有文字轻弹慢诉,才会足以疗伤。

  所以她没有停下来过,笔尖总是流淌着涓涓文字,潺潺如流水,好似那埋藏在心底的情愫,明净的可以照得见人影。

  一炉沉香,就是一段文字,一个轻声慢诉的低低私语!一炉沉香的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万重年光。

  不幸如她,不幸的文字里的她还是年纪轻轻就必须经历尘世纷扰的她,有时候看她的文字,错落的将自己幻化成了故事里的一团烟刹。

  她是那么的努力、坚持,也许在不幸的环境中成长的人,最懂得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绽放,所以在未能赴圣约翰大学的她去了香港大学,继续探寻那梦,据说美丽无瑕的缥缈。

  战争的烽火点燃,易碎的梦似乎只是在半空中停滞的萤火,点点看不到前尘。

  也许于她,也只有文字才是最好的药,可以疗伤,慰藉那心中隐隐揪心的东西。

  笔能生花,墨纸里飘洒的点点流沙,只觉得那么美,特别是在最后一颗星辰慢慢升起的时候犹其美。

  不停地写,不停地写。

  《等》的《花凋》,等到《爱》《走!走到楼上去!》。

  忘不了的画是红玫瑰和白玫瑰身上装饰着的旗袍翩翩走来!   爱情!之于任何人都是那光和热,触及到的是那么怦然心动。

  冷得像风,在乱世中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给你一双手紧紧的相扣,那该是多么的令人心动。

  怎敌得过许“现世安好,岁月静好”的许诺!真的,那个时候,冰冷的心也晕开了雾气,朦胧中的醉意最是识得真情。

  前方道路坎坷的似滂沱雨下的泥泞,也不顾的去爱。

  即使到了最后还是放不下,她叹道“你到底是不肯。

  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至于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或许那个时候也正值是秋天,也是一场雨。

  这场雨下得很猛烈,也冲刷了他们曾经的倾城之恋。

  “世钧,我们再也的回不去了,对吗?”真的回不去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短的是人生,长的却是磨难。

  唯有淡淡的文字,文字在深深地夜色里那么乖巧的聆听者你心底的呐喊!甜也好,苦也罢!   字字珠玑,她的文字那么痛彻的描摹着前世今生。

  人生是苍凉的手势,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还是在秋,这凉开始渐渐来到,在洛杉矶的家中她轻轻的走了,像风一样的轻!她走了,故事没有结束!   像烟灰一样松散   近年结识了一位警察朋友,好枪法。

  不单单在射击场上百发百中,更在解救人质的现场,次次百步穿杨。

  当然了,这个“杨”不是杨树的杨,而是匪徒的代称。

  我向他请教射击的要领。

  他说,很简单,就是极端的平静。

  我说这个要领所有打枪的人都知道,可是做不到。

  他说,记住,你要像烟灰一样松散。

  只有放松,全部潜在的能量才会释放出来,协同你达到完美。

  他的话我似懂非懂,但从此我开始注意以前忽略了的烟灰。

  烟灰,尤其是那些优质香烟燃烧后的烟灰,非常松散,几乎没有重量和形状,真一个大象无形。

  它们懒洋洋地趴在那里,好像在冬眠。

  其实,在烟灰的内部,栖息着高度警觉和机敏的鸟群,任何一阵微风掠过,哪怕只是极轻微的叹息,它们都会不失时机地腾空而起驭风而行。

  它们的力量来自放松,来自一种飘扬的本能。

  松散的反面是紧张。

  几乎每个人都有过由于紧张而惨败的经历。

  比如,考试的时候,全身肌肉僵直,心跳得好像无数个小炸弹在身体的深浅部位依次爆破。

  手指发抖头冒虚汗,原本记得滚瓜烂熟的知识,改头换面潜藏起来,原本泾渭分明的答案变得似是而非,泥鳅一样滑走……面试的时候,   要么扭扭捏捏不够大方,无法表现自己的真实实力,要么口若悬河躁动不安,拿捏不准问题的实质,只得用不停的述说掩饰自己的紧张,适得其反……相信每个人都储存了一大堆这类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最危急的时刻能保持极端的放松,不是一种技术,而是一种修养,是一种长期潜移默化修炼提升的结果。

  我们常说,某人胜就胜在心理上,或是说某人败就败在心理上。

  这其中的差池不是指在理性上,而是这种心灵张弛的韧性上。

  没事的时候看看烟灰吧。

  他们曾经是火焰,燃烧过,沸腾过,但它们此刻安静了。

  它们毫不张扬地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下一次的乘风而起,携带着全部的能量,抵达阳光能到的任何地方。

  写给生命   我站在月亮底下画铅笔速写。

  月亮好亮,我就站在田野的中间用黑色和褐色的铅笔交替地描绘着。

  最先要画下的是远处那一排参差的树影,用极重极深的黑来画出它们浓密的枝叶。

  在树下是慢慢绵延过来的阡陌,田里种的是番薯,在月光下有着一种浅淡而又细致的光泽。

  整个天空没有一片云,只有月色和星斗。

  我能认出来的是猎人星座,就在我的前方,在月亮下面闪耀着,天空的颜色透明又洁净,一如这夜里整个田野的气息。

  月亮好亮,在我的速写本上反映出一层柔白的光辉来,所有精略和精密的线条都因此能看得更加清楚,我站在田里,慢慢地一笔一笔地画着,心里很安定也很安静。

  家就在十几二十步之外,孩子们都已经做完了功课上床睡觉了,丈夫正在他的灯下写他永远写不完的功课,而我呢?我决定我今天晚上的功课要在月亮底下做。

  邻家的狗过来看一看,知道是我之后也就释然了,在周围巡视了几圈之后,干脆就在我的脚旁睡了下来。

  我家的小狗反倒很不安,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肯回家,所以它就一会儿跑回去一会儿又跑过来的.,在番薯的茎叶间不停地拔弄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乡间的夜出奇的安静,邻居们都习惯早睡,偶尔有夜归的行人也只是从田野旁边那条小路远远经过,有时候会咳嗽一声,声音从月色里传过来也变得比较轻柔。

  多好的月色啊!满月的光辉浸润着整块土地,土地上一切的生命都有了一种在白昼时从来也想象不出的颜色。

  这样美丽的世界就在我的眼前,既不虚幻也非梦境,只是让人无法置信。

  所以,我想,等我把这些速写的稿子整理好,在画布上画出了这种月色之后,恐怕也有一些人会认为我所描绘的是一种虚无的美吧。

  我一面画一面禁不住微笑了起来。

  风从田野那头吹过,在竹林间来回穿梭,月是更高更圆了,整个夜空澄澈无比。

  生命里也应该有这样一种澄澈的时刻吧?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希望,只是一笔一笔慢慢地描摹,在月亮底下,安静地做我自己该做的功课。

  对着一班十九、二十岁,刚开始上油画课的学生,我喜欢告诉他们一个故事。

  这是我大学同班同学的故事。

  我这个同学有很好的绘画基础,人又认真,进了大学以后发愿要沿着西方美术史一路画下来,对每一个画派的观念与技法都了解并且实验了之后,再来开创他自己的风格。

  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画出真正扎实的作品来。

  一年级的时候,他的风景都是塞尚的,二年级的时候,喜孜孜地向我宣布:“我已经画到野兽派了!”然后三年级、四年级,然后教书,   然后出国,很多年都不通音讯,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终于得到了博士学位,成为一个美术史与美术理论方面的专家了。

  我每次想到这件事,都不知道是悲是喜。

  原来要成为一个创作的艺术家,除了要知道吸收许多知识之外,也要懂得排拒许多知识才行的啊!创作本身原来具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排他性。

  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就是在某一方面的表现能够达到极致的人,而因为要走向极致,所以就不可能完全跟着别人的脚步去走,更不可能在自己的一生里走完所有别人曾经走过的路。

  在艺术的领域里,我们要找到自己的极致,就需要先明白自己的极限,需要先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尽相同的那一点。

  因为不尽相同,所以艺术品才会有这样多不同的面貌。

  像布朗库西能够把他的“空间之鸟”打磨得那样光滑,让青铜的雕像几乎变成了一种跃动的光与速度。

  而麦约却要把流动的“河流”停住,在铅质的女体雕像里显示出一种厚重的量感来。

  毕沙洛的光影世界永远安详平和,而一样的光影在孟克的笔触里却总是充满了颤栗和不安。

  每一个优秀的艺术家走到极致的时候,就好像在生命里为我们开了一扇窗户,我们在一扇又一扇不同的风景之前屏息静立,在感动的同时,也要学会选择我们所要的和我们不得不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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